毛建国懵懵地点头。
岳玉珠揪着衣领,红着脸离开。
研究所晚上灯火通明,岳玉珠从毛建国办公室离开,还揪着衣领,满脸通红,立即有看不顺眼的人去妇联举报毛建国。
翌日一早,陈清刚在椅子上坐下,被田梦雅揪了起来:“你快去妇联一趟。”
“干嘛?”陈清顺着她的力道走,一脸迷茫。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跟外国人塔莉娅成了好姐妹嘛,昨天毛副所和岳玉珠勾搭在一起了,塔莉娅在闹离婚,她要回国。”
“哇,真是好事。”
陈清想放鞭炮庆祝。
她对毛建国感官复杂,站在他的角度,他做了所有事情,可站在塔莉娅角度,一辈子因为他毁了。
田梦雅倏地转身,严肃道:“陈清,她是不可能回国的,知道吗?”
她伴侣的人是毛副所,掌握着许多机密的人,谁知道他们两夫妻晚上聊些什么,万一泄密,对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科研事业更是强力一击。
陈清正了脸色,迅速来到妇联。
她就说,一楼怎么那么多人,原本她想着挤进去看看的,但她赖床了,早餐没吃,就打算先把手指印按了,待会边吃红薯边看热闹。
谁知道是塔莉娅遇到事了!
陈清挤开人群进去。
岳玉珠跪坐在地上呜呜哭:“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要问了。”
毛建国一晚上没睡,脸又被塔莉娅扇了,脸上挂着黑眼圈和巴掌印,十分狼狈,外面又有一群瞧热闹的,他烦躁的要爆炸。
昨天他念及和岳玉珠她爸有旧情,看她可怜,随便喝了杯水而已,怎么会这样?
毛毛扯着嗓子哭。
塔莉娅呆呆站在里面。
现场乱做一团。
陈清进入,现场所有人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二话不说将塔莉娅扯到身后,“呦,挺热闹啊。”
塔莉娅空洞的眼神闪了闪,和陈清拉开距离。
林主任诧异:“小清,你怎么了来了?”
“毛副所长乱搞男女关系,那么大热闹,我来瞧瞧。”陈清笑着问:“林主任,你们商量出章程没有?”
“塔莉娅要离婚,岳玉珠被毛副所占便宜了,正好结婚。”
林主任平白直叙的说出结果。
岳玉珠眼泪一颗颗落下,就是没反驳。
毛建国抗拒:“不可能!”
他对岳玉珠毫无感觉,昨天完全是意外,塔莉娅要是离开他,人就得死,他从小爱到现在的人,宁愿天天被塔莉亚打死,都不愿意放弃她,岳玉珠算是个什么东西!
林主任拍桌:“那你就应该注意分寸!”
毛建国也直视她眼神:“我愿意下、放住牛棚。”
现场倏地一静。
塔莉娅眼眶蓦地一红,视线却落在毛毛身上,一行清泪落下。
有她在,孩子都没法见天日。
陈清歪头:“好神奇啊,为什么有人大晚上去找毛副所呢,孤男寡女的,唔,为的什么?升职?”
“陈清,你在说什么!”岳玉珠尖叫。
陈清笑,笑容肆意张扬:“说什么?当然是说你不爱听的话啦。”
众人:“……”
这张嘴真毒!
陈清又问,“举报的人是谁?”
岳玉珠:“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难不成你因为和外国人当了姐妹,心也要向着外国人了。”
啪——
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岳玉珠脸上。
众人一惊。
陈清俯视着她:“你知道吗?有一句古话叫贼喊捉贼。”
岳玉珠脸涨得通红:“你不要胡言乱语!”
“那你倒是说说,你去毛副所那里什么事儿?”陈清逼问。
林主任把毛建国供词说了一遍。
陈清冷冷的视线扫过毛建国。
毛建国急忙发誓:“我以我的命发誓,我要是对她有感觉,我绝对不得好死!”
陈清表情淡淡:“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毛建国喉头一梗,只觉得一股腥甜传入口腔。
林主任见陈清来闹事了,便把两位女同志决定的方案说了:“如果毛副所不答应离婚,全家都得去艰苦的北大荒。”
“那塔莉娅呢?她离婚后怎么办?”陈清问林主任。
林主任:“孤儿所缺人,我会给她安排最脏最累的活。”
言下之意,她会保下塔莉娅。
陈清意动。
毛建国忙说:“孩子不能有后妈!”
自从陈清来他家霸占他位置之后,他是有好好调查过陈清的。
死的能说成活的,胡搅蛮缠,但陈清往往能达到目的!
他真心希望陈清能保住他一家子。
陈清看向塔莉娅。
只感觉她心如死灰。
她上前问:“塔莉娅,你想离婚吗?”
塔莉娅嘴唇嗫嚅。
毛建国忙道:“她从来没吃过苦,去孤儿所做最累的活,又没人跟她说话让她发泄,她肯定会遭不住的。”
陈清呵斥:“你给我闭嘴!”
毛建国憋屈闭嘴。
从家属楼匆匆赶来的沈厂长没掺和,暗暗观察。
塔莉娅垂下眼眸:“我想离婚。”
离婚后,她的死活再也不会有人管了。
毛建国脚步一个踉跄,直直跌坐在椅子上,眼眶红了。
毛毛再次嚎啕大哭,在地上打滚:“不要不要,我不要后妈,我要我的妈妈。”
塔莉娅偏开头。
任由眼泪落下。
陈清不知道原着中塔莉娅是怎么离开的,但她离婚后,毛毛彻底没了妈妈足以证明,她离婚后也过得很差。
可关在那地方也不是办法。
岳玉珠嗤笑一声:“陈清,你还真是和外国人关系好。”
“我去你大爷。”陈清一脚踹她,把她踹的飞到门口,“老娘心情不好,你不要招惹我。”
林主任呵斥:“陈清,你注意分寸!”
陈清:“我错了。”
她道歉道的岳玉珠想杀人!
该死的!
等着!
等她恢复研究员的身份,又成了研究所副所长的妻子,她肯定狠狠弄死陈清!!!
陈清不管她,目光聚焦在沈厂长身上,唇角缓缓上扬,“厂长,您来了啊。”
站在人群中的沈厂长后颈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是啊,有什么事吗?”
“这种大事,当然你得亲自见证了,不然岂不是成了我们机械厂包庇乱搞男女的人,再厉害也不能那么折腾啊,你说是不是?”
陈清言笑晏晏。
沈厂长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