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明山上,遍体鳞伤的瘟疫鼠王,带着一批精英红眼老鼠部队,正在山林间亡命狂奔。
它身上散发着瘟疫气息,所到之处,植物纷纷枯萎凋零。
瘟疫鼠王无法自如收放身上的瘟疫气息,这点对它来说很不利。
敌人通过植物枯萎踪迹,可以轻松追踪到他。
因此,它必须尽快逃出这片山林才行。
忽然,林间一缕淡淡的幽香悠然飘过,鼠王的身体微微一震,顿时停了下逃跑的脚步。
这股香气不简单!
它抽动了下扁塌的鼠鼻子,认真嗅了嗅,进行辨别。
味道似草香似花蜜,香而不腻,还带着极其浓郁的灵气,拂过鼻尖,让人陶醉。
鼠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它一下认出了是什么东西。
“是天地灵植!就在附近不远!”鼠王嘴角上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鼠王放声大笑。
“只要本王吃下这棵灵植,不仅能恢复身上的伤势,说不定还能一举直接突破到筑基期。”
“哼,等我本王破到筑基期,定要让那狸猫尝尝本王的厉害!”鼠王小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它继续抽动着鼻子,嗅着那香气,努力辨别灵植的所在方位。
经过一番仔细辨别,鼠王确定了位置就在这片密林外围的四里外,好像是在一处山沟里。
鼠王心中暗喜,毫不犹豫地拐了个弯,带着部队,向着山沟的方向而去。
…………
陆决明在山林中跳跃奔跑着,他通过植物被瘟疫腐蚀枯萎的痕迹,一路向着鼠王逃亡的方向追去。
追出一段距离后,他惊讶地发现,鼠王原本一直向西逃跑的方向,突然间拐了个弯。
而新的方向,正是黑曜密林外围的山沟。
陆决明眉头微微一皱,很快意识到了鼠王的意图。
该死!
那只鼠王竟然盯上了他的灵植!
忽然间,陆决明也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股香气不仅好闻,还蕴含着浓郁的灵气?
而且这香味飘来的方向,好像就是来自他的那株灵植!
“可为什么含羞猪笼草,故意散发香气?”
陆决明想起他那株灵植是一棵食肉灵植。
所以它是在设置诱饵,进行主动猎食!
可是他的含羞猪笼草种下才不久,那么娇嫩的一小棵,怎么禁得起鼠王加上一大群老鼠的祸害!
陆决明眉头紧锁,无比担忧。
他立刻服下一瓣流水玉莲,补充灵气,进一步加快追击的速度。
…………
黑曜密林外围的山沟。
从地底发出一声“咕噜噜”的怪异声。
一株小巧的绿色植株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含羞猪笼草今早吞了一头山狼、五只老鼠,还有一些毒虫,可它觉得还是很饿!
它努力挥舞着两片宽叶,对着三个小笼子状的蜜瓶口,扇起阵阵微风。
微风拂过,将那浓郁的香气和灵气传到四面八方去。
忽然,含羞猪笼草察觉了从山崖上传来动静,立即停下了扇风的动作。
不一会儿,瘟疫鼠王带着鼠群从山崖冲了下来,来到了山沟。
鼠王的眼睛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扫视着周围。
只见山沟的中央处,长着一株娇嫩的奇异绿色植株,植株上挂着三个笼子状的叶片,从那小笼子里溢出阵阵幽香和灵气。
“找到了!”鼠王心中大喜。
它谨慎地左右张望,眼睛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警惕守护灵植的强敌。
然后它又让几只鼠兵靠前探路。
过了一会儿,看到几只鼠兵安然无事地走了回来,确定没有危险后,鼠王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前。
就在快接近那株灵植时,突然,地面一阵剧烈的颤动,从地里钻出一个巨大的猩红色笼子!
笼子上的叶片迅速打开,宛如一张深渊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鼠王吞了进去!
鼠王瞬间落入笼子里,半截身子浸泡在透明液体里。
鼠王惊恐万分,它拼命地使用爪子爬出去,可那笼子的墙壁滑溜溜的。
爬着爬着,突然它发现自己的爪子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骷髅,更是吓破了胆。
它浸泡在液体里的皮毛和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鼠王才意识到,这些液体带有极强的腐蚀效果。
它拼命挣扎,想要逃出这个死亡之笼。可那透明液体宛如流沙,它越挣扎陷得越深,很快将它彻底淹没。
“为什么这座山里会有如此可怕的灵植!”
“早知道,就不那么贪心了……”
鼠王死前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哀鸣!
鼠群们见到自己的鼠王中了陷阱,吓得四处逃窜。
但那猩红色的笼子仿佛还不满足,笼子再次打开,吸起一阵劲风,所有的老鼠在这股强大的吸力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纷纷被吸入笼中,化作一滩血水。
整个鼠群,无一生还!
猩红色的笼子回到了地里,含羞猪笼草伸出叶片扫了扫地面,将之恢复原状。
原本喧闹的山沟再次归于平静。
…………
陆决明从山崖上一跃而下,跃入山沟,来到了含羞猪笼草的种植所在地。
只见那棵小小的植物在微风左右摇摆,不仅安然无恙,而且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陆决明长吁一口气,灵植没事就好。
与此同时,鼠王和鼠群不见了踪影。
陆决明瞅着灌木丛上枯萎凋零的叶片,陷入了思考。
毫无疑问,鼠王经过了这里。
可为什么那么大的一群老鼠,到了这里怎么突然人间蒸发,消失掉了?
难道被含羞猪笼草吃了不成?
但陆决明看了一眼含羞猪笼草,矮小矮小的植株,茎叶上的猪笼还没一个苹果大。
怎么可能吞下大片的鼠群呢?
陆决明耸了耸肩笑了笑,否定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他走到了含羞猪笼草面前,尝试问话道:“小家伙,你知道刚刚路过的那些老鼠去了哪吗?”
含羞猪笼草的叶片轻轻卷曲起来,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女孩在绞着手指,犹豫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舒展开一片叶子,拍了拍茎叶上的鼠笼,又赶紧缩了回去。
“什么,我的天,那些老鼠全被你吃了!?”
陆决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鼠王最后的人头,不对,是鼠头,被他的灵植抢了?
含羞猪笼草听到后,顿时把所有叶子都缩了起来,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陆决明举起双爪,表示歉意:“我不是责备你的意思……”
他要鼠头也没用,不如给含羞猪笼草当作花肥。
陆决明伸出爪子,用爪子底下的肉垫,轻轻抚过它的缩起来的叶子。
“我真正想说的是,宝贝!你干得好样的!”
“我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你简直帮了大忙!”
“歪瑞顾德!”
“……”
听到一连串的表扬和夸赞,含羞猪笼草再次将叶片舒展开来,左右摇摆起来,小小的猪笼散发好闻的清香。
陆决明眯起眼睛,施展全山感知,用神识扫视四周。
当他探查到地底的景象时,也不由得眼角抽搐。
只见含羞猪笼草的根茎不断延伸,延伸至地底深处,粗壮的根茎连接着一个巨大叶笼,那个叶笼大到都能吞下完整的一头成年野猪,不,可能两头都不在话下。
他没想到,他培养的这株食肉灵植竟如此生猛!
…………
解决了鼠王鼠群,陆决明没有丝毫停歇,一路狂奔,向着山道的方向折返回去。
银涛蛇妖在与鼠王的战斗中受的伤实在有些严重,这让陆决明心中满是担忧,他必须赶回去看看小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