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鲸捧着那张闪着金光的卡片,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卡片上镌刻的繁复图案吸引,呆若木鸡地被男人帅住。
可她不愿意承认。
女人看了他一眼,沉思半晌,舔了舔唇,问了一遍:“这卡是…真的?”
谈序吔低低“嗯”了一声,眉间依旧带着淡淡的折痕,“我骗你做什么?”
徐鲸捏着卡片边缘,将卡片塞进了自己外套的深口袋里,还用手指轻轻按了按,确保它稳稳当当地躺在那里。
这一次她承认男人是合格老公啦~
谈序吔微微低着头,黑眸半垂,眼睛无法琢磨他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对视了几秒,徐鲸急忙猛地扭过身去,耳朵条件反射般动了动。
从她的背影可以看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男人低沉悦耳的笑声钻进她的耳中,他捏着她的衣角轻晃,嗓音不自觉地软了软。
“这就害羞了?”
“……”才没有!
徐鲸被他动作牵引地转身回来,偏偏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
见状,谈序吔也没再多说,漫不经心地微抬眉眼,眼眸里漾着涟漪,他启唇,“走了。”
“等……等一下。”徐鲸突然拉住他,她纤细的手指没法完全握住男人的手腕。
谈序吔将左手滑入西装裤口袋,佯装作势地侧眸,“还有事?”
“。”
将近沉默了一秒,女人声音蝇喃,“已经很晚了,要不然…你还是留下来吧。”
这次换谈序吔保持默然,意味不明地挑唇,染上打趣的眼睛轻眯。
“挽留我?”
“算…算是吧。”徐鲸即便沉得住小心思,又哪里能在他面前藏得住。
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她又是低头的姿势,视线中央是她的秀发,然后寡淡一笑。
“那便留下来。”
他重新坐回沙发,两臂展开靠在软榻内,心情竟有几分舒畅,“多谢老婆挽留。”
谈序吔口中的称呼,让徐鲸心脏忍不住地漏了一拍。
老婆……
她垂头浅笑,像是有了憧憬,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浅笑的容颜渐渐消失。
多么美妙的词,可惜她配不上。
……
谈序吔最近落下的工作比较多,徐鲸特意将有个房间收拾了一下供他工作,打造了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
不看在男人的面子上,也看在他限量版黑卡的面子上,今天迁就一下他。
徐鲸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我先出去啦,不打扰你。”
虽然她快步走路时带着风,但门依旧被轻轻关闭。
谈序吔扫了眼门,准备继续低头工作。
徐鲸窝在餐厅桌上吃了点薯片,想着大半夜兴许男人会不会饿,找遍了袁丫丫买来的大袋零食,只有牛奶可以喝。
其它的在他眼里,估计都是垃圾食品。
思虑此,女人洗了把手,给谈序吔热了杯牛奶。
十分钟后,徐鲸敲了门但屋内无人响应。
她打开门,只探进去一个头。
屋内灯开的亮,谈序吔是坐在椅子上的,但上半身却趴在红木桌子上,理应是是睡着了。
徐鲸思来想去在行李箱找到一个薄毯给他轻轻披上。
男人睡得沉,只是...怎么连睡觉都在皱着眉……
看来他也不轻松嘛。
徐鲸想着,便把牛奶用盖子盖住,等他睡醒后应该会口渴。
等谈序吔睡醒的时候意识到可能很晚了,正着急起来,背上的毯子就掉落在椅子上。
他蹙眉,捡起那条毯子。
脑袋很快就想到这是徐鲸进来帮他盖上的。
目光又望到手边上还遗留温度的牛奶,男人活动了两下酸楚的腕臂,毫不犹豫将牛奶喝下肚。
牛奶液在上唇残留些许泽点,他舌尖上舔划过,性感又撩欲。
有钱能使鬼推磨。
徐鲸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照她这样的性格,怕是这样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多久。
谈序吔放下毯子出了房间。
……
酒店一共有两个房间,大厅没见徐鲸的踪影,大概就是在主卧,主卧的门没关紧,露着点细缝。
女人正在里面练习着短视频舞蹈,好像努力在卡上拍子,但底子的限制,有些艰难。
整体还好,也没难看到哪去。
谈序吔手撑着下巴,评价地瞧着。
他轻轻倚在门框处,见徐鲸因舒展腰身时,腰部露出一小截细滑白皙的皮肤,稍稍避开视线。
小波斯猫露腰了…
“谈序吔,你还要在门外面站多久?”徐鲸发现了他,蓦然对着门外出声叫他。
谈序吔一怔,迟钝反应过来,女人那边有一块镜子,镜子刚好可以反射出他的身影。
原来早就发现他了。
这鬼机灵,合着刚刚露腰就是故意给他看的?
徐鲸全然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刚刚笨拙的舞蹈动作全被他看到了。
莫名的热意涌上耳垂,她盯着自己光着脚,回头时有些恼怒,语调抱怨:“你怎么能偷看我跳舞!”
“无意间看到的。”
谈序吔解释,将门推开,发现她在光着脚,于是将自己拖鞋脱掉,提溜到她脚边放下。
他半蹲身子,昂头,“需要我给你穿吗?”
不用!
徐鲸噌地一下穿上两双宽大的拖鞋,注意到男人穿着黑色长筒袜,稍稍放心下来。
“刚刚跳的不错,就是没卡上拍子。”
“……”
还不如不夸人!!!
徐鲸心里涌现起燥热感,就那种带着羞耻的燥热感,还没等她反驳,却看到男人脖子上泛着红印子。
她皱起眉角,“谈序吔,你脖子…被蚊子咬了?”
红得诡异。
谈序吔顺着她的话,随即摸上自己的脖子,是有点痒意。
女人让他低下头,她踮起脚尖攀上他的后脖,鼻间全是属于男人身上的木香。
谈序吔出奇安静地让她对自己胡作非为。
两人手臂挨着手臂,彼此之间近在咫尺。
徐鲸仔细检查了一翻,发现这不是蚊子咬的,面积太大,更何况现在的季节根本没什么蚊子。
她神色明显黯淡和不解,慢慢地反应过来。
“谈序吔,你过敏了!”
谈序吔愣住,他掀起自己的手臂,红斑遍及,就是过敏的征兆。
已经很久没遇到这种情况了。
距离刚刚,做恶的只有那杯牛奶。
傻乎乎的喝了,也没尝出来是黄桃口味的。
他在笑自己发蠢,蠢死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