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并不知道别人记恨上他了,不单单是雷震记恨他,还有许多人也在羡慕的同时开始记恨他,凭什么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一天之内在镇政府出尽了风头,同一天镇政府连发两个文件都与他有关?还有人急着赶着给他送新汽车!
林夕儿也是通过窗户看到了萧风的一切,好长时间了,这镇政府就像一潭死水,终究因为萧风的到来掀起了阵阵涟漪!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不由自主地也开始关注萧风的一切,这可不是好事。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自己该不是要做一只春心荡漾的猫咪?
呸呸,瞎想什么呢。那可是闺蜜看中的人,自己不能瞎想。何况自己也不是一只猫咪!
此刻,萧风正在张勇办公室,一是来是认认门,二是也算来报到了。这也是新人刚到一个新单位的常识。
他一走进张勇办公室,张勇就热情地站了起来,一双大手就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就像握住了久违的老朋友的手。凭借多年的人生经历,他感觉张勇对他的举动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不是装的。
“欢迎你来消水镇工作,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并肩战斗了。工作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我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张勇一边给萧风亲自倒茶水,一边像一个大哥哥对待自己小弟弟般嘱咐道。
“那是少不了的,只要你不嫌麻烦,肯定会来找你的,向你汇报的。”萧风也不扭捏,将来工作上遇到难题,少不了张勇的支持,雷震肯定靠不住,不给他穿小鞋就不错了。
萧风对张勇早上对自己的大力帮助也表示了感谢,走出张勇办公室,萧风又去了一趟林夕儿的办公室,也向林夕儿对自己的仗义执言表达了感谢。
从她走进林夕儿的办公室开始,林夕儿就一直在打量萧风,让他很不自在,也觉得很怪异。他知道自己长得帅,但远没有帅到让一个美女目不转睛地可以盯着自己看的程度。他搞不明白这一点,也懒得去想。
萧风和林夕儿的交谈很愉快,林夕儿也表达了会对萧风工作支持之类的话,让萧风更加有信心在消水镇干下去,直到做出一番作为来。
告别林夕儿后,萧风又来到了分管领导副镇长党剑平办公室报到,并想和党剑平一起聊聊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
他一直厌恶官场上的一些虚伪的打招呼和报到,现在来到了消水镇,他还不得不来给这位自己的直接上司来报,到,这是官场的潜规则。否则,别人会认为自己不懂礼数和规矩。
“萧风同志,您能来消水镇工作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更没想到你会来我手下工作。这也正是县委县政府高曕远嘱,也正县委县政府对消水镇工作的支持,也是对你多年工作的肯定,才让你下基层来锻炼。”党剑平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番说教,尽显了自己领导的本色和位置。
从萧风进入他办公室,就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更没有请萧风坐下。全程和萧风说话,都让萧风站着,让萧风很不爽。
这时还说着这些风凉话,什么县委县政府高瞻远瞩,他就是被小人算计打压,才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
此时说这些话,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萧风感觉党剑平的态度侮辱了自己,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党剑平对面,也不惯着党剑平。党剑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虽然他掩饰得很好,怎么可能逃过曾经是侦察兵王萧风的眼睛。
萧风坐下了,这下轮到党剑平难受了,要看到萧风,就要伸直了本来就又短又粗的脖子还有些吃力,只能尽量掂着脚,支撑起又矮又胖的身体才能勉强看到萧风的脸庞,他几次想站起来和萧风交流,觉得萧风坐着,自己站着,更不合适,就继续保持着难受的状态。
“党镇长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就是被……来干工作的。”萧风差点说自己是被排挤的,弄不好又给自己招来祸端。
“那就说说工作吧?对今后的工作有什么想法?”党剑平看着萧风笑嘻嘻地问,那厚嘴唇不停地颤抖着,让萧风一度认为党剑平是不是得了帕金森症。
“对于工作,我没有实地考察和走访,不敢妄加议论。”萧风看到党剑平的嘴脸一刻都不想待了,直接堵了他的嘴。
“那好吧,那就等你了解情况后,我们再议。要尽快进入角色。”党剑平无奈只能匆匆结束谈话。
一番报到后,萧风就准备去桃花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简单地给老马交代了一番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迎面就碰到了抱着一大堆文件的冯静舒,差点撞一个满怀。她泪眼婆娑,人见犹怜。她跑出来的方向正是刘仁的办公室,萧风赶紧问:“什么情况?要不要我去找刘仁这个王八蛋?”
“不用,没什么,你不用管了。”冯静舒赶忙拉住了萧风,让他别管了。萧风想了想,有些事情他真不出面,冯静舒也需要成长的空间。
最后,萧风摇了摇头,就对冯静舒说:“你自己当心点,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第一时间给你回电话的。”
萧风拍了拍冯静舒的俏肩,转身离开了楼道,向后院自己的车走去。
上车,启动,一脚油门就开出了镇政府大院,直奔桃花村而去。
一路上,萧风车开得胆颤心惊,桃花村到消水镇的主路是一条砂石路,经过雨水冲刷和车辆碾压,更是坑坑洼洼,想开快都不敢开快。这是一条盘山公路,弯多路陡,很是险峻。桃花村就坐落在山沟底,一个156户人家667口人的小山村。
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随处可见散落的小煤块,看来长平煤矿就在这附近了。越靠近桃花村,散落的煤块越多,道路两旁的植物和庄稼地里都落了一层黑糊糊的粉尘。一阵风过,卷起了黑灰色粉尘扑面而来,有些呛人。
快到村口了,突然窜出了几个人,并设置了路障,将萧风的车拦了下来。
这年头,还有人胆敢拦路拦车?抢劫?收保护费?过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