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就在前方,我和王海两人马不停蹄的跨往鬼国神宫,可路上一直都觉得疑惑罗庭这丫头究竟到底去哪里了?假如被阴气绞的魂飞魄散,刚才血池之中的残魂也并未见到她,可凶险的阴气聚集之地他究竟能够去往哪里?
可等我们来到鬼国神宫都已经傻眼了,面前城门楼前杂草丛生,除了几尊石雕外一无是处,五彩霞光也在我们抵达鬼国神宫之时消失不见了,映入眼前的是座年久失修透着历史古韵的破败城池!
杂草中树立着格格不入的石雕,城池的木门早已经过历史的侵蚀破败,里面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阴森的气息笼罩着整座鬼国神宫,难道是酆都大帝的离开使得这座宫殿黯然失色?
“这……这究竟到底是什么情况?”王海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情绪激动的抓着我的衣领,“话说你小子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不对!此处必然是有结界,哪怕酆都大帝的离开也不会让这座宫殿变成这般模样!”我一把推开了王海的手,皱着眉头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石雕,这些石雕不过是阴间的神只,为何会变成了石雕呢?
果然酆都大帝的雕像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他石雕上的手是紧握着的,可握着的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突然脑海之中灵机一动,取出了口袋之中的珠子,莫非神荼留给我的珠子便是打开鬼国神宫的钥匙不成?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手中“玻璃球”放入到酆都大帝的手中,果然就在石雕手触碰到珠子的那一瞬间,从雕像的眉心之处发出一道金光,在金光的映射之下鬼国神宫焕然一新,周围的杂草也荡然无存,面前鬼国神宫的大门亮出了道白光!
“太好了!”我欣喜若狂的看向身旁的王海,“鬼国神宫的大门开了!”
在酆都大帝手中的玻璃珠也顺势掉在了地上,即然他托付此物一定要交代阴使的手中,那我定然不能食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珠子和王海一同进入到了鬼国神宫之中,果然进入到了其中是座威严雄武的“金銮殿”!
进入到里面只见是个蒙面女人站在宝座之前,背对着我冷言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来到这儿!”
“玄冥!如今酆都大帝出走,你拿着酆都大帝的号令在酆都城究竟意欲何为?”我指着站立在殿堂之上的阴使大声咆哮道,不知是我叫出了她的名字还是道出酆都大帝的出走,她愣了一下过后回过神来,用阴沉的声音喝道,“哼,一派胡言!酆都大帝还在闭关之中,何来出走一说?”
“那为何迟迟不见酆都大帝之面?”
我和玄冥在殿堂之上剑拔弩张,她始终是阴沉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也难怪她会在忘情水的作用之下彻底忘记了神荼,此刻真替他感到悲哀和可惜!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他守护吗?
我也冷冷的苦笑道,“呵!这判官不当也罢,原本就是你赐予我的,想要夺回一句话便了了,何必搞这么多阴谋诡计?话说这判官我也稀罕,你爱拿去便拿去吧!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来要个说法!”
“要不是你坏了规矩何故到这般地步?”玄冥指着我的鼻子喝道!
“难道身为修道之人尽让他去索命?何况黑令旗也并非阴司赐予给那姓周的,怕不是你故意让罗庭那丫头放水将黑令旗送给他吧?”
“你……”玄冥尽管黑纱蒙面,可从她青筋暴起的手臂可想而知是张暴怒的脸!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罗庭那丫头失手丢了黑令旗,你们酆都城不思弥补之法,却是纵容他一味的索命,难道这便是守护阴阳两界的秩序?而我诛杀了姓周的让你们夺回了黑令旗,对于阴司而言我是有功而无过!”面对哑口无言的玄冥我据理力争,毕竟人生在世都为了这口气!
“阴司并不能化解所有的因,这也便有了前世因今生果的因果报应,你以为这黑令旗是谁都能夺的?”玄冥神色凝重的解释道,故意压低了声音变得低沉,“或许他们死了也就赎罪了,可是你却坏了规矩,将来这笔债终究还是要还的!”
“什么?”玄冥的话让我感到彻底的震惊,她话锋一转冷笑道,“你以为你的判官之职是如何来的?还不是你前世钟判积善成德而遗留下来的,明知黑令旗的用处而你却用杀伐道坏了规矩,没判你立下十八层地狱还算轻的!”
“说到底还是我错咯?”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的,她的神情却是变得冷酷,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个蓝色的亮点,瞬间如投影仪般扩散到了空中,蓝色的字清晰可见的映射在眼前!
“人话或许会骗,可生死簿却骗不了人,这是阴司最全的生死簿!”话音刚落,眼前便出现了一幅画面,是个女子被捆绑在“猪笼”里面,全村的男子的脸上如动车上的那些人都露出冷漠之色,随即女子被浸入猪笼后,冷眼旁观的村民竟然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你都看到了,那姓周的前世原是可怜人,村中男人见她无依无靠便人人欺她,可却怀着身孕被浸入猪笼,可以说村子所有人都背负了罪业,这也就造成了今生的索命!”玄冥声音冰冷的说道!
“那如此说来他的事情也是宿命使然?”我将王海推到了前面,“妖道之言,害的他一家家破人亡,来到阴司确是莫名其妙的被下了十八层地狱!莫非这是他一家欠了那妖道的?”
玄冥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随手一挥手中的生死簿,可在里面的画面不过是个诚实本分的庄稼汉,并没有任何大的罪业可言,甚至在村里和睦相邻,压根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她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然而画面一转却是他在十八层地狱之中受的无尽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