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手里还端了一盘我幼年时最爱吃的点心放在了躺椅旁的小茶几上。
“师伯您怎么来啦?”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抓着一块点心往嘴里塞,不停地赞叹道:“师伯也太厉害了,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师伯则温和地看着我说:“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我抿着嘴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的师伯,我只是觉得自从重逢以后,你们把我保护得太好了,我也可以冲在最前面出任务的,而不是被护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既辛苦又危险。”
师伯笑笑摇了摇头:“还没有团聚以前,再苦的日子,我们几个人总算还是待在一起的,互相支撑着日子也不算太难过。而你只能一个人扛过来,还经历了这么多,又是咱们师门现存的年纪最小的孩子,大家对你心疼些也是正常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愧疚,只想多承担些。师伯,你们也给我安排些任务吧,不然只让我看着你们忙忙碌碌,我也怪难受的。”说完我也扯住了师伯的衣袖。
师伯点点头说:“这件事我会和你师父再商量商量。你现在的任务也很重要,一是要叫这些刚入世的小妖懂得人间规则和我们的做事要求,二是要跟随考古队修补各地龙脉,万不可掉以轻心。”
说着说着,师伯又告诉了我第二个任务。
“这些我都晓得,毕竟大型的墓葬都会挑选风水绝佳的地方,我又天生能与龙脉感应,一定会将被破坏的地方修整好。”我回答说。
“说到这里,既然我们特调局都能收一些刚入世的小妖,何不也招揽一些修士呢?”我好奇地问道。
师伯叹了口气说:“从前也考虑过这件事,但被推荐来的人几乎都资质平平,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听罢我摸了摸下巴,眼珠转了转对师伯说:“那我们为何不仿照人间的考试,每隔一段时间举办一次特调局的选拔考试呢?况且,咱们门派最看重的是修炼者的心境,考试选拔出人品贵重又有天赋的人,再由我们来培养不也更好。”
“那这样,我们岂不是还要申请建立一个学校?”师伯想了想说。
“其实这样来做对那些领导也是有好处的,谁都不想自己管控范围内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不确定因素嘛,这样摆在明面上,互相都放心。”我仰了仰头回答说,顺手又拿起碟子里最后一块点心。
师伯陷入了沉思,沉默地站了起来端起空碟下了楼。
我则是又躺回到躺椅上继续数星星。
很快,在我拿到驾照的时候,学校也要开学了。
真的愿意报考这个专业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女孩子,所以一进学校便引来了本专业老师们的关注。
他们话里话外的总是担心这个专业太苦,我和悦晴学习没多久以后会申请转专业。
我们也不解释,这种事总会在我们日复一日的学习里叫他们看到我们学习的决心。
开学以后便是军训。
因为我们专业的人数少,所以在教官们的一番考量下,将我们几个并入了其他人数少的班级一起训练。
刚一赶到训练场,便看到教官队伍里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从前只在院子门口见过他们,没想到这次被指派到了学校成为了这一届军训的教官。
大学的军训和高中的军训完全是两个样子。读高中时军训的场地只局限于学校里,而大学却把我们带来了一个专门的训练场,放眼看去都是一些真家伙,比我当年摸的东西可先进多了。
不过第一日便没将我们往死里训,只公布寝室号以后便叫我们回宿舍里整理内务。
毫不意外,我和悦晴被分到了一间宿舍。同宿舍还有另外两人,都是属于不同专业的,看来这宿舍是打乱以后再安排的。
只是不知道军训结束以后回到学校是否还和她俩一间,毕竟大一是强制住宿的。
差不多整理完后大家便聊了起来。
住在我对面床的女孩叫穆婷云,工商管理系,本地人,家里开了个小公司。
而住在我斜对角床的女孩名叫杨橙橙,法学系,桂省人,其他的也没多说什么,只专心看书。
听见我俩户口也是京城的,却去了外省念书考回来,穆婷云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想问问我们原因。
我们也只是胡乱地搪塞过去。
这股混乱等到教官们查寝检查内务才结束。
见我们叠的被子奇形怪状,为首的教官皱起了眉训了我们几声便拿起悦晴的被子做着示范,没几分钟被子便在我们的惊呼声中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可能也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后面跟着的几个眼熟的教官没忍住轻轻扯了扯嘴角。
我和悦晴的学习能力有目共睹,重复了两遍以后,这个豆腐块便成型了,甚至还偷偷用上了修为将四个角都固定住。
不过我们这个作弊行为一般人也看不到,便心安理得地站在一旁看着教官和其他两名室友焦头烂额。
终于在耗了快半个小时以后,其余两名室友的被子才简单成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教官们鱼贯而出,宿舍安静了下来。
我们四个真正熟悉起来也正是等教官出去以后。
她们俩见我和悦晴叠被子学得那么快,都过来找我们学习。
到底还是两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非常容易打成一片。
穆婷云是个被家里从小宠到大的乖乖女,极爱撒娇耍赖,就是性格有点八卦。
而杨橙橙是留守儿童,打小独立惯了,所以刚见面以为冷漠,其实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我们还约定等军训结束回到学校以后一定要好好搓一顿。
见杨橙橙有些面露难色,穆婷云大手一挥说带我们去她家里开的饭店,第一次她来请客。
只不过年轻的小女孩都是有自尊心的,看到橙橙脸上发红,我立马扯开话题,询问起桂省的特色美食来。
杨橙橙听完表示她都会做,我们仨极为捧场地发出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