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解决完麻烦就可以醒来,但我实在是已经耗光了全部的力气,只想好好休息,所以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一早,我才醒来。
老头将所有人都叫醒起床练功,照例进来看我的脉象,却发现我已经醒了,睁着眼躺在床上盯着上方发呆。
“哎呀!小川椒醒了!”他一脸惊喜的凑过来,“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放弃抵抗,准备摆烂,生怕他再多来些别的方法折腾我,赶忙说:“不疼了,谢谢师父!”
毕竟这次看着挺有效果的,而且让我太难忘了。
也许是因为我和普通的“离魂症”情况不一样,所以他的这个治疗手段在我的身体里表现了一些别的反应。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抓着他的手:“师父我都想起来了,您是我的师父,打小就把我捡了辛辛苦苦养大,我一定跟着您好好学医,光耀门楣!”
老头听完笑得不行,又抽着问了几个问题,我都通过前期了解的情况给圆了回去,这下他终于信了我是“恢复记忆”了,把我一把抱起来走到院子里像个老小孩一样冲着在练功的师兄师姐们嚷嚷我“被治好”的好消息。
其他人听完也是喜笑颜开,冲上来围着我欢呼,连日来因为我“失忆”而形成的尴尬氛围一扫而空。
我也只能装作因为“恢复了记忆”而十分高兴,配合着他们庆祝。
这天,老头下厨做了一大桌的吃的,就为了庆贺我的身体“恢复健康”。
不久后,我的腿也可以离开拐棍自己走路了,虽然还是有些一跛一跛的,但是有老头在,我每天也在坚持锻炼,完全恢复健康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二师姐和三师姐每每看着我跛着走路,都面带愧疚,我手里有点什么都要抢着帮我拿。
这很难为了抽离世界时不那么痛苦,而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
甚至于现在,我是真心地认为,他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家人了。
我好像从来就做不到像师父说的那样,不干涉他人的因果。
因为这些温暖的人,在和他们相处以后很难不付出自己的真心回报他们。
而看到一些现象也很难让我不去抱不平,因为我是真心实感地为他们难过。
所以当年在被玄雷劈碎的时候,我也不曾后悔过,因为我得到过这个世界的善意,也不在乎什么因果,能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很棒了。
毕竟师父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干涉他人因果,灾年荒年的时候还是会下山去帮助从前温暖过他们的人,哪怕是他们的子孙后代。
虽然住在山谷里,条件有些简陋,但是老头也尽了自己的努力,搭建了一个小院落,还分了好几个房间出来。
一间是他的卧室,一间是我们女孩子的寝室,一间是大师兄的寝室,一间诊室,甚至还有一间书房,里面分门别类放了这些年他搜集的所有医书和一些开蒙用的书籍,我们都能随意进出翻看,每日还要听老头上课教学。
大师兄的寝室构造也和我们女孩子的寝室一样,是大通铺,当年也是出于多几个男孩也能睡的考虑修建的,不过没想到这些年也只有大师兄一个人睡。
为了跟上我丢失的进度,我练功和听课,其他时间都在努力翻看医书,甚至在诊室里恶补草药辨认。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老头上课后,宣布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