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矿洞。
矿洞入口阴森黑暗,像巨兽的嘴等待吞噬来人,周围矿工忙碌身影和沉重呼吸难以驱散压抑氛围,我每走一步,就像踏在深渊边缘。
“你,叶尘,跟我来。”张管事冰冷严厉的声音如冰刃划过我耳畔。
我跟着他走进矿洞,石壁上微弱火把摇曳着火光,把周围映得阴森可怖。
矿洞阴冷潮湿,地面碎石泥泞,走起来很艰难。
矿工们的身影在黑暗里若隐若现,他们劳作的样子如同无声的哀歌在矿洞回荡。
张管事停住,指着不远处矿脉冰冷地说:“你的任务是挖掘这里的矿石,必须采满三吨以上,否则……”他语气更阴森,牙缝里挤出字来,“否则,你就别想吃饭。”
我心头一震,三吨矿石?
这比普通矿工一天工作量多太多了。
我皱眉提出异议:“张管事,这任务太重了,其他矿工没这么多。”
张管事脸上闪过冷酷笑意,冷冷看着我:“你新来的,多吃点苦。有本事就挖出来,不然别说饭,住的地方也没了,明白吗?”
我心中怒火涌起,但知道不能冲动。
沉默会儿,我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
张管事满意点头后转身离开,留我独自站在寒冷矿洞,面对巨大矿脉。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铁镐,心中充满不屈意志。
我清楚这条路不好走,但我不会屈服。
我刚要挖掘,一个憨厚声音传来:“叶尘,辛苦了。”回头看是陈大力,他憨厚脸上带着关切。
他走到我身边,瓮声瓮气地说:“叶尘兄弟,张管事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他在这矿洞最难对付,欺软怕硬。”他递给我一块粗糙布巾,“擦擦汗吧,这地方湿气重。”我接过布巾,粗糙质感摩擦皮肤,带来一丝别样温暖。
我点头感激地笑了笑,他的憨厚让我在这冰冷矿洞感到一丝暖意,怒火也稍平息。
“哟,新来的叶大天才,对着矿脉发呆呢?吓傻了?”尖酸声音打破宁静。
我转头看到周黑子带着几个狗腿子嘲讽地走来。
他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眼睛里满是恶意。
周黑子走到我面前故意踢我的工具筐,“哐啷”一声,镐头、铲子散落一地。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强忍着怒火,没说话。
我心中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难堪?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这周黑子仗着在矿洞待得久,总欺负新来的。
我听陈大力说过,他嫉妒别人挖到的矿石多就使坏。
“怎么?哑巴了?还是不会挖矿啊?”周黑子继续嘲讽,声音在空旷矿洞格外刺耳。
他弯腰捡起我的镐头掂量几下,阴阳怪气地说:“这镐头太轻了吧?能挖动矿石吗?我看你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说完哈哈大笑,狗腿子也跟着起哄,那笑声像夜枭鸣叫。
我深吸一口气克制怒火,知道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我弯下腰默默捡起工具放回筐里。
目光落在周黑子手中镐头上,我低声重复“镐头轻?”,嘴角露出冷笑。
我没理会他的挑衅,深吸一口气让胸腔充满力量,紧握铁镐开始挖掘。
我挥动镐头,每一下都像带着千钧之力,镐头与矿石碰撞发出清脆撞击声,石屑如雨点般飞溅到我身上,我能感觉到肌肉震动,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模糊了视线,但不屈意志越发强烈。
矿石在我面前像蝼蚁般纷纷崩裂,发出沉闷声响,碎石四处飞溅如同爆炸。
周围矿工惊讶地停下手中活看向我,眼神从轻视变为诧异。
我能听到他们窃窃私语。
周黑子脸上嘲讽笑容渐渐凝固,转为不甘和嫉妒。
我不理会他们,继续挥舞镐头,感受着矿石崩裂的快感,仿佛化身不知疲倦的挖掘机。
看着工具筐里矿石渐多,我心中满是成就感。
突然,镐头撞在坚硬岩石上,“当”的一声闷响,我的手臂一阵酸麻,差点握不住镐头。
这岩石层与周围矿石不同,像巨大顽石挡在面前。
我挥了几下镐头,岩石纹丝不动,震得手臂发麻。
我看到其他矿工也挖过这块岩石,都没成功,他们似乎放弃了。
但我不会放弃,我仔细观察岩石纹理,感受它的质地,脑海快速思考破解方法。
终于,我发现岩石结构不均匀有小缝隙。
我调整呼吸,集中力量对着薄弱处狠狠一击,镐头像利刃刺入缝隙,岩石“咔嚓”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细微裂缝。
我沿着裂缝一下又一下挖掘,如同庖丁解牛,镐头在岩石上跳跃,每一下都带来新裂痕。
最后“轰”的一声,岩石碎裂成无数碎石滚落。
周围矿工眼睛瞪大,惊叹不已,仿佛我不是普通矿工,而是掌控矿石的神明。
就在我准备继续挖掘时,我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轻微震动,这震动细微得不仔细感受难以察觉。
我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听,感觉是从矿洞深处传来的。
这不是挖矿或矿工劳作的声音,而是一种未知的、令人不安的震动……
我握紧手中铁镐,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