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睁眼就看到凌久时坐在自己床边,关心道,
“醒了?”
扶着阮澜烛坐起来后,递给他一杯水,
“来,喝口水吧。”
“谢了。”
“陈非说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太劳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知道了。”
凌久时想到程千里说的话后,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
“想不到陈非还是学医的。”
这时,阮澜烛接过话头道,
“他学的是兽医。”
听到这里,凌久时心中忽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虚感,但同时又觉得这事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他暗自思忖着:人类虽说被视为高级动物,但说到底终究也属于兽类范畴嘛。想来这其中的差别应该不会太大......吧?
想到此处,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开口说道,
“那也算是个好医生。”
紧接着,凌久时将目光投向眼前显得十分虚弱的阮澜烛身上,关切地询问道,
“饿不饿?给你搞点吃的?”
然而,阮澜烛却一脸严肃地说道,
“程千里的第五扇门线索已经出来了。就这两天,你跟他一起进去。”
凌久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
“这就是跨门?”
阮澜烛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仍然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于是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地说道,
“可以的话,我带你们一起进门。”
凌久时自然明白阮澜烛的好意,但是他看到对方如此疲惫不堪、辛苦劳累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让他承受更多压力与风险。因此,他还是态度坚决地拒绝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凌久时不经意间瞥见阮澜烛那张精致的书桌上摆放着的万花筒,瞬间被它吸引,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这个小巧玲珑的玩意儿把玩起来。
而一旁的阮澜烛则默默地注视着他,眼神如深邃的海洋一般,波涛汹涌,其中蕴含的情感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但却又被拼命压抑着。
然而,凌久时全身心都沉浸在了手中的万花筒里,根本没有察觉到阮澜烛那复杂而炽热的目光。
在他看来,此时的阮澜烛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病号,面容苍白,身体虚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所以,无论阮澜烛此刻内心如何翻江倒海,他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之色都未能使得凌久时有一丝一毫的觉察。
……
楼下,众人还是忧心如焚。
卢艳雪看着桌上的饭菜说道,
“要不然咱们把饭给老大送上去吧?”
程一榭摇了摇头道,
“不用,阮哥说下来吃。”
他对面的程一榭也是心情低落,
“阮哥现在一定很伤心。跟他一起进去的那个人,都跟他认识好久了。”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你这扇门弄明白了吗?”
程千里瞥了一眼自家哥哥说道,
“我不像你,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根本就不在别人的死活。”
“我要是管别人的死活,你的,你的命早没了。”
听着自家亲哥的回怼,程千里撇了撇嘴嘟囔着,
“我是别人吗……”
这时凌久时扶着阮澜烛下了楼。众人连忙起身迎接,
“老大!你好些了吗?”
阮澜烛轻声道,
“没事了,都坐吧。”
陈非似乎是想了很久开口道,
“第十扇门只有阮哥一个人出来吗?”
“还有一个女人,她很厉害。”
程千里听此点头着说道,
“能过第十扇门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啊。”
“第五扇门的线索拿到了吗?”
程千里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从口袋里拿出纸条给众人看。上面赫然写着?人皮鼓?。
“人皮鼓……是种乐器吗?”
一旁的凌久时满脸疑惑地盯着那张纸条,好奇地出声询问道。
听到这话,程千里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后才缓缓张开嘴巴,轻声说道,
“人皮鼓呢,是一个传说。讲的是一个妹妹寻找姐姐的故事。”
一直都很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秉性的程一榭此时插话进来,追问道,
“然后呢?”
面对哥哥的追问,程千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他把纸条塞进裤兜里,支支吾吾地回答说,
“肯定还有别的嘛。我这,我这还没来得及查呢……”
闻听此言,程一榭实在忍无可忍,瞪了程千里一眼,还不忘数落一番,
“你出事儿的时候也能这么从容就好了。”
程千里一听这话,立刻反驳道,
“怎么说话呢?!这不还没进门呢吗?!”
阮澜烛也是无奈。这两兄弟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小的爱玩儿,傻的可爱。大的聪明,成熟得可怜。
“赶紧给我搞清楚。你反应迟钝,门应该还有半天就到了。别出岔子。”
听到老大这番严厉的话,程千里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再怎么偷懒耍滑、百般推诿,此时也是万万不敢的。毕竟,大哥的威严摆在那里,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
在阮澜烛的办公室里程千里和凌久时并肩坐着,程千里负责查资料,凌久时和程一榭负责在一旁看着,阮澜烛当监考老师。
“查到什么了?”
“这是一代古代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