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的脸色紧张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他催促着同伴道:“我们必须立刻撤离,别让子枫师兄为我们分心,增添他的压力!”
他步伐疾如闪电,迅速走到孟白露身边,伸出有力的手将她稳稳地扶起。
两人默契地躲在屋檐下,躲避着来自神射手如同飞蝗般的冷箭。
曾泉和其他两人也不再迟疑,紧紧跟随着辛文的步伐一同撤离。
他们的离去让林子枫心中的压力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现在,他需要想办法再拖延一段时间,以便想出更好的策略来应对面前这位技艺高超、难以对付的陆狂刀。
陆狂刀的刀法凌厉无比,每一刀都仿佛能撕裂天地,让林子枫不禁感叹对方的实力强横。
激烈交锋又开始了,陆狂刀的猛烈重砍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刀风凌厉,气势如虹。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林子枫瞬间反应,双手紧握刀柄,迅速将刀刃举过头顶抵挡住。
刀锋如锋利的寒冰,紧紧压在林子枫的肩膀上,给予他一种仿佛山岳压顶的沉重感。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仿佛置身于悬崖边缘,面临万丈深渊。
然而,林子枫并未退缩,他的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拼尽全力,试图用一股顽强不屈的意志推开陆狂刀的刀锋。
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刀锋始终紧贴着他的肩膀,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分毫未动。
紧张的战斗气氛中,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豆大的冷汗从他的两鬓滑落,打湿了他的脸颊。他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林子枫无法摆脱,就迅速低头并下蹲,利用全身的力量飞蹬出去与陆狂刀拉开身距。
他喘着粗气,鼻息粗重,但心中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顽强啊。”陆狂刀说道。
“承蒙前辈夸奖,不如前辈再抬爱一下,放我一命如何。”
面对眼前这位刀客,林子枫深知形势严峻。无论是刀法、刀意还是灵力境界,对方都表现得比他更为出色,占据绝对的优势。
陆狂刀的防御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而林子枫的攻击却如同石沉大海,无法对其造成丝毫的撼动。
如今,林子枫只能采取周旋与拉扯的策略,以智取胜。他必须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确保孟姑娘他们能够趁此机会安全返回孟家。
陆狂刀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他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他紧紧盯着林子枫,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这个小子,但他的实力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陆狂刀心中暗自震惊,他意识到林子枫展现出的实力并不止五品那么简单。
他只是一个玉衡境初期的武者,却能在战斗中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实力,这让陆狂刀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忌惮。
陆狂刀刀锋上的灵力更加汹涌澎湃。他不再轻视林子枫,决定要彻底耗尽他的灵力。
在他看来,只要林子枫的灵力耗尽,他就无法再掀起任何风浪。
叶大人吩咐必定要活捉他们两人,尤其是那个姓孟的丫头。
九鼎殿高层怀疑他们手中持有通天镜,只有捉回去彻底盘问,他们才能揭开真相。一旦得到通天镜,这将是他立下的赫赫战功。
狂风如猛兽般怒吼,仿佛要撕裂天地,吹得二人衣襟猎猎作响,宛如战旗般在空中飘扬。
在这瞬息万变的战斗上,陆狂刀毫无怜悯之心,毫不给林子枫任何恢复调息的机会,如猛虎下山般疾冲向林子枫。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攻击,林子枫犹如砥柱中流,毫不畏惧。
他再次施展出独门的“云刀手”,手法娴熟,舞姿翩跹。
这一次,他采用的是一种巧妙的战术,边打边跑,仿佛游龙戏珠般在战场上穿梭。
他身法灵动,如游鱼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
他并不与陆狂刀硬碰硬,而是巧妙地运用太极拳法中四两拨千斤的精髓,以柔克刚。
他的每一次闪避、每一次跳跃都如同一只灵活的猫,在危险中轻盈地避过敌人的攻击,并利用对手的攻击力作为自己腾挪飞跃他的身姿犹如山中的精灵,于风中飘逸。
陆狂刀洞悉了林子枫的计谋,嘴角露出冷笑,开口道:“小子,你以为这些微末伎俩能救得了你的兄弟吗?”
林子枫闻言,眉头紧皱,语气略显急躁:“陆前辈,请直言。拐弯抹角,有损前辈风范。”
陆狂刀嘴角微扬,嘲讽之意更浓:
“你以为拖延我片刻,就能改变你那些兄弟即将面临的命运吗?别天真了,九鼎殿岂只出动我一人?已有高手悄悄追寻他们,不出意料,他们的头颅很快就会呈于眼前。哈哈哈……”
听到此消息,林子枫脸色骤变,“糟糕!孟姑娘与师兄他们处境堪忧!”他心中惊惧,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林子枫心念疾转,无暇多思,立刻催动归元凌云轻身术的第三重境界,以极速朝着辛文等人刚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希望能及时追赶上他们的脚步。
陆狂刀紧随其后,然而,很快就被林子枫拉开了距离。
陆狂刀心中暗骂,这小子速度如风,简直快得离谱!
……
孟白露惊喜地指向前方,“过了前面的北碧拱桥,离孟家就不远了,大家再坚持一下!”
众人闻言,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曾泉更是满怀斗志地高呼:“好!冲过去!”
此时,月夜之下忽然传来一阵箫声,其声古怪异常,仿佛老妇悲泣,又似鬼魅嘶吼,沙哑的声音让人耳际受尽折磨。
这箫声似乎从北碧拱桥的方向传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桥头伫立着一人,身影模糊难以分辨年龄,头戴斗笠,正倚桥墩吹奏笙箫。
这一幕,令孟白露感到似曾相识,仿佛曾经经历过一般。她脸色苍白,难以分辨是月光的照射,还是内心的恐惧所致。
“难道……是那时候的……”孟白露心中暗自惊疑,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