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优一顾不了那么多,连忙亮出自己的印记。
“我是被欲望之主选中的人,你们不能杀我!”
左使瞥了一眼亮起的印记,确实有欲望之主的气息,他皱了皱眉。
樱井优一继续喊道:“只要放我一人,只需要放我一人!”
救世会的人一脸不可置信。
右使目光一冷,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就应该烧成灰烬!
他没多说什么,挥手散出一朵火云,直奔樱井优一。
“印记?临时的也算吗,就你,我主怎么可能看得上!”
樱井优一瞳孔紧缩,连忙爆发出异能想要阻拦,“我明明拥有欲望之主的印记,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呼——!
炽烈的火焰瞬间吞没樱井优一。
右使冷哼一声:“这种人最是该死。”
就在此时,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唉,果然不行吗?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你们菜的着实让人下饭,这几天我都不用吃饭了。”
随着轻柔的叹息声落下,白色的花瓣从空中落下,所过之处,火焰覆灭,狂风停息。
一身灰袍映入众人视线,哪怕灰袍笼罩,也能看出女子窈窕的身姿,她的双眼中刻着时钟的印记,下半张脸被面具覆盖。
近距离看,就能发现面具上刻着两个字,破晓。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山茶花的香。
左使目光微变:“四刻破晓的白荼,你来这做什么?”
白荼抬起手,轻笑着指向言初等人:“找几个人,顺便……带样东西回去。”
她看向几人:“你们要是拿得起欲望权杖,姐姐就救你们,如何?”
右使突兀笑出了声:“当着我们的面,也敢如此放肆?”
“不能放肆也放肆多回了。”白荼终于说出了这句台词,笑眯眯的看向左右使,“不要指望那只乐子狗了,它现在正在外面汪汪叫呢。”
言初等人悄摸摸的往外移动,神仙打架,他们这种小菜鸡还是走远点为妙。
白荼抬起细长的手指,白色的落花飘在众人身前,危险无比的声音响起。
“别想逃开哦。”
白荼看向左右使:“让他们再试试如何?你们也不想一直被困在这吧,如果真的做不到,那我帮你们一起杀了他们。”
众人:我了个亲娘诶,这不是救星,是催命的鬼啊。
半晌后,左右使收回手。
白荼满意的转身看向如履薄冰的众人:“别那么害怕,姐姐可是给你们争取了机会呢,再试试。”
众人很想回一句,试试就逝世。
但他们实在是软柿子自身难保,现在的他们,谁也打不过,只能按照面前之人所说的,去试。
司空佑明抬了下眼镜:“我先来吧。”
他说完就踩着石柱跃向权杖,然后一把抓住权杖,扯了一下,没扯动。
他吊在空中尴尬道:“哎呀,这东西好像卡住了。”
现在这东西好像没有刚刚那种蛊惑人心的威力了,是因为作为钥匙被插入大门的缘故吗?
昙生也过去帮忙,结果两个人吊在半空,尴尬的蹬了下腿,活像吊在空中的……好看的腊肉。
言初不忍直视的捂住眼:“形象已经没了,握手的地方就那么点,难不成咱上去吊下面,串成一串流苏?”
“让我来,你们两个抓紧了。”褚清目光肃然。
司空佑明睁大了眼睛,连忙喊道:“别,停停停。”
然而,他还是喊晚了,褚清一跃而起,拿捏好力道,直接冲着二人踹了过去。
“嘭——嗵!”
只听两声巨响,两人带着权杖飞了出去,直接砸进了石柱中。
左右使:……
白荼:……
三人内心同时低语,啊,这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操作。
曾几何时,他们好像也目睹过类似的事情。
只不过那时候的魔鬼,非常不是人,里外都不是,但现在的,虽菜,但还算个人。
游文钦连忙上前:“哇,你们没事吧。”
司空佑明从石块中伸出手,把权杖丢给游文钦:“保持清醒,感觉不对就递给别人。”
但游文钦却没能接住权杖,直接被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缓缓竖起中指:“司空佑明……你大爷的。”
司空佑明嘴角抽搐:“忘了,你是没过幻境的那一批,忒菜了,你得练啊。”
褚清直接拿起权杖走到白荼面前:“我们拿到了。”
白荼挑眉:“你确定?看看你周围的眼神。”
哪怕有几个先知提醒,也依旧有人红了眼。
言初额头青筋暴起,现在还有不理智的人?
“上,砸晕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
陈一归懵了一下:“言初你在叫谁?”
“板砖。”
一块砖飞出,噼里啪啦一顿拍,在人群间来回飞舞,完事了扭扭屁股回到言初手中。
少女深邃的目光落在权杖上,板砖是傲慢之主的印章,怎么着也能和这个权杖碰碰吧,要不把这玩意砸了?
“褚清,握紧它!”
“额,行。”
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左使绷不住了。
“你们有完没完!拿到权杖,走出附属城池就算攻略成功,现在就是你们应该逃命的时刻了。”
言初举着板砖懵逼的回头:“啥玩意?意思是我们还是得逃?”
右使脚下火花绽放:“不然呢?难不成给你们开个欢送会?送点土特产?”
“也不是不行。”言初厚着脸皮,“毕竟,我们是轮回歌舞团,还给你们免费表演节目来着。”
左使:……微妙的觉得,有那么点道理。
右使哈哈大笑,明显很高兴,但说的话却让大家很不高兴。
“闲扯到此为止吧,想活命,就逃吧。”
白荼摇了摇手指:“不不不,我说了要带他们离开,怎么能食言呢,小家伙们,跟我走吧。”
飞扬的白色山茶花落下,转眼间,整个十三层便只剩下左右使者。
轻柔的话语传来:“看来二位不是很想打呢,如若有兴趣,来四刻,我们欢迎之至。”
左使抱着胳膊看向右使:“放走他们,我们就得去主城请罪了,你想清楚了吗?”
右使拿出黑乎乎的饼,咬了一口:“我们早该死了,苟活至今,都快忘了,我们曾经……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