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那边的水灾,让江南商会出手,安置灾民,还有粮食方面也安排好。”接到山东的灾情,温婉连忙让白薇安排人去信,调动商会的人帮忙。
“是,福晋。”白薇退下将手中的信件传出去。
上一世这灾情直到次年才结束,希望这次能早点。
“嫡额娘。”这日乌希哈与布尔和携手而来,“怎么了?”温婉看着两个孩子问道。
乌希哈踌躇不敢上前,布尔和后面推了她一把,“嫡额娘,我....我额娘已经禁足满一年了,能.....能出来了吗?”乌希哈低着头说道。
温婉闻言一愣,的确,李氏禁足是满一年了,倒是为难这孩子还一直惦记着。温婉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事嫡额娘会跟你阿玛商量的。”乌希哈闻言开心的笑了,“谢谢嫡额娘。”
乌希哈和布尔和离开后,温婉就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外,丫鬟通报后,她进了屋子。看到胤禛正在看书,温婉走上前去福了一福。
“爷,妾身今日前来,是想跟爷说件事。”胤禛放下书,抬头看着她道:“婉儿但说无妨。”温婉便将李氏禁足已满一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表示李氏毕竟已经受罚这么长时间,是否可以解除禁足。
胤禛听了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李氏当初犯下大错,虽已禁足一年,但仍不可轻易饶恕。不过看在孩子们求情的份上,可以先让她在自己院子里活动,但不得出院子半步。”温婉点头应下。
随后温婉派人告知乌希哈这个结果。乌希哈听到消息虽然有些失望额娘还不能完全恢复自由,但也知道这已是阿玛最大的让步,只能期待额娘日后能好好表现,早日彻底解禁。
“福晋,您为何要放李格格出来?那海兰格格?”一月照顾海兰一年了,甚是喜欢这个孩子,就怕李氏出来了海兰格格会回到她身边。
“就算乌希哈不说,过些日子爷也会想起来的,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而且乌希哈这孩子重感情,这一年李氏虽被禁足,但这孩子还是每天去“静思院”中给她叩头请安。这孩子没忘记李氏。”所以早晚也会提的,而且按时间算弘时也快来了,孕女丹效力还有一年,但谁知道她会不会怀孕,温婉也想知道。
“至于海兰,只要爷不提我就不问当不知道。”为了弘晖他也不会乱来。
当天李氏一解禁乌希哈立马去“静思院”见她,可她态度冷淡,“额娘。”
李氏淡淡的瞟了一眼:“嗯。”
乌希哈心里委屈,强忍着眼泪,“额娘,您就不想我……我们吗?”
“你们有爷和福晋照顾不用我想。”可是我们是你的孩子啊!
“可是……”还没等乌希哈说完李氏打断她,“行了,见过就回去绣楼学习吧。”转身就进了内屋。
留下乌希哈默默流泪,翠澜看到小小的孩子也内心叹了口气,“格格,您先回去吧,您额娘刚出来还没适应而已,过几天再来。”翠澜安慰她。
隔天刚好是请安的日子,众人齐聚正院,伊庶福晋环顾一圈说道:“怎么没见李格格,不是解禁了吗?”
索侧福晋接话道:“许是李格格还不知晓今儿个要请安吧。”巴林庶福晋轻轻哼了一声,“解禁了连请安都不来,怕是失了规矩。”
这时,温婉缓缓开口:“昨日才解禁,想必是一时疏忽了,左右咱们也不等她,开始吧。”众人庶福晋格格们纷纷行礼,开始请安叙话。
而另一边,李格格在静思院里,对着镜子细细梳妆。翠澜忍不住劝道:“格格,今儿个是请安的日子,您真不去吗?不怕福晋怪罪?”李格格冷笑一声,“怪罪?我如今这般田地,还有何可怕的。”其实她心中怨恨,觉得自己被禁足都是福晋暗中使坏,故意冷着乌希哈也是为了报复福晋。
正说着,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李格格,福晋传话说今儿个请安不见您也罢,但往后切不可再忘了礼数。”李格格听闻,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温婉如此大度,反倒是自己显得小家子气了。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悔意,但嘴上却不肯服软,只淡淡应了声。翠澜在一旁暗暗摇头,只盼着格格能早日看清自己。
几日后,乌希哈又来到“静思院”。这次她带了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点心。“额娘,女儿来看您了。”乌希哈走进屋子轻声说道。
李氏正坐在窗边发呆,看到乌希哈进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你来做什么?”乌希哈忍着委屈,笑着说:“额娘,女儿做了您最爱吃的点心。”说着将点心放在桌上。
李氏却冷哼一声,“不必假惺惺的,是不是福晋让你来监视我的?”乌希哈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额娘,女儿真心牵挂您,福晋对女儿很好,并没有您说的那样。”李氏站起身来,厉声道:“你出去,以后别再来了。”
乌希哈扑通一声跪下,“额娘,您为什么如此狠心,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李氏背过身去,“你走吧,跟着福晋好好过日子,莫要再与我牵扯不清。”乌希哈绝望地站起身,缓缓走出屋子,一边走一边流泪,心想母亲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格格,二格格还小,您……”翠澜劝李氏,可惜她不领情,“你懂什么。她们都养不熟,只有再生一个,一个阿哥,只属于我的阿哥。”李氏已经对生儿子魔怔,一心只想再生一个阿哥。
翠澜见劝不过,只能放弃,不过看着李氏那执拗接近疯狂的眼神也是心中一寒,决定盯紧她。
因为两位亲王的薨逝,十四阿哥胤祯的大婚往后延至10月初二。
九月二十,康熙突然于朝堂上下旨赐死索额图,并且将索额图的同党或杀,或拘禁、或流放;
还将索额图同祖子孙革职,其二子格尔芬、阿尔吉善被处死。
康熙帝对索额图一生所参与的重要军政大事,除与沙俄在尼布楚的谈判外,全面给予否定。最后索额图是被活活饿死在宗人府。
太子那边,太子妃轻抚太子的后背,“殿下,皇上此举也是为了大清江山稳固,索额图权势过重,结党营私,皇上不得不为之啊。”太子红着眼眶,“可他毕竟辅佐了孤多年,孤怎能不痛心。”太子妃叹气道:“殿下唯有更加勤勉政务,不负皇上期望才是。”
明珠在家中也坐立难安,他深知康熙的手段,索额图的下场让他后怕。他叫来儿子纳兰揆叙,叮嘱道:“容德啊,咱们家定要谨小慎微,万不可步索额图后尘。”纳兰揆叙恭敬答道:“阿玛放心,孩儿明白。”
纳兰揆叙看了一眼明珠:“阿玛,直郡王……我们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吗?”
明珠瞪大眼睛,呵斥道:“休得胡言!”纳兰揆叙低下头,小声说道:“阿玛,如今局势变幻莫测,直郡王行事张狂,未必是最好的依附对象。”
明珠来回踱步,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容德,你不懂,咱们一家早已与直郡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纳兰揆叙还想再说,明珠抬手制止了他,“此事不要再议,你只需按照阿玛说的做便是。”
这边,乌希哈自被母亲再次驱赶后,病了一场。温婉心疼不已,亲自照料。布尔和也守在床边,“妹妹,你快些好起来。”
乌希哈虚弱地笑笑,“姐姐,我没事。”此时,胤禛走进来,看到孩子们这般模样,心中有所触动。
他吩咐下人熬制滋补的汤药,又对温婉说:“李氏如此对待孩子,实非良母,看来之前对她的处罚还是轻了。”温婉点头称是。
此后,胤禛干脆不去李氏院子,更多关注起孩子们,而李氏一心想再生阿哥的计划也愈发艰难,她开始后悔自己对乌希哈的所作所为,但为时已晚。
西鲁克氏经过这些日子的内心挣扎,还是去求见了八福晋,“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八福晋抬眼看向西鲁克氏,“有何事非要单独说?”西鲁克氏咬了咬嘴唇,低声道:“福晋,妾身当初与您在蒙古的争执是被算计好的。”
八福晋挑眉,“算计好?说来听听。”西鲁克氏靠近了些,悄声道:“当初是皇上私下让我们蒙古格格接近八爷,这事八爷也知道,妾身是八爷亲自选中的人。”
八福晋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为什么?”西鲁克氏摇摇头,“妾身先前也不知道,只是按家族命令行事,但……之后选秀府中赐人……福晋,事不过三。”
八福晋眼神冷了下来,沉思片刻,“本福晋会查清楚的,你先退下吧,此事不许再对外人提起。”西鲁克氏松了口气,“是,妾身告退。”
八福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所以不是别人,是你?”而后招来心腹嬷嬷,低语几句,命其悄悄调查西鲁克氏所说之事。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调查没有那么快,倒是十月初一十四阿哥大婚晒妆,温婉约上温宪,八福晋一同前往。
三人到达婚礼现场,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十四阿哥身着新衣,英姿飒爽。众人相互打趣着,欢声笑语不断。
温婉看到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原来是太子带着太子妃前来祝贺。太子表情略显复杂,毕竟十四阿哥也是他的兄弟,如今却卷入夺嫡之争的暗潮涌动之中。
十四阿哥赶忙迎上去,行礼过后,太子送上贺礼。
“十四弟,轮到你了,明日可得不醉不归啊!”胤?搭着胤祯的肩说道。
“不醉不归可不行,这新娘子独守空房可惜了。”胤禟打趣着说道。
胤祯脸一红,“九哥莫要取笑。”
第二天婚宴之上,气氛热烈非凡。胤禛、胤祥对视一眼,都决心为十四挡酒。一杯杯酒下肚,两人很快就不胜酒力。
胤祥拍着胸脯说:“十四弟,哥哥今天定不让你喝多。”胤禛也点头。众人见状更是起哄,频频劝酒。不多时,胤禛和胤祥都醉倒在桌案旁。胤祯无奈,只好偷偷佯装醉酒趴在桌上。
新房之中,众福晋陪着新娘完颜氏。太子妃笑意盈盈夸赞新娘美貌,“瞧这眉眼,真是生得俊俏。”众人皆附和。过了会儿,胤祯被搀扶着进入新房。众人识趣地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胤祯才慢慢抬起头。完颜氏红着脸嗔怪:“爷方才何必装醉?”胤祯笑道:“若不如此,恐难以脱身,今日可算是应付过去了。”完颜氏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爷可不能总是这般躲酒。”胤祯握住她的手,“娘子说得是,往后只与娘子对饮。”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爷,可醒了?”回去的马车上温婉一碗醒酒汤下去,胤禛晃了晃脑袋,更晕了。
“爷,别晃,该吐了。”可别吐她身上。温婉有些嫌弃。
回到府中,胤禛说今晚他睡前院就好,别打扰到两个孩子。温婉等他睡下才离开。
到了正院,洗漱完一月突然说翠澜求见,“福晋,李氏不见了。”
“怎么回事?”温婉心中一惊,连忙联系植物,一边听翠澜说:“今日李氏情绪反常,早早就洗漱好,奴婢不敢掉以轻心,就守着她,结果她说要奴婢给她去拿点心。
奴婢想着也就一会就去了,结果就一会她就不在了,奴婢问过其她人,她们说是去恭房了。奴婢就去等,一刻钟后喊了没人应奴婢大胆推门没看到人。”
在翠澜说的同时温婉也知道了李氏的去向,她去前院了而且也已经侍寝了。“行了 你退下吧!明日你就知道了。”翠澜疑惑但还是没问行礼退下了。
“福晋……。”温婉摆摆手,让人出去,一个人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