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和手下站在房间内,等了时间一长,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表情开始随着情绪波动不断的变化。
妇女没有想到,这次等的时间会这么长。
“你们在这里等……”
妇女还没有交待完属下,酒店外传来一阵阵刹车声,妇女的眉头皱起,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明显听出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闯进来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
妇女明显一愣,疑惑不解,国会明明已经被控制,为什么还有军队执行任务?
妇女看向斐荣,一连串的问题涌向心头,刚刚丫儿已经给了她足够大的震撼,而面前的男人竟然能够当着她的面调遣军队,可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反抗,或者亮出自己的底牌呢?
“你们是哪部分的?是谁派你们来的?”,妇女再次装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军官将妇女无视掉,径直来到斐荣面前,立正行军礼,接着保持着军姿转头面向梵卿,再回正头部,放下手放在裤线位置上。
“斐先生,斐家主请指示?”
斐荣没有客气,指向了梵卿和十三个儿子,还有六个同来的斐家人,说道:“把她们安排出国,斐家主会告诉你怎么做!”
“是”,军官再次行军礼。
妇女看呆了,妇女隐约想起来这名军官的身份,中央警卫队队长,妇女实在是想不通,斐荣怎么可能如此通天!
军官指示队友带走斐家人,全程没有理会妇女的存在。
妇女虽然恼火,却也无可奈何,他们虽然控制了国会,却是还没有拿到军权,而眼前的警卫队除了元首,并不归任何部门管辖。
房间内,斐家只剩下斐荣、丫儿和玉儿。
妇女没有忍住,看向斐荣问道:“没有想到,斐家竟然有通天的渠道,可是,为什么不用来对付我们?”
斐荣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斐家的资产从来都是国家的,既然国家想要,你们拿走便是!”
所有人当中,只有丫儿读懂了斐荣的意思,刚刚斐荣之所以要求打通那部电话,最大的目的是想知道国家元首的想法。
如今看来,国家元首默认了眼前妇女的行为!
就在斐荣和丫儿判定了国家元首的作为时,门再次被推开。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认识来人,而来人只是对着妇女略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元首要见你,马上!”
妇女听到后,心头猛然紧张起来,临走时,向斐荣投来意味深长的一道目光。
妇女在转身离开时,对下属命令道:“把洛小丫送走,把她们隔离开”。
丫儿和父亲斐荣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已经被人带走。
不过,丫儿在转身的瞬息间,还是捕捉到斐荣投来的那坚定的目光,丫儿读懂,那是支持和信任。
丫儿开始了操作,将斐家的资产划拨给国家,作为斐家人,丫儿知道必须要兑现承诺。
可是,丫儿怎么都没有想到,反动派如此急功近利,斐家处心积虑才建立的资产积累,竟然被彻底抽空。
反动派如此急切,也是有他们的苦衷,他们只是蹦哒的欢,一时的鼓吹在国会上占了上风。
实际上有很多东西经不得推敲,政坛的实权派收紧了权力,拭目以待反动派的发展,反动派必须找到财力支撑,最后将目标锁定在斐家,并且像饿狼一样扑上来。
反动派没有给丫儿时间,直接递上一份清单。
“先把清单上的资产交出来,我们再接着谈”
丫儿看到清单上资产,丝毫没有意外,从这些年斐家对国内的支援,很容易就判定出来是斐家的资产。
丫儿将电话打到了琉球岛。
“坤爷爷,将琉球岛仓储交给他们吧!”
阿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大小姐,家主和荣少爷还好么?”
看似简单的问候,也不是什么暗语,却是只有非常熟悉的斐家人才知道,这是一种特定的习惯,若是对方忽略掉了,可能只是场合需要配合,若是对方认真的回答,事情同样需要认真去对待。
阿坤自然知道斐家主被带走,更想从丫儿这里听到轻松的回答。
丫儿却是回答道:“家主和孩子被接走了,斐荣爸爸和玉儿姨留下来了”。
丫儿的称呼很正式,坤叔在电话中长叹了一口气,丫儿似乎感觉到了坤叔瞬间变老了。
“大小姐,我知道了,我会全部交出去的,我也该退役了!”
丫儿听出坤叔强调全部的意思,毫无波澜的说道:“麻烦坤爷爷了!”
丫儿指向清单上的下一个目标,说道:“港湾岛的信托公司和银行,你们一定要找金融专家接管,这关系到国际贸易,会对国家发展起到关键作用”;
对方不屑地说道:“这你不用管,怎么做是我们的事”。
丫儿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如刀绞,一股热血涌向喉咙,丫儿强制的咽了下去。
信托公司和银行业务不仅仅是爸爸斐荣的心血和远见。更是未来向国内输血的管道,是经济发展的推动机,是国际贸易壁垒的强心剂,是阻拦国内财富流失的过滤网。
丫儿的通话很简单,这是阿威的性格。
“威叔叔”
“大小姐”
“把信托公司和银行股份过户给他们”;
“大小姐?”
“威叔叔”
“好!”
丫儿看到清单上的淡马锡港口,拿着电话的手开始颤抖,大脑感觉天旋地转。
淡马锡港口的重要性,关乎到国家贸易在国际上的地位,可以在未来的贸易战中不受制于人,失去淡马锡,国家在未来的经济封锁中只能闭门造车!
对方看到丫儿的表现,误认为丫儿舍不得,反而是相信了丫儿的诚意,对方没有催促,更没有上来搀扶。
丫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拨通了电话。
“天伯伯,您还好么!”
“大小姐,天伯伯早就老喽,不过还是有些余力的,哈哈……”
“天伯伯,惊动您了,丫儿给您道歉!”
“呦,好啊,难得丫儿向天伯伯低头一次!”
“天伯伯,将淡马锡港口的主权交接给他们吧!”
“丫儿,是家主的意思?”
“天伯伯,是爸爸的意思”
“唉,我也是该退役了!”
随着电话中传出嘟嘟的忙音声,丫儿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反动派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口中还喃喃自语,“这,这可和我没有关系!”
丫儿似乎早有准备,潜意识在支撑着自己,伸出手拿起掉下来的话筒扯了扯,把座机拽了下来,拨通了清单上最后一个业务。
电话中传来丫儿熟悉的声音,“丫儿,你还好吧?”
丫儿从牙缝中挤出笑声,回应道:“你说呢,当然啦,那,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安排人将斐家的货轮交给政府”;
“丫儿,你……”
没等对方说完,被丫儿打断,用尽全身的力气,呵斥道:“听话,立即去办!”
丫儿说完,手指按在溅满鲜血的挂断键上,慢慢的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