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连忙伸手扶住杨恒:“学长,你教我家传绝学的时候,可没有丝毫犹豫。
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
杨恒想要继续感谢,陈诚直接制止了他。
“学长,你还是先联系一下家里,问问方不方便动身?”
杨恒立刻点头,不再执着于礼数的事。
等杨恒去到一旁,后来的裴珈洛小声问道:“陈老师,那我们这周末还去医馆吗?”
陈诚顿了一下,随即点头:“去吧,汪师兄在医馆的。
一样可以学,哪怕是去熟悉药材也好。”
几人随即点头。
说完话,陈诚见杨恒还没有回来,就开始锻炼起来。
练了两遍五禽戏和五脏逼毒法,歇息了片刻,就开始练起太极拳。
这太极拳的招式和要点陈诚早就学完了。
要做的就是不断的练习。
杨恒回来的时候,就见陈诚在练习招式。
在看陈诚将套路完整打完一遍后,杨恒眼睛微眯。
他知道陈诚对阴阳的理解,肯定相当变态。
但没想到陈诚运用到武学当中也这样变态。
人家是在练习的过程中感悟阴阳。
陈诚是带着阴阳练太极。
这才一个多月,自己教的东西,他可以说已经基本掌握了。
这是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抵了自己数年之功啊。
陈诚打完一遍,见杨恒在一旁观看,便问道:“学长,我打的有哪些不对?”
杨恒摇了摇头:“你对阴阳的理解着实有些变态了。
太极拳说白了,最深层次的就是理解阴阳。
其实招式有没有到位并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理解到出招的意义。
所以不用纠结自己哪个动作没有到位。”
陈诚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随后才道:“学长,问好了吗?”
“嗯,不知道你下个星期有没有空?
这个星期有些仓促了。”
“嗯?”陈诚懵了一下,去治病,还有仓促一说?
不都是越快越好吗?
杨恒无奈道:“唉,我爷爷有些担心,所以准备把事情安排了再去。”
说完杨恒感觉自己的话不对,又急忙解释道:“你别多心,不是对你不放心,而是老爷子怕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听到杨恒这样说,陈诚就有些疑惑了,前面不是还说能坚持两个月吗?
这会儿怎么又给自己的感觉是随时会有不测?
杨恒可能也看出了陈诚的疑惑:“在家里不出门,问题不大。
但是出门就容易有意外,万一动气,乱了气可能就撑不到地方了。
虽然现在交通方便,也很平稳,但是路途遥远,需要倒转几次,所以他有这个担心。”
“那为什么不请王教授到家里去呢?”不远处听到两人对话的李梦橙插话道。
陈诚和杨恒对视一眼,杨恒对李梦橙道:“于礼不合。
我爷爷并非卧榻在床,另外王教授有多忙,你应该能猜得到。
如果请了王教授,不是让他左右为难?
为了救一人,而舍弃众多患者?”
这话把李梦橙说的目瞪口呆,随后非常的尴尬:“我是不是很没礼貌?
我当时脑子里就想着去不了,就请人过来。
完全没有想过这些。”
陈诚在心中摇了摇头:“其实现在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你一个想法。
要说没有礼貌,有些严重了。
只是传统文化的缺失,加上如今浮躁的社会,让我们少了为别人着想的思维而已。”
听到陈诚的话,李梦橙翻起了白眼:“我感觉你在说我没有教养。
但是我又没有证据。”
一听这话,陈诚就想解释一句,李梦橙却接着开口道:“不过和你们比起来,我确实像没有教养一样。”
这话一出,让陈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好在这姑娘是个心大的。
转头就笑脸相问:“你们这些这种规矩和怎么培养这种思维方式的方法能教教我吗?”
杨恒笑了一下,就是笑的稍微有点勉强。
他想说姑娘你都这个年纪了,我还怎么教你?
你的思维基本已经定型了。
除非遇到什么特别大的变故,否则很难更改。
不过嘴上却说道:“各种传统礼仪,倒是可以教一下你。
但这种思维方式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培养,只是从小受这方面的熏陶,自然而然养成的。”
“学礼仪,就是学传统文化,从礼仪中其实就能感受到谦谦君子之风。
当你真正学进去了,你的思维方式自然也就改变了。
当然如果你只学了形,没有学到其中的神。
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形状像猪儿虫的国家,他们的人就是学了个形。”
除了陈诚,司南,张振三人,其他人听到杨恒的话,都纷纷点头。
表示都想学。
杨恒也就真的教起各种礼仪来。
只是因为时间有限,没有教多一会儿。
大家都有早课,也就散去了。
陈诚吃过早饭,和三个室友道了一声,便独自来到医务室。
一进医务室,就见金博文在门口站着。
“陈师,你来了?”
听到金博文的话,陈诚都不想回答他了。
“你这是在等我吗?”
“嗯,院长让我帮你收拾的教室,已经收拾出来了。
另外还给你收拾了一间办公室。”
“啥?
我要办公室来干什么?
你不如给我一间诊室。”
“办公室也不是不能当做诊室用。”
金博文这话,把陈诚听的一愣。
随即笑了一下:“谢谢了。”
“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看教室,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增加的东西。”
“行,走吧。”
很快两人来到一个房间,刚一进门便看到里面摆满了桌椅。
甚至墙面上已经安装了黑板,中间还挂了投影仪。
是真正按照教室的布局弄的。
而且面积还不小,应该是一个大病房,改造过来的。
看样子能容下30-40个人听课。
当然会挤一点。
金博文给陈诚简单介绍了一下后问道:“陈师,还有什么需要增加的吗?”
陈诚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用商量的语气反问:“金老师,你这陈师的称呼,我有点别扭,你还是叫我陈诚怎么样?”
金博文的脸在抽搐:“你叫我金老师,我也觉得别扭呢。
而且我现在是真的在听你讲课,你却还没有听我讲课,后面也不用听我的课了。
称呼你一声陈师,好像是应当的吧?
而且其他人也是这么叫你的,你每个人都来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