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其后的是赵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即使被岁月磨去了棱角,那份骨子里的坚韧依旧清晰可见。他的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微微下垂,像是在守护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的双手布满了老茧,那是岁月和劳作留下的痕迹,皮肤粗糙得如同干裂的树皮。此时正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捧着龙泉剑的一侧,手指轻轻搭在剑身上,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将这宝剑弄坏。他的眼神不时地在龙泉剑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来回扫视,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孙老和李老并肩走在最后,孙老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即使身处这狂风呼啸的诡异环境中,那笑容也未曾消失,仿佛能驱散周围的阴霾。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像是绽放的菊花,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善意。李老则一脸严肃,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仿佛这片山林中隐藏着无数的危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刘老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敬畏与谦卑,在狂风呼啸中,他那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却又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是的,小子,你们已经有资格去龙潭了,七星冢帝王陵的规矩已破,我们四兄弟也从此以后就是您的奴仆,天下也再无墓奴只有剑奴。”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龙泉剑向前递出,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那是激动与敬畏交织的颤抖。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路人,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那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安。
路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眼睛瞪得滚圆,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嘴巴微微张开,形成一个“o”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不知从何说起。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刘老的话,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巨大的转变。师傅穆策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向前一步,开口说道:“四位前辈,这……做奴仆之事,实在不妥。我们不过是机缘巧合破了这规矩,怎敢让四位如此。”他的声音诚恳,带着一丝敬意,双手微微抬起,像是在阻拦刘老的举动。
赵老抬起头,眼神中依旧带着那股倔强,他冷哼一声说道:“规矩就是规矩,既然破了,我们自当遵守承诺。况且,这龙泉剑认主,也是天意。”他的声音虽然苍老,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孙老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他轻声说道:“这位小哥有此机缘,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四人被困于此多年,如今能重获自由,也全靠小哥。做剑奴,我们心甘情愿。”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在为自己能摆脱束缚而感到高兴。
李老依旧一脸严肃,他微微点头,补充道:“龙潭凶险万分,我们四人虽能力有限,但也能助你们一臂之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向众人宣誓自己的决心。
路人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摆手说道:“四位前辈万万不可如此称呼我,我……我实在担当不起。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那便一起前行,相互扶持,不分主仆。”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坚定,在这狂风中,仿佛一束温暖的光。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让四位老人明白他的心意。
刘老看着路人,眼中满是欣慰,他缓缓说道:“好,好,那就一起前行。这龙泉剑,以后就由小哥保管,它身上藏着的秘密,或许能在龙潭中发挥大作用。”说罢,他将龙泉剑稳稳地递到路人手中。
“小子?我?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路人满脸疑惑,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烁着不解的光芒,那眼神里满是迷茫与困惑,仿佛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面对四名守墓人突然180°大转弯的态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像是陷入了一团怎么也理不清的乱麻,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师傅穆策,那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师傅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师傅开口,就能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紧紧的疙瘩,额头上的皱纹也随之加深,如同干裂的河床,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脸上写满了迷茫与震惊,连嘴唇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惊人的变故哽住了喉咙。
师傅穆策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狂风中被扯得悠长,仿佛带着无尽的感慨,又似裹挟着岁月的沧桑。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透过层层山峦,看到了那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他缓缓说道:“这事情还得从你体内突然爆发红色龙形怪兽取出龙泉剑说起。”穆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轻轻比划着,试图让路人更清楚地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手指在空中勾勒出龙形的轮廓,动作缓慢而沉重,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惶,似乎还能回忆起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那红色龙形怪兽的每一次咆哮,每一次舞动,都仿佛就在眼前。
“这龙泉剑,可是不知哪个朝代哪个国家的历代帝王的随身佩剑。王朝覆灭后,不知过了多久,这四个老家伙,听闻此处有绝世珍宝,便历经千辛万苦慕名而来,想要掠夺墓地宝贝。”穆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被狂风吹得时断时续,像是老旧的唱片,发出滋滋的杂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仿佛在嘲笑那四个人曾经的贪婪与愚昧。那笑容里带着些许无奈,又有着对人性的感慨。“不想当时,真有一名守陵人在此镇守陵墓。”他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守陵人的敬佩,那是一种对坚守者的崇高敬意,仿佛看到了守陵人孤独而坚毅的身影,在岁月的长河中默默守护着这份秘密。
“他们四人就和守陵人约定,如果他们能打过守陵人,墓地的宝贝就随他们拿走;如果打不过,就得在此代守陵人守墓,直到有一天有人来到这里取出龙泉剑,他们才算自由。”穆策继续说道,声音在狂风中有些模糊,但路人听得格外认真。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师傅,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为即将听到的故事感到紧张,又像是在为故事中的人物命运而担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原来那个守陵人呢?”路人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仿佛在追寻一个失落已久的宝藏,每一个线索都让他心跳加速。此时,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破旧的衣衫。那衣衫在风中瑟瑟发抖,就像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随时都可能被这狂风暴雨般的真相所淹没。
师傅穆策静静地伫立在这狂风之中,他的身形在阴云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单薄,仿佛一片随时会被狂风卷走的枯叶。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伤,那忧伤如同深秋的雾气,浓重而又挥之不去,弥漫在他的眼眸深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被狂风扯得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那位守陵人,为了守护这座陵墓,耗尽了毕生心血。在与这四个家伙的争斗中,受了重伤,不久便离世了。他临终前,留下遗言,说只有真正有缘人,才能取出龙泉剑,解开这陵墓的秘密。而你,孩子,就是那个有缘人。”说着,他抬起手,动作迟缓而又轻柔,轻轻搭在路人的肩膀上,手掌宽厚却带着几分无力感,那是对逝者的缅怀,也是对路人命运转折的感慨。他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许,仿佛在看着自己传承衣钵的得意门生,即将踏上一段充满未知的征程。
路人听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守陵人坚守的敬佩,那敬佩之情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心底升腾;又有对自己成为有缘人的震惊与茫然,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他微微张开嘴唇,喉咙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不断思索:自己何德何能,成为了这命运选中的人?而这把剑,又将引领自己走向怎样的未来?他的目光缓缓落在眼前的龙泉剑上,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在这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夺目。那寒光仿佛一道穿越千年的时光隧道,诉说着无数的沧桑往事,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像是在低语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故事。他深知,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命运,从此将与这把剑,与龙潭紧紧相连。而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未知与挑战呢?在这狂风呼啸、阴云密布的山林中,这个问题如同一团迷雾,沉甸甸地笼罩着众人,让人的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仿佛即将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
路人满心疑惑,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其中一个墓奴,身形佝偻、背如弯弓,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彻底压垮,每一寸脊梁都刻满了时光的痕迹。满脸皱纹如干裂的河床,层层叠叠地刻满了岁月的沧桑,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或悲伤,或无奈,或坚守。他身着一袭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黑袍,那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破旧的旗帜,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坚守着。他蹒跚着上前一步,动作迟缓而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大地进行一场艰难的拔河,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声音沙哑,却又透着几分急切,仿佛有什么要紧事即将被耽搁,他说道:“你们只是在七星冢帝王陵的外围,还没真正进到七星冢帝王陵里面,那老头儿有话让我们转告给你小子,让你办完事情后再一个人回来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干枯如柴的手指轻轻点着地面,每一下点动都仿佛在强调事情的至关重要,那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缝里还嵌着陈年的泥土,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急。
路人听后,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安,那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向前跨了一步,鞋底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嚓”的脆响,急切地问道:“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回来?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墓奴,试图从对方那沧桑的面容上找到一丝答案,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探究,仿佛在挖掘一座隐藏着无数珍宝的宝藏。
墓奴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望着路人,眼中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浑浊与深邃,缓缓说道:“这是那位守陵人的嘱托,具体缘由我们也不清楚。但他千叮万嘱,一定要你一个人回来,想必其中定有深意。”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仿佛带着千年的沧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敬畏,仿佛守陵人的嘱托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哪怕岁月流转,也依然有着不可撼动的力量。
师傅穆策走上前,脚步沉稳却又带着几分忧虑,轻轻拍了拍路人的肩膀,安慰道:“孩子,既然是守陵人的遗言,其中必有缘由。我们先去完成手头的事情,到时候再回来,弄清楚这一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信任,给路人传递着一丝温暖与力量,那眼神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路人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未知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