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和木香简直要气笑,哪有这样的道理?去人家家偷东西,东西没偷着,自己摔了一跤,摔坏了还要找主人家赔。
娘亲冷冷的道:“这位婶子,各位大哥、大兄弟,虽说我们一家才从外面回来,可我当家的也是土生土长的小青山村人,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吧!”
那群人当然不会认,就只是吵嚷着要让木香家赔钱。那张寡妇拉着儿子的手,哭的那个肝肠寸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是干了什么好事儿,多英雄,多光荣呢!
张寡妇的侄子张河,这会儿也有点晕。刚才不是说到杨大山家帮忙摔伤的吗?这会儿怎么又是去偷东西了呢?天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张河二话不说,拉着张寡妇盘问,可那妇人又怎么肯说实话呢?哭哭啼啼,就是不正面回答。
正在局面僵持的时候,村长的大嗓门过来了,“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杨大成一见村长过来,觉得事情要糟,立马用手扯了一下张寡妇的衣裳,示意她闹起来。
张寡妇会意,抹了一把鼻涕,扑通就朝着村长滚过去。抱着村长的脚。就大声哭嚎,就说他儿子怎么这么严重,不医治就该绝后了。
村长被他缠的没法,一时脱不开身,只能连声叫放手!
其他的那些不着调的狐朋狗友,趁机拥着上前,在杨大成的带领下,威胁着木香娘几个,要让他们立马赔钱。
木明忍不住,想出手揍一顿这群不要脸的,却被哥哥和妹妹紧紧拉住。
娘亲,怎么办?几个人用眼神看向娘亲,发现娘亲一点也不急不慌,顿时也放下心来。
“各位,这是要以势压人吗?”娘亲娇温柔的声线带着寒气。
“如果诸位还是要这样行事的话,小妇人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报官了!”
一听花蓉说要去报官,那群人都慌了起来,不过是一点小事哪能闹到报官呀?
杨大成哼了一声,大声开口说:“大山家的,少吓唬我们,衙门又不是你家开的想进就进啊!”
木清上前一步,朝着张河施了一礼,“这位大叔,观您也是知礼之人,又是伤者至亲,请问您知道这位伤者,是因为想偷我们家的东西,所以爬上围墙才摔下来的时?”
张河刚才就被这信息给冲击了。他没想到张寡妇他们是骗人的,张六子根本不是去帮杨大山家做工,而是妄图去人家家偷东西,才摔成这个样子。
看向对面的小人,他感觉非常惭愧。抱拳行了个礼,“对不住了大山家的,让你和孩子们受惊了,我这就领着人回去。”
转身就冲着那边的张寡妇喊道,小婶,六子是因为偷盗才摔的,人家不找你麻烦就好了,居然敢骗着我来找上人间的门。
他黑沉着脸,让张寡妇现在就带着人跟着回去。
张寡妇还没讹到钱,当然不愿意走,村长一使劲儿摆脱了她,嫌弃的拍拍裤脚。
“不学好的混子,找宝藏,找个屁的宝藏,那是人家家,你们那叫入室盗窃。”村长还是懂点律法的。
那群人听到村长这样说,也有点慌了,东西本来也还没偷到,要是惹恼了杨大山家,把自己当成盗窃的告到官府,那可真是闹大了。
心思一起,杨大成那群人就悄悄的往后撤,没一会儿功夫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张寡妇见只剩几个人了,不管不顾的就朝大山家的大门扑过来,坐在门口就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数落。
木香脆生生的开口:“奶奶,你要是再不去给这个叔叔找大夫的话,明天估计就要哭得更大声了。”
张寡妇一呆,顺着木香的眼光看向了儿子,果然发现他脸色不对。心中顿时慌张起来,立马冲过去,一声声的唤着儿子。
张河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对今天闹的这一场感觉没脸极了。拱手给木香几母子道歉后,指挥着他们本家的几个人,抬着张六子,拉着张寡妇走了。
村长见事情平息了,也颠颠儿的走了。
木香三兄妹和娘亲面面相觑,相视一笑,就这战斗力,渣的很呀,简直没有任何挑战性呢!
几个人正想关门回家,都听到了的的的马车声。咦,应该是爹爹回来了。几个人就干脆在门口等着大山爹。
等马车到了门口,就看见笑容满面的大山爹。
“爹爹,你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吗?”木香大声喊道。
杨大山停下马车,笑眯眯的说,是遇到好事儿了,咱的家具全部做好了,只等桃林那边结束就可以送过来了。
哇哦,木香跟木明欢叫出声,太好了,这下他们离搬家又近一步了。
木清帮着爹爹把马车拉进院,一家人关上门朝院里走。爹爹发现娘亲脸色不对,赶紧追问出什么事儿了?
听到家里发生的这一幕闹剧,他简直是觉得又可笑又可悲。
可悲的是,时隔多年回村,他想的是过美好的田园生活,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笑的是,那群人根本就不了解他们一家人,这种找麻烦,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小儿科,跟挠痒痒似的。
对于这个小过场,木香一家人都没有在谈论的兴致。只是在老爹说在县城的事情时,突然提到一嘴,他好像见到了当日出京时给他们送东西又跑了的那个人。
其他人还好,木香心里则是一戈登,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她呸呸呸了好几声,默念着金刚经,嘴里则低声嘟囔着:“不会那么倒霉,不会那么倒霉,应该不会再遇见那人了。”
毕竟当初两面,她也看得出来那人出身不凡,决不该会到他们这种偏远的小地方才是。
嗯,就算来了,应该也不会再同他这个小丫头有什么联系才对。“菩萨保佑,老天爷保佑。”木香念出声。
“咋了妹妹?你在念啥呢?”旁边的二哥听到妹妹神叨叨的嘟囔,有点好奇。
木香回过神,连忙笑着解释,没念啥,在背诵佛经,怕过几天去小师叔那里检查,过不了关呢!
好吧,她的一句随口搪塞,大哥和二哥都紧张了起来。再顾不得其他事情,转身就回去做功课去了。
木香欲言又止,要不要这么卷啊,他真的只是无心之说呀。
大山爹在县城遇见的人确实是墨书,他们跟着主子一路拼杀,虽说主子现在功力惊人,但也架不住一轮又一轮的车轮战呀。
到云都这里的时候,穆熙煜整个人已经脱力,全身上下无数个伤口,虽说不致命,但也确实没有再战之力。
而墨书他们这一群侍卫,为了掩护穆熙煜,故布疑阵,兵分好两路。
为了不引人注目,现在就剩下墨书一个人乔装打扮跟着主子,但是现在穆熙煜的状况确实不好,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命运的车轮又开始转动,本以为再不会相遇的两个人,又将在这该死的命运捉弄下,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