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周时安来到了菊园,看着丫鬟正在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让母妃发了这么大的火。”
春桃给瑞王妃递上了热茶。
瑞王妃看着周时安开口道。
“还能是谁?还不是蔷薇园那边。”
周时安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所以今日父王又陪着徐侧妃了。”
随即在瑞王妃的对面坐下。
“母亲,如今徐侧妃有了身孕,父王哪怕是为了孩子也免不了要多陪陪她的。”
瑞王妃见状看了一眼周时安。
“所以你这是要帮你父王说好话?”
周时安看着瑞王妃开口道。
“母妃,我知道最近徐侧妃频繁抢了父王的宠爱你心有不甘,可是母妃,你现在是瑞王府正妃,地位稳固,何必与一个侧妃置气呢?”
瑞王妃闻言,神色稍霁,但仍带着几分不甘。。
“时安,你是不知那贱人的手段,自从有了身孕,便处处与我作对,王爷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长此以往,我们母子二人在这府中的地位怕是要不保了。”
周时安听得沉思片刻。
“母妃,儿子倒是觉得你多虑了,先不说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就算是生下来了,瑞王府的世子之位还在大哥手里呢,而且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又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瑞王妃听得眉头紧皱。
“可是莫非不甘心啊?这些年我兢兢业业的打理着王府,你父王眼里越发没有我了。”
周时安看着自己母亲这副争风吃醋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母妃,不管父王在哪里用膳,眼里的人是谁,现在你都是瑞王府的王妃,眼下我们应该着急的是科考的事情。”
“我们官家子弟全部重考,而且有御史台盯着,会比之前考核还要严厉,我近日也在认真看书,但是要想考上,只怕是………………”
周时安的语气都带着忧虑。
瑞王妃这才反应过来。
“母妃最近真的是被徐悠然那个小贱人气糊涂了,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我明日就约御史夫人喝茶。”
周时安听了急忙开口。
“母妃,万万不可,御史大人刚正不阿,科考在即约他的夫人只怕是反而引来猜忌。”
瑞王妃听了眼里带着着急。
“那这可如何是好?时安,你自己就当真,没有一点把握吗?”
周时安听得低下了头。
“三成,儿子最多只有三成把握。”
瑞王妃听得着急了起来。
“三成?怎么才三成?时安,若是考不过,这等于承认了之前的科举考试…………”
周时安眉头紧皱。
“儿子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瑞王妃沉思片刻起身。
“我去见你父王,你也是他的儿子,我就不信他当真不管你。”
周时安见状跟着站起身。
“母妃,那你可要好好跟父王说,莫要因为蔷薇园那边………对父王有偏见。”
陶家。
孟晚总算是被大夫救醒了,头上的伤也包扎了起来,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陶丰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
“晚晚,你怎么这么傻?”
孟晚看着陶丰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眼里满是自责。
“对不起夫君,让你担心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着用我这条命给母亲赔罪。”
“夫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志儿疼的脸色发白,夫君,你知道的志儿就是我活着的希望,我当时在情急之下没有思虑周全,没想到无意之中害得母亲摔跤,这都是我的错………”
陶丰心疼地替孟晚擦去泪水。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母亲那边等过两天她消消气,以后我会去替你说好话的,以后在母亲的面前你多表现表现,母亲她会原谅你的。”
孟晚听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别人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丰他还相信自己。
挣扎着起来,陶丰急忙去扶她。
孟晚顺势靠在陶丰的怀里,伸手搂着陶丰的腰。
“夫君,谢谢你相信我,能够遇见夫君,是孟晚三生有幸。”
陶丰伸手拍了拍孟晚的背以示安抚。
陶家东院。
沈南月任由玢儿伺候着自己梳妆。
细柳走进来行礼道。
“大小姐,西院那边传了大夫,应该是我们送夫人回院以后孟晚又闹了一出,奴婢偷听到了一点,孟晚说什么谢谢陶大人相信她。”
沈南月听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倒是挺会哄,啧啧啧,就是不知道这陶夫人会不会被他们活活气死?”
玢儿在一旁开口。
“小姐,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孟晚的借口也是漏洞百出,为什么陶大人还是不相信孟晚要害陶夫人呢?”
沈南月听了开口道。
“因为他懦弱,从他的内心深处来说,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孟晚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所以,哪怕孟晚劣迹斑斑,只要孟晚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点,陶丰都愿意顺着台阶下。”
玢儿听得嘴角一抽。
“这可不就是眼瞎吗?”
沈南月抬手自己挑选了一只簪子插入发梢。
“不只是眼瞎,还黑白不分呢。”
主仆二人正在说着。
细柳忽然开口。
“大人。”
沈南月抬头就看见陶丰走了进来。
淡定的继续选着簪子。
“陶大人,这会儿怎么会有空来我这里?不陪着你那心尖上的人吗?”
陶丰有些疲惫的坐下,扶了扶额头。
“南月,这些日子家里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身上那点银子已经花完了,你能不能再给我拿上一些。”
沈南月听得冷笑一声。
“呵,原来陶大人是来要银子的啊!”
被沈南月如此直白的说出来,陶丰只感觉脸一红。
“南月,就当是我给你借的,等我发了俸禄以后就还给你。”
沈南月直接冰冷的开口。
“不借。”
陶丰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却仍试图说服沈南月。
“南月,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可你现在还是陶家的少夫人,是你管着陶家………哪怕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沈南月冷笑连连。
“过去的情分?陶大人可真是会说话。当初你对我的承诺呢?你的海誓山盟呢?如今都到哪里去了?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陶丰,你居然来开口借银子,让我猜猜,是孟晚的伤不轻吧,是得用名贵的药材养着吧,我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想看着你为难,看着孟晚痛苦,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遭报应。”
看着沈南月满脸怨气的模样,陶丰也不免觉得厌烦。
“不借就算了。”
然后无奈朝陶夫人院子走去。
此时的皇城郊外。
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行驶着。
青素站在马车上看了看四周,眉头紧皱。
随即掀开马车车帘子进入马车。
“小姐,有人跟踪。”
江锦书眉头一皱。
“果然!”
“前面岔路往左,去我外祖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