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历1086年,秋……
疤痕商场……
疤眼语重心长的对好运说道:“知道吗?你在我见过的所有雇佣兵里,除了那个代号叫无心骷髅的,你算得上是最贪得无厌的,不过就单单从你活的长这一点来说,你确实配得上“好运”这个名字。”
好运提着大剑没有听疤眼废话,直接问道:“我听人说你这里新来了一批单子,有高价的吗?”
疤眼也没有藏着,说道:“有,城内有个教书,成天替巴别塔那帮外族人说话,有人看他不爽,想要了他的命!”
“好,我接了!”好运想也没想就接下了这份任务。
作为一名有职业操守的商人,疤眼提醒道:“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那种简单的杀人,那个教书的是陈千逐手底下的人,前面接这单的人,可全都被宰了。”
闻言,好运一愣,陈千逐他确实打不过,但家里还有奥达,不接的话奥达就会没饭吃,所以他必须成功。
好运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接……我运气一向很好。”
此时在城内,一位老师正在给孩子们上课,虽然陈千逐为了保护他,停了他的职,但他还是在坚持给孩子们上课,即使会有一个佣兵突然冲进来杀死他。
这间破旧的教室是奥达偷偷借给老师用的,城内局势现在非常的紧张,但这位老师依然在为了巴别塔打抱不平。
这名老师知道有不少孩子的父母认为是巴别塔用药物加速了源石病的恶化,父母们觉得是巴别塔用教育磨灭了他们反抗的意志,是巴别塔蛊惑了魔王,想让萨卡兹放弃去收外族的血债,而巴别塔就是绝望的根源。
某猞猁:这完全就是阴谋论吧!
阴谋论总是会被深陷绝望的人奉为真理,就比如现在的萨卡兹,他们觉得只要干掉巴别塔,一切都会好起来。
所有老师不奢望改变这些萨卡兹的观念,他只希望下一代的萨卡兹们能够学会去独立的思考,去独立的想……为此就算是让他付出生命也值得!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老师的讲述,阿斯卡纶走进了教室,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野蛮在外的萨卡兹了,她身材丰满性感,就连已经成年许久,比她大不少岁的绮罗莉亚都显得有些逊色。
她的眼神中总是带着对自己亲近之人外的冷漠与嫌弃,因此陈千逐总是让阿斯卡纶露出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陈千逐:对!就是这个眼神!太爽了!
好吧……陈千逐的xp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
阿斯卡纶走进教室告诉众人:“现在情况有变,需要马上离开这里!”
其实,要不是为了让萨卡兹的下一代能够独立思考,或许他早就离开卡兹戴尔了。
老师的心底总有种预感,他感觉萨卡兹的所有知识和思想远远跟不上卡兹戴尔建设的速度。
对啊,用怒火锻造而出的武器,又怎能杀死敌人?这只会毁灭他们的自身。
可不管如何改变现状,他只是默默的相信这个答案至少不会出现在卡兹戴尔。
于是老师决定带着陈千逐给他的干粮以及孩子们为他凑出来的土豆,打算去远方寻找卡兹戴尔的“解药”。
…………
众所不周知啊,卡兹戴尔从来不缺少阴暗的角落,也不缺少年少时的好友大打出手,于现在向对方挥舞刀刃。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调回以前的某段经历)
刀剑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碰撞的声音。
铛———
曼弗雷德的剑被阿斯卡纶挡住并打飞。
“喂喂喂!阿斯卡纶,你这是想要谋杀师傅吗?!”陈千逐盯着曼弗雷德被打飞的那把剑直直插入自己脸旁的木头上,他指着曼弗里德骂道:“用跨!要用跨!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盲目的冲上去!技巧!要用计较!”
阿斯卡纶无视了陈千逐刚刚自己要谋杀他的玩笑,笑话,连特雷西斯都打不过你,我能杀你?
“太慢了,曼弗雷德!站起来,继续!”阿斯卡纶让曼弗雷德站起来继续向她发起攻击。
陈千逐也将被阿斯卡纶打飞的剑刃从木头里抽出,丢给曼弗雷德。
曼弗雷德接住丢来的剑,恼怒的说道:“你等着啊!喝啊!”
手中的剑又一次被阿斯卡纶打掉,这次她没有直接将剑打飞,只是打落在地,显然刚刚陈千逐的那句玩笑她听进去了。
陈千逐:嗯~萱~~孺子可教也~
“曼弗雷德你又死了,站起来,再来!”
“站就站,有能耐你别躲!”曼弗雷德捡起地上的剑又一次向阿斯卡纶冲去,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他打到了阿斯卡纶:“呀哈!我打到你了!我打到……”
“你确定吗?”
…………
曼弗雷德被阿斯卡纶绑在木桩上不断挣扎:“啊啊啊!阿斯卡纶你放我下来!”
特蕾西娅在训练场外抬起下巴笑着看向两人,温柔道:“阿斯卡纶,你别总打他头啊!”
小阿斯卡纶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战绩:“看!殿下,我又赢了!”
特雷西斯站在特蕾西娅身边满意的看着两人说道:“他们和别的萨卡兹孩子相比很不一样,可我们能潜移默化改变他们,但其他的萨卡兹孩子又该如何?”
“给我一些时间,巴别塔能做到的。”特蕾西娅看着自己的兄长,依然温柔道。
“可我们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我知道,但教育并非是急功近利的事业,但只要还有一位老师愿意把我们的未来讲给孩子听,那象征希望的火种就不会熄灭!”
……………
(时间回到现在)
锵———
曼弗雷德用剑格挡住阿斯卡纶的进攻说道:“我从将军哪里学到的比暴力更重要!”
阿斯卡纶不带有一丝情感,仿佛曼弗雷德真的就得他的敌人:“可我看到的却是他纵容佣兵制造混乱,对巴别塔的损失无动于衷!”
“将军默许这一切正是因为他不能无视大多数萨卡兹的声音!”曼弗雷德反驳道。
“是这样没有错,但将军的代价是萨卡兹的未来吗?”
“美好的未来谁都能许诺,但人们不能无视眼前的现实!”
谈话间,两人又交手了十几次,阿斯卡纶似乎有些烦了:“随你怎么说,我不会对军事委员会的人动手,但你们要是想假借佣兵继续迫害巴别塔的人,那只要佣兵一个都不剩,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她的声音依旧冷漠,不带有一丝情感,阿斯卡纶戴上帽子,慢慢从黑暗中隐去身形。
曼弗雷德看着角落中那具被利刃划破喉咙倒在血泊中的萨卡兹。
最后,死亡还是追上了……好运已尽的人。
“迎刃而解吗?可做出选择的既不是殿下,也不是将军……”
曼弗雷德喃喃自语,他敲响了奥达的家门,将好运的遗物交给了他,随后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这栋破旧的房屋。
而奥达找到了他的父亲,但同时,奥达也没能找到他的“好运”………
在曼弗雷德的背后,门内是一个一直等待着父亲的孩子……
奥达是那么的想要和父亲分享自己那些刚刚跟随老师学到的知识,可如今的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啜泣声在回荡。
曼弗雷德跟着陈千逐见过太多类似这样的场景了,但他依然能够察觉到一道可悲的屏障阻挡在他的面前………
在特蕾西娅最初的理想中,这座城市本不该是这样的………
一道口哨声在曼弗雷德的头顶响起,他向上看去,是陈千逐蹲坐在屋顶之上。
陈千逐跳下屋顶,来到曼弗雷德身边,递给他一根蚊香:“抽吗?”
曼弗雷德摆手说道:“不了师傅,我不抽烟。”
“行吧!”陈千逐将手中的蚊香塞进自己的嘴里点燃。
天空中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曼弗雷德低头看向手中的剑问道:“师傅,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事情本应该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我也不道啊!可能是事情本身想要这么发展吧?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但实际上却是天想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半点不由人。”陈千逐吐出一口烟雾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师傅,怎么样才能解决问题……”
陈千逐面对这个问题,狠狠吸了一口烟回答道:“很简单,我成……啊呸!两条路,一条是暴力,一条是脑子。”
“什么意思?”曼弗雷德不解。
看着曼弗雷德那傻样,陈千逐解释道:“走暴力这条路,就是你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虽然结局会很糟糕,但好处就是没有了问题,比如现在我只要把你解决掉,结局就是我会去蹲大牢或者被殿下处以死刑,好处就是我再也不用回答问题或者没有机会回答问题,当然,只要实力够强大结局就不会影响到你。”
“那另一条路呢?”
“动脑子就是指……算了,我还是去蹲大牢吧!”
说着,陈千逐就抽出了腰间的刀架在了曼弗雷德的脖子上。
曼弗雷德:啊?
“师傅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