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想也不想的回绝:“不可能,婉婉她根本不懂得这些,她怎么可能会用邪法害人。”
时娓定定看着他:“所以,她不会用邪法害人,我就会用邪法害人对吗?”
“你了解她,可你跟她才相识多久。”
“我九岁时便与你相识,纵使你不爱我了,我也不怪你,亦不强求你留在我身边。”
“但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会针对孟婉卿,孟婉卿出任何问题,你就率先怀疑我。”
“律法上想要定犯人的罪,都得拿出来切实的证据。”
“你说我害孟婉卿,你能拿出来证据吗?”
“如果能,你可以报警抓我。”
傅祁被她说的一噎,随即道:“你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时娓嗤笑:“莫名其妙被你扣黑锅,我替自己辩解两句,就成了我伶牙俐齿?”
“那依照你之言,这世上不该有言论自由,就该是你傅祁的一言堂,你可以凌驾在法度之上,是这个意思吗?”
傅祁:“纪岄,你别在这里偷换概念,我只是问问你,你没做可以说没做,没必要讲这么一大堆。”
时娓:“我能讲这么多,说明我有逻辑有认知,你讲不出,是因为你的逻辑站不住脚,你不能拿出来实例来让我闭嘴。”
“所以,你讲不过我,是你的无能,我不应该自省,为什么没有让让你,毕竟……是你先来挑衅我的。”
“另外。”时娓伸手:“你无缘无故冤枉我,请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否则,有媒体采访我你和孟婉卿感情史的话,我可就要出面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诚实,面对媒体的采访,必定实事求是,包括你与孟婉卿认识的时间,孟婉卿怀孕的时间……”
傅祁咬牙:“纪岄,你现在让我越来越陌生,你是钻进钱眼里了吗,之前的你从前不跟我提钱的。”
时娓逼近一步,眼神压迫:“之前我跟你谈感情,你给了吗?你的爱都给了孟婉卿了,你觉得我的纠缠让你厌烦。”
“而且,如果不是你来找我麻烦,我会找你要钱?”
“你记住了,以后,你但凡因为没有根据的事,来找我麻烦,那么,就给我钱。”
“否则,我就去闹,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孟婉卿的破事!”
傅祁咬牙:“纪岄,你之前还拿法律说事,你知不知道,你这已经算是敲诈勒索了。”
时娓眼眨了眨,别说,傅祁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她刚才不应该用胁迫语气的。
她狐疑的看向傅祁:“那你录音了吗?”
傅祁摇头:“没有。”
时娓:“那你自己想个办法,怎么合理的给我一笔钱,不能在律法上认定是我敲诈。”
傅祁情不自禁的顺着时娓的思路去想。
他想到了什么,看向时娓的思路有些复杂:“你之前给我拿出来一个证明,说你有抑郁症,那个是真的吗?”
时娓点头:“自然是真的。”
“你没发现我最近性情大变吗,就是双向,抑郁加狂躁。”
傅祁眼里流露一抹愧疚:“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之前没跟我说。”
时娓:“大哥,你连家都不回,处处躲着我,我去哪儿跟你说啊。”
傅祁叹息一声:“我给你转1000万,备注疾病补偿,我和孟婉卿结婚前,有签订婚前协议的,我的财产我可以自由支配,与她无关。”
时娓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你不是称最爱的是孟婉卿吗,怎么婚前还要和她签订这个协议?”
傅祁:“之前和你离婚,我给了你那么多钱,已经掏空了我的私人钱包,后来公司出了些岔子,资金差点周转不过来,所以我发现,离婚挺费钱的,签订协议,也是为公司考虑。”
“婉婉她很懂事,她理解我,对此没有意见。”
时娓翻了个白眼:“在这儿阴阳我呢,她懂事,不要你钱,就想要陪伴你,我不懂事,我只知道要钱呗。”
“哎,我就是这么俗气的人,1000万尽快给我转过来,以后你来找我一次,都这个价钱起步。”
“没事我先走了,忙着呢。”
说完时娓挥挥手,重新回到车上。
傅祁就站在路边,看着她的车驶远。
他默默拿出来手机,把钱转过去。
看着纪岄的账户,傅祁陷入了回忆。
从前他和纪岄婚姻存续期间,他虽然给纪岄了一张卡,可纪岄基本上不怎么花,他每个月给纪岄的生活费,是十万。
且都还是让秘书打给她的。
离婚后,他直接给纪岄转账的次数反倒增多了,金额更是比之前多了无数倍。
从前的纪岄,要感情,他给不起。
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
爱时轰轰烈烈,不爱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仔细想想,他对纪岄的美好记忆,更多的是停留在婚前。
结婚那两年,他很忙。
娶纪岄,傅家人都不同意,他用强势手段压下阻挠,可也因此,在婚后他在生意场上变得更加忙碌了。
他要为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让自己有更多的话语权。
他对纪岄的关心越来越少,或许他潜意识也觉得,都是因为娶了纪岄,他身上的压力才会骤然增大这么多。
他已经给了纪岄傅太太的身份了,纪岄就应该知足了。
男人,始终是要驰骋在战场上的,商业,就是他的战场。
再说了,他的身份地位提高了,傅太太的地位不是也顺势就高了。
只是他没想到,一见孟婉卿,误终生。
那一刻他时隔两年,再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
不离婚,是他对纪岄的负责任。
可后来,婉婉对他的占有欲加强,他耐不住婉婉的撒娇、看不得婉婉的眼泪,所以提出了离婚。
他没想到,一向温柔的纪岄听闻这个消息会那么激动。
只是离个婚而已,不同意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那么激动,他不理解。
第二次提,纪岄甚至都有发疯的迹象。
他对纪岄的耐心也越来越少,之前的愧疚荡然无存,只觉得状态癫狂的纪岄让他厌烦。
纪岄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