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 204 年,新启元年,一月十八日,元宵刚过。
孙乾直接调两万兵至江东姿州,旌旗蔽日,马蹄声震,与张副将合兵 2 万五千兵力,光明正大的向朝廷从淮南调任的江东守将崔仁宣战。
孙乾兵马一刻也不停歇,孙乾在江东经营了十年,根基深厚。
如今复辟,原麾下的越州守将得知孙乾出兵了,果断杀了越州刺史,取而代之,领越州五千兵马响应,加上孙澈的三千水师,一时间孙乾兵力又增加到了三万三千人。
杭州城的两万守军,如今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得往淮南都护府求援!”崔仁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自己等人只占领了江东不过一年,如今孙乾领兵而至,百姓肯定心向江东。
“孙乾这个人,居然留了这么大一个后手。我说当时他问你打也不打就跑了,原来是怕伤及江东根基”副手辛骑眉头一皱,满脸的懊恼。
“所以,那些个富户得看好了,不对,这个时候不要动他们,去年咱们弄错了一件事,以为重用这些门阀,便能更快掌握江东。如今四个城池,两个守将都是他们的人!”崔仁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辛骑有些小聪明,“将军不妨以打败了收复江南府,让他们做江南都督的官位来巩固他们心向朝廷。”
“不妥,且不说如今我等正是用人之际,单是你承诺的这些还没有影子的东西,他们根基在江东,除非你我退位让贤,否则绝无半点效果,而且城中的一些老狐狸,没有确切的能够马上给予的利益,是不会让家中的年轻人冒险的!”崔仁用力地挥了挥手,否定了这个提议。
“求援无望,北边的大江中还有一千水师在来回切断咱们的粮食补给。”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
“攻城!”孙乾围住东西南三门后,便在城外五里扎营。申时,孙乾就在下午从西侧发动了一次攻城战。
只见孙乾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士兵们喊杀声震天。云梯、攻城车纷纷逼近城墙,城头上的守军们严阵以待。
“雷石,滚木,金汁给我狠狠的砸,狠狠的倒下去!”崔仁声嘶力竭地吼着。
“这孙乾真会打仗,此刻太阳从西面直射城头,它到好从西湖方向攻城。”一名将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骂骂咧咧道。
辛骑出主意,“将军,要不末将从北门率领三百轻骑冲阵,定能将这一万攻城部队给冲散!”
“没事多补脑子,你以为三百骑兵能对战一万步兵,三千弓箭兵齐射,就死得透透的了!要冲一万士兵的阵至少得八百骑,如今西边弓箭手还有两千水师,全是弓箭手,五千弓箭手两百人还不成了刺猬。”崔仁瞪了辛骑一眼,心中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
“将军,老朽人微言轻,百姓们都不愿意与江东兵作战,不肯上城墙。”被提拔上来当刺史的官学院长徐君焦急的说道,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将军,末将这就去杀几个人立威!”辛骑接话道,说着就要转身去杀百姓。
“站住,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愚蠢的家将。害怕城里不够乱吗!”崔仁怒喝道。
“那怎么办?直接学孙乾弃城而逃吗?不战而逃,那陛下不杀了我等!”辛骑有些心直口快,脸色涨得通红。
“你还知道啊,为今之计,只能那就好好打这一仗,等他们城中有人开了城门,咱们再逃!”崔仁咬着牙,目光坚定地望着城外的敌军。
战场上,箭矢如雨,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砸向敌军。士兵们的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
孙乾的军队攻势猛烈,一次次地冲击着城墙,但城上的守军拼死抵抗,一时间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一阵猛烈的攻击下来,孙乾有些懊恼,原本是看到朝廷腐败,这五年不断加高杭州城的城墙,如今却成了自己致命的堡垒,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这一战,孙乾损失惨重,死伤数千士兵,攻城器械也损坏了不少。
战后,孙乾在营帐中,脸色阴沉。
“将军,此番攻城,我军伤亡颇重啊。”张副将忧心忡忡地说道。
孙乾深吸一口气,“但杭州城必须拿下!”
就在这时,城中的吴氏商会掌柜开始煽动百姓投奔东吴。
“新皇上人,好歹未知,孙将军在江东,这五年朝廷横征暴敛,他愿意通过商会从其他地方购买粮食顶替粮税,也要给百姓留下一口吃食,这里是他的根基,如今在江南还有三万兵士,江东势在必得。不如效仿越州,我等顺势献城,比起朝廷承诺的江南刺史,跟着孙将军,还不用受战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百姓们听闻此言,心中开始动摇。几家原本依附孙氏的世家被朝廷官兵打压,这时候响应了起来,守在西城门的江东张氏,直接开了城门,迎接孙澈入城,孙澈带领一千骑兵入城,直奔南门。
崔仁见孙策来势汹汹,深知再不走就要交代在杭州城了。“快,所有人向北门撤兵!”
一时间,南门失守,城门大开,孙乾入城。
命副将张尘率领800骑兵,追击崔仁。又命孙澈剩余的两千水师沿着大江东进截断其后路。
崔仁的北撤之路无望,便向东撤军
张尘的追兵紧咬不放,崔仁的军队疲惫不堪,士气低落。
张尘每次冲阵都会分成四个阵营分散冲杀,且每个骑兵的间距还不小,都用两丈的长矛在横扫和戳人,使得他那五千弓弩手应接不暇,几次大战下来,死去了几千人,如今他只有不到一万的溃兵。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辛骑喘着粗气说道。
崔仁咬咬牙,“加快速度,一定要摆脱追兵!”
“将军,你带着两百骑兵,从东面渡江,我率领大军北上,末将估计江东水师已经在北面阻击我等了,只有大军与水师周旋,你才有机会渡江啊!”辛骑关键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不行,这些兵马都是我淮南崔氏的家底,若是丢了,我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将军,你若是就这么死了,才对不起这两万个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请你活下来!”
“请将军以大局为重,活下来为我等兄弟报仇!”所有将士请命。
一时间,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关口休整的崔仁部队,一分为二。
经过一处密林,崔仁与辛骑互换战袍,率领骑兵遁入山林。
“一队,率领三百骑兵,追击他们的骑兵队伍,剩下的五千,继续追击敌军主力。消耗他们的兵力。”
而在历经艰难险阻后,崔仁终于摆脱了孙乾的追兵,但他也损失了不少兵力。如今仅有十骑狂奔在江东得江口方向。
辛骑与孙澈在杭州往苏州的大江渡口相遇。如今只有三千兵马。即便是他以十换一的打法阻击骑兵,身后的张尘骑兵还是剩四百来人。
“崔仁,你跑不掉了!”
“哈哈哈,将军好眼力!我家将军怕是已经渡江了!哈哈哈……”辛骑嘲讽道。
张尘“辛骑?……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