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谷,小磐山。
清幽静谧,谷中点点流萤如灵动的星辰,在夜色中肆意飞舞,为这片神秘之地增添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色彩。
子珩端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周身气息沉稳而内敛。他已然在此处打坐了三天三夜,
此时,子珩的脸色略显苍白,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周围的灵气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朝着他的身旁汇聚而来。
“果然,这九重金仙大法想要筑魂要比正常筑魂难上几倍!”
子珩深知,这九重金仙大法既是机缘也是艰难!
一旦修炼成功,实力将大幅度的飞跃;若是失败,不仅前期的努力付诸东流,还可能危及自身性命。
子珩紧闭双眼,丝丝缕缕的灵气缓缓的汇入他的经脉。
一开始,经脉像是干涸的河道,灵气的进入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刺痛。
但他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继续催动灵气前行。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经脉逐渐被拓宽,刺痛感也慢慢转化为一种充实的力量感。
然而,正当子珩试图将灵气压缩凝聚成突破筑魂屏障的力量时,一股更为强大的阻力突然出现。这股阻力如同坚不可摧的城墙,阻挡着他的每一次尝试。
子珩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不能放弃!”子珩在心中怒吼道,“我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再次凝聚灵力,朝着那股阻力发起冲击。一次又一次,他如同不知疲倦的战士,不断地挑战着这道难关。
子珩的脑海之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将所有的灵气汇聚到一点,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漩涡。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这股灵力漩涡推向那股阻力。
“轰!”一声巨响在子珩的体内响起,那股阻力在这强大的冲击下,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子珩抓住这个机会,乘胜追击,不断地加大灵力的输出。
终于,那股阻力彻底被击溃,灵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地汇聚在一起,开始重新构筑精魂!
随着构筑精魂的逐渐成型,子珩的身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的皮肤变得晶莹剔透,隐隐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芒;他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充满了力量感;他的经脉也变得更加宽阔、坚韧,能够容纳更强大的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子珩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喜悦的光芒。
他成功了,终于成功筑魂了!从此以后他便是真正的筑魂境了!
子珩感受着体内那强大的力量,从这一刻起,他将踏上一条全新的修行之路。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洞府。望着眼前这片山谷,心中感慨万千…
与此同时,在流萤谷那片幽深昏暗的山洞之内,气氛诡谲而凝重。点点幽绿的流萤在洞壁上闪烁,映照着洞内两个身影的轮廓,勾勒出几分神秘与阴森。
“你说的是真的?”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陡然响起,那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正是这一方颇有名望的清远道人。
他一袭素白长袍,身姿挺拔,面容虽略显沧桑,却难掩眼中的锐利与精明。在这昏暗的山洞中,他的眼神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
“千真万确啊,父亲!”回应他的是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身姿修长,面容俊朗却透着几分狡黠。
他急切地说道,语气中满是笃定,“那雪岭之域的妖兽见到那子珩都是不敢近前的呀,他身上一定怀有重宝,否则怎会如此?”
清远道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缓缓踱步,手中的拂尘轻轻摆动,似在思考着什么。“是何重宝?”他沉声询问,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清远道人目光紧紧盯着那锦袍男子,眼神中透露出对答案的急切渴望。“应儿,你可确定没有看错?”他再次确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锦袍男子连忙点头,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
“父亲,孩儿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他腰间的腰牌。”他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腰牌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孩儿当时仔细打量过,妖兽们一靠近子珩,便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纷纷退避三舍。”
“腰牌?”清远道人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在山洞中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陷入了沉思。
这雪岭之域向来危险重重,妖兽横行,寻常人进入其中九死一生。而那子珩竟能在其中安然无恙,还让妖兽们忌惮不已,这腰牌必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和力量。
清远道人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远方,透过山洞的洞口,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能得到这腰牌,或许能为自己的修行之路带来巨大的突破。
“应儿,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清远道人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看着锦袍男子。“依你之言,那子珩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锦袍男子微微颔首,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父亲,我们为何要如此谨慎?以你的的实力和地位,难道还怕那子珩不成?”他有些急切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冲动。
清远道人眉头猛地一蹙,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极深的不悦“你懂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凌厉,厉声喝道。
可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神色便陡然一转,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满是狡黠与算计,如同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老狐狸。
“假手于人,你可懂否?”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锦袍男子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循循善诱的意味。
锦袍男子听闻此言,先是浑身一震,紧接着便迅速换上一副谄媚至极的模样。他赶忙微微弓起身子,双肩不自觉地向上耸起,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父亲英明,孩儿愚钝,一时竟未想到这般绝妙的计策。还是父亲谋略深远,这等手段,实在令孩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哈腰,那副胁肩谄笑的姿态,尽显其阿谀奉承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