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困局,曹宇出来就笑脸相迎。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我派人去接都不来吗?”
“你个杀千刀的,你那里派人去接过我们,我和你爹重病,是我那儿媳妇不辞辛劳的在家照顾我们,你可问过一句?
如今你不声不响就要娶妻,你娶的哪门子妻,我到要看看是哪里来的狐狸精迷了你的眼睛。”
曹宇的娘曹于氏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叫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维护自己那个儿媳妇呢。殊不知她的目的是将儿媳妇生的孩子要出去给别人,好让自己住进这大宅子享福。
“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初我要娶盼儿为妻,是你横加阻扰不让我们成亲。如今我好不容易又遇到喜欢的女子,想娶她为妻,也告诉了你们,是你们自己见不得我好不愿意来,怎么如今又如此,你们是想孩儿做一辈子孤家寡人不成?”
面对曹于氏的控诉,曹宇不慌不忙的反击,听着这信口胡言尔泰都要绷不住了。
“这一家子,不去唱大戏可惜了,真是埋没了他们的天赋啊。”
赛娅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谁说不是呢,听他们几人就这么你演我演的还真有意思。不过我们什么时候下去?”
“这就下去吧,盼儿,你就在这里等吧,要是被她们看见你可就难脱身了。”
尔泰说着就牵了赛娅的手要下去,盼儿也行礼应是。
一行人悠哉悠哉的走下楼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下面就热闹了许多,百姓们议论纷纷,有说曹家父母不对的,也有指责曹宇的,分外热闹。
那宋家小姐宋天娇本来在新房里坐着等晚上新郎官来掀盖头,如今听了丫鬟禀报曹宇的父母在大门口一口一个狐狸精的骂她,心里也是气急。可是她如今又不能出去骂那两个老不羞,若真是如此才是真的贻笑大方了。于是她派了小丫头来催曹宇赶快将人赶走,不能让他们再在门口闹事。
这边闹的热闹,不远处的宋府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宋家老爷听到这些话也是大怒。他也不想直接出来面对这无赖,也是命人来告诉曹宇让他赶快解决。
曹宇被这两人一催心里也着急,他好不容易才攀上宋府这条船,若是今日的事处理不好让这两人对他有意见,那他前面做的事也算是白费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对两人动粗,如今真是进退两难。
“你们到底要如何?我愿意这么好好的和你们说那么久的话你们也该知足了,从小你们怎么养我了?
我从小吃的是你们喂猪的菜叶,一年四季就一件单衣,家里的活计都是我在做,你们一个天天钓鱼,一个天天跑去别人家里家长里短,要不是我你们早就饿死了。
如今你们这样闹,不过是见不得我好罢了,毁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直说要什么条件才能不闹。”
“你...你...逆子。”
曹父捂住胸口,一副被气得不行的样子,曹于氏一声凄厉的他爹好的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罢了,罢了。你已经长歪了,是为娘没有教育好你,可是俊儿是无辜的,你将他给我们。
如今你和那个狐狸精成婚,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你们怎么会好好待他,他娘亲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们两年,我们总得好好照顾他。你将他给我们,写下断亲书来,我们转身就走。”
“不可能,俊儿是我儿子,我自会好好待他,不需要你们操心。”
曹宇想着这对夫妻是怎么对自己的,是不愿意自己儿子落在他们手里的,他坚信儿子在自己手里还能过些好日子。要是给了他们,又是下一个自己。
外面在不停拉扯,喜房里的宋天娇却是坐不住了。
“哼,那个孽种他们要就给他们了,留在府里做什么,吃我的穿我的,还要给我添堵。
你去告诉姑爷,让他趁早把那个孽种和门口两个老不死的都送走,不然要不今日这婚就不算数,让他和那几人一起滚。”
听到丫鬟传信的曹宇感受到一阵屈辱,要是盼儿在,怎么会对自己这么说话。要不是看你家有钱...
曹宇的心里活动还没完,他娘的哭喊声又起。
“你这不孝子,爹娘辛苦将你拉扯大。你连个念想都不留给爹娘啊...”
“好了,俊儿你们带走便是。只是这断亲书你们就别想了...”
还不待曹宇说完,已经有丫鬟领了曹俊出来,七岁的小孩穿着破旧补丁的衣服,脸上都是惊恐和慌张。
“俊儿,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见曹宇蹲下拉着曹俊,旁边的丫鬟有些倨傲的拿出断亲书来说道。
“姑爷,小姐说了,你与她会有许多孩子。这不明身份的人生的野种断亲也就断亲了。这断亲书已经写好了,你签个字就送官府去过明路了。”
“他不是野种,他是我的儿子。”
“小姐说了,只有你与她的孩子才是你的儿子。”
看着丫鬟鄙视的神色,曹宇拳头狠狠的攥起。只是他无法改变,丫鬟已经递到手边的笔提醒着他,他别无选择。
看着他颤抖着手在断亲书上签名,尔泰和赛娅一起啧啧啧了几声。
而早已经收了尔泰传信的县令则是立马带着官印从人群中出现。
“唉,不想本县来得这么凑巧,既然各位已经约定好,本县刚好带了印信,就给你们盖了吧。”
议论纷纷的众人看到县令出现,直接傻眼了,纷纷跪下,如此就显得尔泰一行人鹤立鸡群了。百姓们好奇的打量着他们,更有好心人扯扯他们的衣角,示意他们赶快跪下。
而那县令就这么盖完了三份断亲书后才像是才看见尔泰一行人一般。大惊失色的过来行礼。
“啊,贝勒爷,公主殿下,原来你们已经到了。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