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婚礼酒店,亲戚朋友们陆陆续续到达。
林悦站在金郝庄身侧,看着眼前四位长辈,手心微微发汗。
金郝庄对她微微一笑,带着她端起旁边的茶对金爷爷金奶奶:“爷爷奶奶请喝茶。”
林悦有杨学样,也说:“爷爷奶奶请喝茶。”
金爷爷金奶奶都笑容和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递了个厚厚的红包。
到了金有龙和杨春花。
“爸妈请喝茶!”
金有龙笑得简直是见牙不见眼,同样给了个红包。
杨春花喝了茶给了林悦一个红包后,抓着林悦的手说:“好孩子,以后我们金家就多了你一个女儿,你放心,我们全家都一定会好好待你,郝庄要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妈妈一定会帮你教训他,绝不偏袒。”
林悦心里暖洋洋的,轻声说:“谢谢妈,我也一定会好好待郝庄和家里人。”
杨春华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
到给林家长辈敬茶,金郝庄满脸庄重,“爷爷奶奶,请喝茶。\"
金郝庄的声音沉稳大气,林悦连忙跟着端起茶盏。
林爷爷接过茶时,布满皱纹的手有些颤抖,林奶奶则不住地抹着眼角。
轮到林父林母时,金郝庄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双膝跪地:\"爸,妈,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悦悦。\"
话音未落,林悦就看见父亲的眼圈倏地红了,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不舍与欣慰。
林悦愣住了。
记忆中,父亲的情绪总是很稳定,连她考上大学时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此刻,父亲却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
她这才发现,父亲的两鬓已经斑白。
林母同样抹着眼泪,但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林悦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那种难受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回想起昨晚,她满心欢喜和激动,脑海里充斥着即将嫁入金家、成为金郝庄妻子的美好憧憬,丝毫没有意识到离开父母将会意味着什么,也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舍之情。
就在这一刻,当现实摆在眼前时,她突然间如梦初醒,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出嫁并非仅仅是个人生活的转变,而是会给整个家庭带来巨大的影响。
从此以后,她有了丈夫,是外嫁女了。
金郝庄抓着她的手用力握着,像是对她述说着某种力量。
敬茶结束,酒席着才真正开始。
金郝庄的同学和一起长大的亲戚朋友都一个劲的过来劝酒,金郝多端着酒杯过来解围,豪迈的说:“今天我哥结婚,晚上他还要洞房的得悠着点,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我能喝,今天小爷都把你们给喝趴下了。”
虽然可以预见他今天一定会喝的烂醉,可是气势绝对不能输,他企图用言语上吓倒这群劝酒的人。
金郝多也不是每个人的酒他都喝,每个来敬酒的人,他都会叽里呱啦的跟他们说一大堆话,企图拖延时间蒙混过关,看到有其他人围着金郝庄,他又会撇下面前的人,挡了上去。
虽然有金郝多在前面挡着,金郝庄还是被灌了不少酒,林悦杯中的酒确是被新娘团悄悄换上了矿泉水。
见金郝多喝得满脸通红,苏珍珠在一旁小声提醒:\"少喝点。\"
金郝多酒精上脑,搂着苏珍珠的腰向现场的人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苏珍珠,大家说美不美?”
“美。”
众人哄笑,既然新郎还要洞房,可是金郝多不用啊,所以大家都对准他,使劲的哄他喝酒。
苏珍珠脸红,推开他回到叶翠芳身边。
叶翠芳今天心情也好,对她说:“今日一看,这金郝多还真不错,好好相处。”
虽然年纪不大,但事情做起事来却显得十分老练和稳重,就今日来说,不管是在待客还是处理事情上处处都彰显他的能力。
苏珍珠看着金郝多笑了笑。
酒席散后,金家人除了金郝庄和金爷爷金奶奶喝得比较少,没醉。
金郝多和金有龙,杨春花都喝得烂醉。
最后,杨春花由着金二婶三婶扶着离开,金有龙也在他的两个兄弟的搀扶下回去。
张江山和叶一天本来想扶着金郝多回去,但是这个家伙仗着酒劲,推开了他们两人,扒拉在苏珍珠身上说:“小爷我有女朋友,用得着你们扶?”
他用双手箍紧苏珍珠的腰说:“珍珠,我喝醉了,走不了路,只能由你扶着回去了。”
苏珍珠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头脑发晕,很想推开他,可是又不忍心,她看向叶翠芳,只见她说:“行了,你就先送他回家吧,我就先回去了。”
苏珍珠哦了一声,只好扶着金郝多走向金家准备好的车子。
金郝多一路话痨一样,吧啦吧啦说个不停,说他哥哥金郝庄的事,说他发小张江山和叶一天的事,还说了好多他小时候干活特别英勇的事。
苏珍珠嫌弃她身上的臭味,可是金郝多一个劲得往她身上靠,她推了好几次都推不开。
“今天小爷开心,我哥终于有老婆了,以后爸妈也不用总念叨着这件事了,这几年被我妈唠叨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一会儿又说:“珍珠,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好好闻啊,香香的,真想亲一口。”
说着就把嘴巴移过来,苏珍珠嫌弃的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连忙说:“可别,你现在臭死了,我嫌弃。”
金郝多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撒娇:“嗯呐,你不要想我嘛,我保证回去就好好洗澡,明天就不臭了。”
苏珍珠撇开脸说:“那现在就求求你别再说话了,你连说话喷出来的气都是臭的。”
金郝多心里委屈,但还是识相的没有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抱着苏珍珠,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苏珍珠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有些伤人,可是她作为正在忍受臭气熏天的受害者,她觉得自己很可怜好不好,知道刚刚不答应送他回家就好了。
到了金家,费了好大劲才和司机一起把金郝多送回他的床上,给他把外套脱了,又把鞋子脱了,把被子一盖,见他睡这么熟,又可怜的给他洗了脸,才转身离开。
出了门后,她又走了回来,在房间里找了一会,终于在抽屉里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
她嘻嘻一笑,拿出手机快速的拍了照,才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