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渊趴在床边,任凭女人轻轻划过他的脸,失而复得的人,让她分外珍惜现在美好的时光。
玉软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呼唤他,“阿渊。”
陈泽渊飞快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别把我住院的事告诉咱爸妈,哪边的都不要告诉。”
“好。”
陈泽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饿了吗?”
“有点。”
“你想吃点什么?”
“喝点粥吧。”
“好,我去给你买。”
陈泽渊起身走到门口,玉软软喊住了他,“要大份的。”
陈泽渊宠溺一笑,“好,给你买大份的。”
玉软软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每一下似乎都滴在她的心上,她伸手抚了抚肚子,“对不起,宝宝,让你跟着妈妈受苦了。”
陈泽渊买完粥回来,看着女孩轻抚肚子,在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整个人更加慈爱。
他轻轻推开门,笑眯眯地看着她,“跟宝宝说话呢。”
“嗯,我跟宝宝说爸爸真体贴,去给我们买早点了。”
陈泽渊舀起一勺粥吹凉放到女孩嘴边,玉软软有些不习惯,伸手准备接过勺子,“我可以自己吃的。”
“你都跟宝宝说爸爸体贴了,怎么能让你自己动手呢。”
玉软软喝下一口,又对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你爸爸在给咱娘俩喂粥呢,你吃到了吗?”
“你就喝一口宝宝怎么感受得到,来,再多喝几口。”
在医院住了将近五天,陈泽渊寸步不离地守着玉软软,体贴入微地照顾着她,出院回到家,看着熟悉的环境,玉软软深吸一口气,“还是家里舒服啊。”
陈泽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几天在医院憋坏了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玉软软捶了捶胳膊,“确实憋坏我了。”
当天晚上,玉软软洗漱好躺在床上,不由地感叹,“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闻着淡淡地木质香,玉软软很快睡去,等男人回到卧室,女孩已经睡熟了,男人在她的额头附上一吻,转身在另一边床上躺下。
半夜,玉软软被渴醒了,嘴巴干得要命,不得已只能离开温暖的被窝,前往厨房寻找水喝,为了不惊扰身旁的男人,她没有开灯,借助手机微弱的光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来到厨房,她喝了满满一大杯温水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准备回卧室,还没走两步,脚就磕到了客厅的茶几,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来。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熟睡的陈泽渊,他下意识地伸手往女人那边摸,床铺还残留着余温,女人却不见了身影,他慌忙睁开眼睛,把床头灯打开,四下寻找女人的身影,一无所获。
他翻身下床,打开卧室门,在黑暗的夜晚,客厅闪烁着一抹光亮,他打开客厅的灯,女孩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一手拿着手机捂着嘴,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右腿的膝盖,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她一跳,她猛然抬起头,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眼泪顿时就忍不住了。
见女孩伸手擦了擦眼泪,陈泽渊飞快跑到她身边,“怎么了?怎么了?”
玉软软抽抽噎噎,“我,磕到膝盖了。”
陈泽渊拨开女孩的手,膝盖已经红肿一片,陈泽渊心疼地把她抱到沙发上,轻轻替她吹起来,“你现在怀孕了,不能用药,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女孩委屈巴巴地,“知道了。”
陈泽渊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于是放柔了声音带着关心地询问,“怎么起来了?”
女孩眼泪包包的,“我口渴,想出来找点水喝。”
“那你喝到水了吗?”
“喝到了。”
“怎么不开灯呢?”
“我怕吵醒你。”
陈泽渊摸了摸她的头,“傻瓜,我不是说过你有什么事都要喊我吗?”
玉软软声音越说越小,“这几天你在医院照顾我累坏了,都没有休息好,我不想打扰你睡觉。”
“傻瓜,照顾自己老婆哪里辛苦了,下次想喝水你就是叫醒我,我来给你倒。”
“好。”
“还疼吗?”
“不疼了。”
“那我们继续回去睡觉。”
“好。”
男人把女孩抱回卧室轻轻放到床上,自己转身也上了床,他把人儿笼在怀里,很快对面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思索着房子的布局,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明天是得添些东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女孩还在睡梦中,男人轻轻下床,去到阳台,拨通了李助理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了一声轻快的男声,“陈教授,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送一个饮水机来,小巧方便,可以装在卧室的。”
“哦,好。”
“对了,再找一家装修公司,给我在卧室加一个洗手间,钱不是问题,但是要快,还有装修的材料都用纯天然的,不能有甲醛。”
“好的教授。”
李宓虽然震惊,但到底没有问老板这么做的目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只要听命行事,办好老板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
玉软软醒来,伸手摸了摸床铺的另一边,已经凉透了,男人已经起床很久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慢悠悠的起身。
打开房间的门,看到男人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男人听到开门声缓缓抬起头,看到女孩,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报纸,冲着女孩招了招手。
玉软软走过去,顺势坐到他的腿上,“你在看什么呢?”
“财经报纸,你要看吗?”
玉软软摇了摇头拒绝,“不要。”
“去洗漱一下,今天我们去研究室那边的房子。”
“为什么要过去,这里挺好的呀?”
“我让人联系了装修公司,在卧室给你装个饮水机和厕所,这样你就不用大晚上的跑来跑去了。”
玉软软怀抱住男人的脖子,“你怎么这么细心呀。”
陈泽渊看着她的眼睛,“还不是某个小笨蛋,喝水都能撞到桌子,要是撞坏了可怎么办。”
玉软软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男人搂住女孩的头,加深了那个吻,“不客气,老婆。”
接下来几天,两人就住在了研究所那边的房子里,索性没课,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