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看贾仁会拿到什么牌了?贾仁之前是一张「立冬」,也就是十月初八,结果是九。
只要他能拿到一张总和为「七」的牌,他就直接赢了本局。
可让人意外的是,他拿到的却是一张「谷雨」,三月廿一,总和也是十五。
在场有四个十五,这要怎么计算输赢呢?周博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子,赶紧说话,愣着干嘛?”
地猴突然的一声,把周博言拉出了思绪当中,回到现实。
“哦,那我少押点吧!”周博言说着,又从那个口袋里拿出了二十颗道往前边一放,“先押二十颗吧。”
然后他又把那个袋子拿上来,将袋子里所有的道都倒出来。
“这些是他们的,我替他们押了!”周博言像是个土财主一样,出手相当阔绰。
地猴一皱眉,他现在根本看不见周博言的暗牌是什么,依然很模糊。
看来他的灵视是被人动了手脚,从这里可以判断,对方应该是有备而来的。
地猴来回看了看其他几人的牌,算自己,现场已经有四个十五点数的人了。
不过,他们的牌如果按照上一次的规则来看,都不算好什么的牌型。
所以,加大力度他们也有可能会不跟。
但对面这个小子到底有多少道呢?怎么感觉赢不完他呢?
他给大家的全都押上,也不管他们是否跟注。
自己又看不到他的牌,万一他真的拿到那张「春节」自己就很被动了。
而且,他的「隔空取物」到底是个什么回响?
自己虽然有「灵视」,可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看不到这里所有人的回响名称。
难道这里有人的回响是克制自己的吗?
如果自己不能在这一场游戏中把他所有的道赢过来,那自己就很吃亏。
既暴露了自己「朔望月」的规则,却也没拿到人命。
地猴一直在思考,并不断地抽着烟。
“唉,猴哥,想家了?咋还不说话了?”周博言喊道。
地猴此时也才反应过来。
“着什么急?你这么个押法,还不让人考虑考虑了?”地猴说道。
“你不会又不跟了吧,那你这不是玩我们呢吗?算犯规吧!”周博言想将一下地猴军,他现在看地猴的状态,所以要验证一件事情。
地猴一笑,随后他便从桌子下方拿出二十颗道,押了进去。
“我跟了!”地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对于地级生肖,道对他们来说没他大用处,输点就输点了。
就像赔钱虎,输多少也没事,照样是地级。
所以,他可以冒这个险试试周博言,反正对面是命,自己是道。
而且,就算这把输了,之前还赢了接近五十颗道,再输一次也没关系。
地猴跟完注后,刚要准备开牌,周博言突然又说话了。
“等一下。”
地猴:“怎么?”
“我再加注三十颗!”
周博言又从桌子底下拿出那个袋子,这次比上次还鼓一些。
他直接将袋子往桌子中间一放。
“这里是一百八十颗道,你要不要数数?”
周博言对着地猴说道。
正是因为地猴刚刚的犹豫,让周博言感到这把应该不会输。
但他为什么会继续跟?那正是因为之前自己说他不能一直不跟,所以,现在他是迫不得已。
说不定,这次自己能赢,所以再多押一次看看地猴怎么解?
“你疯了吗?每次都这样?”地猴有些不耐烦。
“猴哥,不能怪我啊,我得在八局结束前赢回我们的钱,那是买命钱。”周博言说道。
“你他妈这么多道,还不够买你们的命吗?”地猴气愤地说。
“哎呀,猴哥别气嘛,在这地方,道就是命,我们输了道,和丢了命没啥区别。”周博言身子往后椅子,倚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赌钱嘛,谁不想赢呢,你得让我们回本,还得让我们赚点不是嘛!不然来你这的都输钱,还谁回来了,不要回头客了。你得学学人家地鼠,他还送我们水果吃呢!”
“够了!不就是三十颗道吗?我跟了!”地猴说着,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三十颗道扔了进去。
周博言看地猴又跟了,认为对方是被自己将住了,现在骑虎难下,那这样就要趁机多坑他点道了。
“那我们再加五十颗道!”周博言又从桌子下边拿出一麻袋道来,「duang」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
地猴看周博言的举动,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不敢跟了?害怕输吧!”周博言继续挑衅道。
“我跟!”
地猴说着眼睛一瞪,直接从桌子底下拿出半袋子道往桌子上一放。
“我不光跟,我还要再加注五十颗道,你敢跟吗?”
地猴这么一说,直接把周博言惊到了!
什么情况?地猴在干嘛?他想吓走自己吗?
周博言在愣神时,地猴又笑着说道。
“怎么?你不敢了吗?要不要把你们的命也押上呢?我一定会照单全收的!”地猴得意地说着。
“是吗?我们押命你押什么啊?”周博言问道。
“当然也是命了,要对等啊,不是吗?”地猴说道。
地猴这个游戏确实有意思,这是唯一一个,不用和对方直接赌命,输了,参与者也不会被成为原住民的游戏。
但这个游戏却可以直接杀死地级生肖,风险低,回报大。
不知道当初云瑶为什么没直接赌死地猴,真的是自己和她说的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了吗?
可如果自己不在这个世界,原着书里云瑶也应该来过地猴的场地吧,为什么也没考虑赌死他呢?
“小子,别自作聪明,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赌!”地猴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然后用其几近疯狂的表情,对周博言说道,“ 赌,是欲望在概率天平上的疯狂起舞,是以当下所有为筹码,去押注那未知的可能。在得失的漩涡中,将理智与未来一并吞噬 ,你不是个赌徒,还不够疯狂,只是个稚嫩的瞎子,知道吗?”
周博言看着地猴狰狞的表情,顿时感到后背发凉。
他隐约能感觉到,如果一会儿自己输了,自己将会被这地猴残忍地分尸掉。
如果自己在终焉之地死了,也能轮回吗?
现在的他押也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握一定能赢。
毕竟都是一样的牌,这个规则还不清楚。
不押也不是,自己已经将在这里了,其他人也都看着呢,会失去他们对自己的信任。
现在的周博言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