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文看着赵婉如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嘴里念叨着:“大夫怎么还没到?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焦急万分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背着药箱、头发花白的老者在侍从的引领下匆匆赶来。李瀚文犹如见到救星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急切地说道:“高大夫,您可算来了。”
高大夫是京中医术最高超的大夫,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莫急莫急,待老夫先看看。”说着,便快步走到床边。
此时的赵婉如面色苍白如纸,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她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抱着腹部,痛苦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大夫眉头紧皱,迅速放下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伸手为赵婉如号脉。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夫。李瀚文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夫的表情,试图从那细微的变化中捕捉到一丝希望。
大夫号完脉,神色凝重,紧接着打开药箱,取出一排银针。他的手沉稳而迅速,精准地将银针扎在赵婉如的穴位上。每扎一针,赵婉如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一下。
随着银针一根根地扎下,赵婉如的呻吟声渐渐小了些,身下流血的速度也逐渐减缓。大夫全神贯注,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但他的双手依然稳定而熟练。
又过了一会儿,大夫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拔出银针,说道:“所幸落胎药只喝了半碗,药性还没有完全发挥,血已经止住了,孩子算是保住了。”
听到这句话,李瀚文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道:“多谢高大夫,辛苦了。” 高大夫擦了擦汗,说道:“不过,赵小姐出血过多,身体亏损严重,还需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切不可再受刺激和劳累。”
李瀚文连忙点头:“我定会悉心照料。”
送走高大夫,李瀚文又遣人将赵婉如母子平安的消息告知侯爷。
侯爷听闻赵婉如母子平安的消息,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他长舒一口气,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在这侯府的风波中,好歹算是有了一个不算太坏的结果。
另一边,赵婉仪听闻此事,却是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李公子竟然与赵婉如有情,而且赵婉如的孩子竟然还是李瀚文的。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赵婉仪的心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曾亲眼看到赵婉如和林辰在一起时的暧昧不清。那眉来眼去的模样,让她笃定姐姐行为不检。更何况,为了促成他们的“好事”,她还特意给赵婉如和林辰下了催情药,她越发确定,这个孩子定然是林辰的,李公子肯定是被赵婉如给骗了。
“不行,我不能让赵婉如就这样得逞,我一定要想办法拆穿她的谎言,让李公子看清她的真面目。”赵婉仪在自己的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暗暗发誓。
“我要找到证据,让李公子知道赵婉如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根本配不上李公子。”赵婉仪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拳。
侯爷回府后便下了封口令,他神色严肃且威严地说道:“侯府中人一律不许再议论大小姐怀孕的事,此事是子虚乌有,大小姐只是去永安寺祈福,凡有议论者一律发卖!”这道命令一下,侯府中的下人们顿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提及此事半句。
侯爷很快就查出了散播谣言的竟是赵婉仪。他怒不可遏,立刻让人将赵婉仪带到了前厅。
赵婉仪被带进来时,脸上还带着几分倔强和不服气。侯爷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婉仪,你身为侯府的小姐,怎能做出这等糊涂事!”
赵婉仪咬着嘴唇,试图辩解:“父亲,姐姐她……”
侯爷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住口!你姐姐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胡言乱语。你如此肆意散播谣言,坏了你姐姐的名声,也让侯府蒙羞!”
赵婉仪身子一颤,却依然不肯认错。侯爷见她这般执迷不悟,更是气恼,决定对她执行家法。
侯爷一声令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便气势汹汹地走进厅来。赵婉仪看到这阵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把二小姐按在长凳上!”侯爷怒喝道。婆子们得令,立刻上前,不顾赵婉仪的挣扎,强行将她按在了一条长长的木凳上。
“执行家法!”侯爷站在一旁,面色阴沉。
一个粗壮的婆子接过木棍,走到赵婉仪身旁,没有丝毫犹豫,高高举起木棍,用力地朝着赵婉仪的臀部打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赵婉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父亲,饶了我吧!”然而,侯爷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
婆子一下接一下地打着,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赵婉仪的哭喊声越来越凄惨,她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打了十几下后,赵婉仪的声音渐渐微弱,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侯爷这才开口:“罢了,先停下。”
婆子收手,赵婉仪趴在长凳上,已经哭得有气无力,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家法过后,赵婉仪瘫倒在地,泪流满面。侯爷看着她,心中虽有不忍,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你做出这等错事,必须受到惩罚。从今往后,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经过此事,侯爷深知赵婉仪的性子需要好好管教,也为了避免她再惹出祸端,决定给她议亲。
侯爷叫来夫人,一同商议赵婉仪的亲事:“这孩子如此不懂事,得赶紧给她找个婆家,让她收收性子。”
夫人点头应道:“老爷说的是,只是这亲事可得好好挑选,不能再出差错。”
侯爷沉思片刻:“找个门当户对,家风严谨的人家,也好教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