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文,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搞清楚,这里是前线,不是你沈家的后院!想耍流氓,也得看看地方,别自讨苦吃!”
沈哲文不以为意,“温言,你迟早是我的,就算谢松寒也保不住你!”
说完,他便拿着盒饭扬长而去。
回到帐篷,温言把盒饭里的菜倒掉一些,弄出一副已经吃过的样子,然后趴在桌子上假寐。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盒饭肯定有问题,十有八九是温婉宁的手笔。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黑影悄悄摸进了帐篷,慢慢靠近她。
他伸出手,准备从后面抱走温言。
温言猛地睁开眼睛,手中握着一支早已准备好的针筒,狠狠地扎进了那人的胳膊。
针筒里是足量的麻醉药,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那人闷哼一声,身体软了下来。
温言迅速起身,用绳子将那人捆了个结实。
对方挣扎了几下,但麻醉药的药效很快发挥作用,他渐渐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温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好几次都差点脱力,幸好麻醉药剂量足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松寒掀开帐篷帘子进来,一眼就瞧见地上捆得像粽子似的男人。
他下意识地看向温言,见她安然无恙,才沉声问道:“温言,怎么回事?”
温言指了指地上还在昏迷的男人,语气平静:“有人想偷袭我,被我放倒了。”
她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从陌生男人发盒饭,到沈哲文挑衅,再到黑影袭击,最后她如何用麻醉针制服对方,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谢松寒听完,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
“岂有此理,温婉宁和沈哲文简直胆大包天!我这就去把他们叫来,好好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温言一把拉住他,冷静分析道:“先别急,他们既然敢派人来,肯定还有后招。不如等一等,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松寒也明白温言说得有道理。
他强压下怒气,在温言身旁的马扎上坐下,目光紧紧盯着地上昏迷的男人。
帐篷里寂静无声,只有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三人紧绷的面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上被捆绑的男人发出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迷茫地环顾四周,当看到温言和谢松寒时,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求饶起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都是温婉宁指使我做的!”
温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却带着威严:“坦白从宽,只要你把事实说出来,并且配合我们,我们就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男人听到这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竹筒倒豆子般将温婉宁的计划和盘托出。
“温婉宁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下在你的饭菜里,等你昏迷之后,就把你扛到最远处的仓库去。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没告诉我。”
虽然男人声称不知道后续的计划,但温言心中已经了然。
温婉宁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把她送到偏僻的仓库,接下来自然就是沈哲文登场,等待她的将是任人鱼肉的可怕境地。
“温言,你准备怎么做?直接把温婉宁和沈哲文叫过来对峙,还是继续放长线钓大鱼?”
谢松寒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男人。
温言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如果现在就拆穿他们,物资的事情恐怕就不了了之了。陷害我事小,这些灾民的性命事大,我不能让他们再成为沈哲文敛财的工具!”
“你的意思是?”谢松寒看着温言,等待她接下来的计划。
“把这个人送走,”温言指着地上的男人,语气果决,“最好让他彻底消失,别让温婉宁找到他。这样一来,她就会更加慌乱,露出更多的马脚。”
谢松寒点点头,立刻唤来杨辉:“把这个人带走,处理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
杨辉领命,拖着男人迅速离开了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温言和谢松寒两人。
“接下来温婉宁和沈哲文肯定还会使出别的花招,你也要小心一些。”温言提醒道。
“我这边你不用担心。”谢松寒安慰道,“物资方面你查到什么问题了吗?”
“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温言沉吟片刻,“明天我会更加仔细地检查每一批物资,至于今晚的事,除了你我之外,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谢松寒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
距离营地不远的废弃仓库里,温婉宁和沈哲文正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还没来?那个废物到底在搞什么鬼?”沈哲文暴躁地在仓库里来回踱步,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再等等,说不定路上耽搁了。”温婉宁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她内心也隐隐感到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仓库里依然没有动静。
沈哲文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猛地转身,狠狠地甩了温婉宁一巴掌:“你tm耍我,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对不对?”
“哲文,你听我说。”温婉宁捂着脸,委屈地想要解释。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沈哲文怒吼道,“你个臭婊子,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把推开温婉宁,转身离开了仓库。
第二天清晨。
温言在营地里再次见到了温婉宁。
她注意到温婉宁今天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和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温言心中冷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却清楚地知道,温婉宁脸上肯定带着伤。
昨晚的事情没办成,沈哲文那个暴戾的家伙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吧。
温言收回目光,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温婉宁一晚上都没睡好,她今天早上就没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乱跳。
温言那边却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这让她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