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没有理会宁卓,默默吃起早餐来。
想到昨天碰了高咏君,他就觉得膈应。
宁霄快速吃完早餐,准备去公司。
“在我回来之前,我不希望再在我家看到你。”
宁卓却是懒洋洋道:“哥,我是来给你解决问题的,你就这态度?”
宁霄轻嗤了一声:“解决问题?我有什么问题需要你解决?”
宁卓笑了:“高咏君!爷爷,既然大哥不想跟咏君订婚,那就跟我订婚吧。我会说服她的。”
宁老爷子吃了一惊:“阿卓,你……”
“爷爷,怎么?大哥不想跟咏君结婚,可是我想呢。咏君得体大方,会是很好的贤内助。大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江璃像往常那样,安安静静吃着早餐,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但是,心情好像好了起来,有一些雀跃,仿佛浮在了肥皂泡泡上,很快就可以漂浮起来。
“爷爷,你放心好了,如果咏君愿意跟我结婚,是不是你就没意见了?”
宁老爷子沉吟了一下,点头:“是。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看着办。”
宁霄他是不指望了,他怕逼急了,宁霄就真的跟他断绝关系。
宁霄去公司了,宁老爷子也有点疲倦。
他老了,不习惯在外面留宿。
昨天晚上在雅苑,其实根本就没有睡好。
司机送宁老爷子回老宅。
宁卓看向江璃。
江璃坐在电视机前,文伯给她放了动画片,她什么都没看进去。
宁卓坐了过来,吩咐周姨退下。
周姨迟疑了一会,不敢违抗宁卓的命令,下去了。
江璃见周姨要走,害怕地喊了她一声:“姨姨。”
她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周姨,眼角有点泛红,像是三月桃瓣,惹人堪怜。
周姨摸了摸江璃的头,安慰道:“姨姨不走远,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等到周姨走了,宁卓猛然扯开了江璃的领口。
江璃吃了一惊,伸手去拍宁卓的手。
“你松手!”
宁卓眼眸一缩,听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那痕迹,他怎会不明白。
“你真贱!江璃,你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上赶着让他践踏?还不敢承认!也对,你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不然,宁霄会把你赶出去。你别以为你陪了他一晚,你就特别的了!你看高咏君冒充了你,可是,宁霄给她好脸色没有?照样没有!”
宁卓恶狠狠地说完,又换了一种语气,带了几分怜惜:“江璃,你别喜欢宁霄了,你喜欢我吧。我绝对会比宁霄对你还要好。他这个人啊,心里有问题。你会遍体鳞伤的。”
江璃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警惕:“要你管!”
这是她的事,跟宁卓无关。
宁卓轻笑了几声,伸手要摸江璃的头,江璃躲开了。
她跑了出去,清脆的声音传到室内:“姨姨,今天小璃想去逛街,姨姨,可以带小璃出去吗?”
周姨应答声传来:“我给先生打个电话,他同意的话,我就带你出去。”
宁卓坐在那里,眸色晦暗。
那药是他给高咏君的。
那药效他比谁都清楚。
因为他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
一开始药效猛烈,后来又缓和。你以为药效已经过了,却不知道后面它会呈排山倒海之势,而且你做过的事情,丝毫没有记忆,还会断片。
只是高咏君那个蠢货,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连宁老爷子都站在她这一边。
高咏君不敢隐瞒他,她有求于他。
他们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
现在,再一次被宁霄给羞辱,高咏君因爱生恨。
既然宁霄不肯跟她在一起,那么就毁了!
周姨显然已经得到宁霄的同意,所以让文伯安排司机送她们出去逛街。
车门打开,宁卓也坐了进去。
江璃吃了一惊,眼里的害怕根本就不作伪。
周姨也吃了一惊:“二少,你……”
宁卓挥了挥手:“你别去了,我带小璃逛一天。”
江璃立即从另一边车门下车:“姨姨,我也不去了,我跟姨姨在一起,我不要跟姨姨分开。”
她看起来那样害怕,周姨心里有点狐疑,但也不忍心。
“二少,那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小璃这孩子害怕陌生人。”
“我算陌生人?”
宁卓的脸色沉了下来。
周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干脆闭嘴不说了。
“小傻子,你过来!”
江璃摇着头,躲在了周姨身后。
文伯见势不对,也走了过来:“二少,现在先生不在家,要不要我安排车子送你回去?”
明明他是开车来的,文伯还这样说。
宁卓冷笑一声,不用说,这也是宁霄的安排。
“不必,我自己会离开。”
他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江璃。
江璃正好看过来,对上宁卓的目光,不由瑟缩了一下。
宁卓的那目光,就像是看着猎物一般,带着一种势在必得。
她有一些害怕。
宁卓心想,江璃要装傻,可以,除非她能装一辈子!
她想躲他,也可以,除非她能躲一辈子,都在这个雅苑,不要出去。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是人,就不可能完全隔绝于这世外。
再孤独的人,也是要跟人打交道的,人是天生的社会动物。
江璃以后,肯定也会出去,他就不信,江璃能一辈子沉得住气。
当她越陷越深,想要的也就越来越多。
届时,她就不会再满足只是远远地看着宁霄,也不会满足宁霄只把她当一个小傻子看待!
他,拭目以待!
宁霄回到公司,职员们都已经放假了。
他处理完一些公事,孟敬就将高咏君的资料给到他。
已经调查清楚了,高咏君在外面,并不是没有过男朋友。
她在国外几年,异国他乡,从南城高家千金,到国外那样的陌生环境里,那种落差,也让她曾经一度染上寻欢作乐的习惯。
宁霄扫了几眼,就没兴趣再看。
只喜欢他?一直爱着他?只对他守身如玉?
真是一场笑话!
他从来就没有当真。
女人,从来都是善于骗人,善于伪装的。
谷钦兰如是,高咏君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