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是选择回去?”
“皇命不可违,我母亲的死因我一定要查清楚,若有漏网之鱼,我坚决不轻饶。”
霍珽点头,“我们誓死跟随将军,将军既然决定,我们便会跟着你一同前去。”
楚河:“是啊,如今皇上病重,将军说回去我们便回去。”
霍珽想起什么,“公主和小公子如何安置?”
“她如今尚未恢复,我不放心她一人。”
也就是说要带苏邈邈回京。
回到营帐,陆承州将正在摆弄药瓶的人儿抱入怀里,见对方一直不理她,他掰过她的小脸,“我们要回京城了,邈邈。”
她眨巴着眼,并未给予回应,陆承州习惯性捏捏她的脸颊,“我们才来不久便又要赶路了,辛苦你了,等这次处理完京都的事情,我们便永远都不回去了,好不好。”
话落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
翌日陆承州便带着五万人马出发了,七万人马留守边关,队伍浩浩荡荡前行,苏邈邈和团子坐在柔软的马车里。
团子在马车里待不住了便有些闹,陆承州将孩子抱上马,让小家伙感受一下骑马的乐趣,意外的小家伙竟然没有哭闹。
小手紧紧抓住陆成州的衣襟,生怕一个不稳掉下去了,陆承州一手拿着缰绳,一手轻松拖着他,满满的安全感。
“小公子不愧是将军的儿子,这么小的奶娃娃竟然不哭不闹,还敢骑马。”
陆承州薄唇微勾,小家伙不娇气,胆子大,很少哭。
小家伙骑累了便睡着了,小小的奶团子趴在他爹怀里,小手还不忘抓着他爹的衣襟,紧紧的。
等睡醒了便去找奶喝了。
苏邈邈坐太久,屁股墩疼,闹腾着要在下马车,陆承州进了马车,开始哄人。
霍珽见自家将军这般忙,无奈笑笑,纵使如此陆承州脸上的愉悦尽显,为两人忙前忙后,他甘之如饴。
最后陆承州索性跟着娘俩坐马车了,两人如今逐渐习惯对他的依赖,只要他在,两人便会安分待在马车里,不哭不闹的。
就算苏邈邈总是恹恹的,他有些心疼,一路上不断给她寻找野果子,好在一个野果子就能哄开心。
大家走了一日,在丛林中生火休息,有人打了野鸡,烤好后众人一起分食,陆承州拿着鸡肉进了马车,给母子俩各撕下一个鸡腿,快十月的团子已经长出来乳牙,看见什么都馋得厉害,母子俩一人一个鸡腿,吃的津津有味。
苏邈邈见陆承州不吃,还以为他没有,将自己的鸡腿递到他嘴边,陆承州眉梢微挑,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知道心疼我了。”
见她一直看着他,他还是低头咬了一口。
图子见此也学着自家娘亲将鸡腿递到陆承州嘴边,小嘴扒拉扒拉说着什么,陆承州低头咬了一口,心口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包围着心间,无比舒心。
他拿了水喂两人,安静看着两人吃。
等他们吃好,带两人下去散散步,以免他们坐太久,不会走路了。
团子不愿让人抱,非要他牵着,他弯腰配合的牵着他往前,另外一只手不曾放开过苏邈邈,三人来到一处山坡平地,周围丛林环绕,此处能眺望远方,远处便有城镇了,他们的必经之处。
三人安静站着瞧着远处的风景,他手下收紧,更加紧的握住她的小手,侧头看向她,眸中情意黏腻,带着层层涟漪,犹如藤蔓一点点将她缠住。
“我会护好你们。”
连着赶了五日的路,苏邈邈身子吃不消,一下病倒了,众人坚持到了驿站,陆承州将人抱入了房间里,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亲力亲为亲自照看着她。
浸湿帕子敷在她头上,瞧着她泛红的脸眉头拧紧,她体温异常的烫,瞧着不见有退烧的迹象,算算日子,正是到了情蛊发作的时候。
她如今这般虚弱身子自是经不起折腾,正在担心之际,小圆子端着药走了进来,“将军药熬好了。”
小圆子看见自家公主异常红的脸色,“公主好像病的很严重,是不是头疾犯了。”
“出去。”陆承州声音冷肃。
小圆子一步三回头,还是离开了。
陆承州将药端起,小心一勺一勺喂她喝下,等喝完了药,原本在睡梦中的苏邈邈已经无意识发出痛苦的轻哼声,开始胡乱扯自己身上的衣裳。
衣襟被扯开,身前风光尽显,她的声音带了哭腔,“陆承州……”
陆承州心口微疼,捧住她的小脸,附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对不起,邈邈,我帮你好不好。”
床上人影交叠,呼吸交缠,床摇晃不止,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暧昧的声音,不眠不休……
第二天
陆承州安静守在她床边,手不自觉扶上她脖颈间的痕迹,犹记得一年多以前,两人便是在此驿站,那时候他心里醋的紧,险些将她……,
那时的他如何也没想到,她会成为他一生的羁绊。
苏邈邈缓缓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待看见是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他,陆承州捏捏她的脸颊,“可还难受?”
她不说话,眸子似是在看他,又像是在出神,脸上还有异样的红晕,清澈的眸子潋滟迷人。
“可是生我的气了?”
苏邈邈从床上起身,主动靠在了他怀里,犹如一只刚睡醒的小猫,慵懒又乖巧。
他在她映红的唇上亲了亲,“再睡一会好不好。”
说着将人塞入被子里。
想起她如今的身子,不宜有孕,反复挣扎过后陆承州让人去熬了避子汤,出了房间,上了二楼霍珽他们已经候着了。
有人将一封书信递给陆承州,“皇上病情加重,让我们尽快赶回去。”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凝重,霍珽:“太子如今昏迷不醒,朝中不能无人把控,再这样下去,北冥迟早要乱了。”
陆承州负手而立,“太子为人小心谨慎,为何伤的这般重,这其中怕是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