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气氛一时间僵硬下来,苏邈邈点头,“我知道了,看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可谈的。”
话落她又咳起来,她声音轻柔,“请便。”
陆承州上前两步,注视着她的小脸,“放了他们也不是不行。”
她猛然抬头看向他,对上男人狭长的眸子。
“你跟我回北冥,忘了裴辞。”
他语气带了威胁,神情认真,“不然,你在哪他们便在哪,我会一辈子囚着他们。”
她毫不犹豫道:“我答应你。”
陆承州瞳孔微缩,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神情带着探究在她脸上来回扫,生怕她有一句虚言似的,“当真?你发誓,若有虚言应当如何?”
“若有虚言,我苏邈邈不得……”
话还没说完,嘴巴被捂住,她在陆承州眸中看到了怀疑的神色。
“从你嘴里说出的话,本将军一句不信。”
苏邈邈不解:“那将军想要如何?”
“既然你答应一辈子留在我身边,自然是要拿出自己的诚意。”
“将军想要什么?”
陆承州视线落在她映红的唇上,上面还有被咬破的伤口,他眸子一深,“公主都能不顾自己的清白去算计欺骗我,想必如今也不在乎,只要公主伺候好本将军,我便考虑放了他们,如若不然杀了他们又如何,谁叫公主这般耍我的。”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替你记着,就看你打算如何还我。”
她狐疑的看着他,只见陆承州走到桌前坐下,“公主身经百战,伺候起人来想必游刃有余。”
又开始羞辱起她了,她身经百战,她就有过他一个男人,何来身经百战。
苏邈邈咬咬牙,忽视心里的酸涩,朝着他走了过去。
某人刚拿起一杯茶水要喝,她抬手抢过,她眸子微眯,本就生的美,一年多不见,身上多了一分温柔的妩媚之气,勾人至极。
苏邈邈纤细的柔夷攀附上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他腿上,往他怀里一靠,美眸一抬,就那么看着他,彼此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将军想要本宫如何伺候?”
女人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鼻尖是好闻的幽幽清香,女人绝美的小脸近在咫尺,只要他低头便可吻住她的红唇,瞬间陆承州只觉口干舌燥,喉结忍不住一滚。
苏邈邈纤细葱白的手指捏着杯口,递到他嘴边,声音越发娇媚,“将军。”
压下眸中悸动,深邃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又将杯盏往前送了送,男人薄唇微张,喝下了杯中的酒。
她眸中亮,谁知男人突然低下头来,片刻后嘴里被渡进酒水,她瞬间睁眼,撑在她身前手倏然收紧,对方吻的越发深入,被迫她喝下口中的酒水。
还没有反应过来,火热的呼吸彼此交缠,勾住她吻的越发凶狠,她被吻身子发软,酥麻感传遍全身,整个人无力瘫软在他怀里,热气不断攀升,灼热无比。
暧昧的轻吻声让人面红耳赤,良久陆承州松开了她,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人,他眸中一狠,将桌上的杯盏摔在地上,眸中缱绻褪去,代替一片冷意,声音仿若从喉间挤出一般,“就不该信你,骗子。”
他抱起人放在床上,而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将军,还有两日便可到达边境,只是我怕宋国不会善罢甘休。”
“我只是接回我自己的将军夫人,宋国无权干涉。”
霍珽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总感觉他身上带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怒火,他咳了咳,“将军,两国和亲在即,怕是影响不好。”
“本将军会守好两国边境,不会让皇上有后顾之忧。”话落他便离开了。
霍珽见劝不动,摇摇头,确实是将军夫人,不过更是宋国公主,这怕是有些麻烦了。
宋国
裴辞跪在下方,皇帝坐在高位,身旁是抱着奶团子的皇后,团子脸颊肉嘟嘟的,眸子水润润的,明显刚哭过,手中捣鼓着拨浪鼓,嘴里发出咿咿呀呀声。
皇后心疼的给孩子擦着脸颊上泪痕,“许是知道自己娘亲不见了般,这些日子有些闹。”
皇帝背着手走了走去,面容越发严肃。
裴辞再次跪下,声音铿锵有力,“皇上,定是那陆承州将公主掳走了,若是他知道公主已有婚配,定会将公主送回来,还请皇上赐婚,臣定会将公主找回来。”
大家心知肚明,除了陆承州谁会手伸的这般长。
皇帝一直都知道裴辞和苏邈邈两人关系好,他如今气愤的是那胆大妄为的陆承州,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敢掳走他宋国公主,简直不可饶恕。
看了看奶团子,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裴辞再次郑重道:“若是臣同公主有了婚约,臣便可去和那陆承州要臣的未婚妻,臣便能顺理成章将公主救回来。”
皇帝沉思片刻,又看向裴辞,虽说这陆承州胆大包天,不过是长宁招惹他在先,如今北冥和宋国友谊长存,他不好撕破脸去要人,到时小皇孙的身世还可能暴露。
看着仪表堂堂的裴辞,若是将长宁赐婚给裴辞,不但能气陆承州,还能成就一桩好婚事,这倒是不妨是个好机会。
那陆承州总不能揪着人家未婚妻不是。
于是皇帝看向皇后,见对方并无有反对的意思,面容严肃,“朕允了。”
闻言裴辞眸中倏然一亮,抬手再次叩谢,“谢主隆恩!”
遥远的海面上飘着一艘巨大的海船,远远瞧着便觉壮观无比。
苏邈邈猛然从梦中惊醒,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她梦见团子被陆承州带走了,任由她在后面如何追也追不上。
这才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在酒里下了迷药,结果被那男人尽数喂给了她,她有些泄气。
她走到门前朝着外头喊:“本宫要见将军。”
外头的侍卫对视一眼,有人去禀报陆承州。
与此同时,陆承州正在看地形图,男人面容冷肃身上寒气逼人,霍珽在一旁出声,“将军,还有一日我们便可到边关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