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不过不管是谁和他们将军抢女人就是不对,他粗犷的声音有些凶恶,“不管如何,一切等我们将军回来再说。”
霍珽难得佩服的看向楚河。
裴辞闻言语气冷了下来,“我要带走我宋国公主,我的未婚妻,关他陆承州何事,难不成你北冥还想干涉我们的去留,恕难从命,我们先走一步。”
说着拉着苏邈邈便走了,楚河脸上难看下来了,“军师,可要围了他们。”
“别轻举妄动,你当他们是边塞人,想围就围。”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将军的心尖尖被抢走吗?”
“所以我方才不是叫你去找将军吗?”
楚河不认,“你何时说过这般话,你问问他们,军师怎么还学会了睁眼说瞎话这一套。”
霍珽:“……”
“别吵了,想想等将军回来如何说吧。”一旁有将领出声。
霍珽神色凝重,“为何他们一路畅通无阻便到了军营,军营错综复杂,他们却能安然潜入进来,还畅通无阻找到了公主。”
“莫不是出了内奸。”
几人对视一眼,面色惧变。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将军回来了!”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队人马从小坡后走了出来,就出现在裴辞等人身。
为首的人骑在马上,英姿勃发,气势磅礴,俊脸上一点情绪也无,视线直直朝着两人射来,落在他握着她手腕上的手,寒气逼人。
苏邈邈下意识睁开,莫名心虚。
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将军不请自来,又何必着急走。”
陆承州和裴辞的视线交汇,锋芒毕露,杀气四溢。
裴辞声音友好,“我来接我的未婚妻,正好将军回来了?多谢将军这些日子的照拂,人我便带回来了,来日定会重谢。”
陆承州骑在马上,冷冷的俯视着他们,“未婚妻?你们好像还未成婚,这世间事便数难料,今日她是将军的未婚妻,或许明日便不是了。”
“我们的婚事乃是圣上亲赐,并非儿戏。”
“将军此言差矣,别说只是婚约在身,即便成了婚也大有合离的在……将军说对吗?”他挑衅的看着裴辞。
“将军说的是,不过我和公主自是同旁人不同,我们情比金坚,定是不会被一些不要脸面之人插足。”
闻言陆承州笑了,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不过那笑意挺瘆人的,她连忙上前道:“既然将军回来了,那本宫亲自和将军道个别吧,多谢将军的照拂,我们先走一步。”
男人凌厉的眸子缓缓朝着她看来,“公主别着急啊,裴将军难得来,本将军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话落还没有等他们回答,他看着裴辞道,“这样吧,裴将军在此处留宿一晚,同本将军好好叙叙旧,交流交流军事演练,说起来,我们还是旧识呢。”
最后一句他故意加重语气,苏邈邈一听,示意裴辞快点拒绝,谁知对方朝着她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
裴辞自是看见了陆承州眸底的挑衅之色,也知道对方会刁难,丝毫不避的回望过去,同样不怯:“好啊,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承州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心口越发难受的紧,腹部的伤口又在泛着疼了,“将军,请吧。”
他声音不容置喙,苏邈邈内心不安,裴辞再次握住她的手腕,“走吧,公主,不能辱没了陆将军的一番好意。”
“裴将军,本将军想和将军谈谈。”说着陆承州下了马,走到裴辞身边,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裴辞转而对她轻声道:“公主且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们再细说。”
那眼神黏腻,声音温和,这裴辞也怪怪的。
看着两人走远,她心中有些不安,视线朝着远处看了看,裴辞带来的五千精兵就驻扎在城内,和陆承州的军营不远。
“公主。”她回头,就看见小圆子兴冲冲跑了过来。
谁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当晚陆承州热情招待宋国来的接亲队伍,陆承州坐于上位,下面两边坐着的分别是军营的各将领,还有宋国接亲队伍,他们热情共饮,就连陆承州嘴角也是带着笑意的。
一晚上下来他并无不悦的样子,霍珽一直暗暗注意着他的神色,可他正常的反常,明明白天眼神恨不得刀死裴辞,这会却是对对方和颜悦色,而且视线都没怎么看苏邈邈,这正常吗?很不正常。
苏邈邈心不在焉的吃着面前的膳食,她也觉得陆承州不对劲,这太过安静了。
众人有说有笑的,互相敬酒,陆承州多次举起酒杯,“裴将军,我们干一杯。”
裴辞自是不甘示弱,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喝。”
烈酒灼喉,直至心里都被烧的生疼生疼的,却觉痛快,陆承州再次往酒里倒酒,“干杯。”
裴辞酒量甚好,没想到他是第一个倒下的,苏邈邈吓了一跳。
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推了推他,“裴辞。”
只听他嘴里发出嘟囔声,“再来。”
上位的陆承州开了口,“来人将裴将军喝醉了,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裴辞嘴里无意识的嘟囔着。
“邈邈。”
裴辞被带了下去,苏邈邈视线却落在那酒上,裴辞向来稳重,绝非将自己喝倒的人,视线不经意落在他的杯盏上,不动声色拿过。
“公主想必也累了,来人送公主下去。”陆承州再次开了口。
苏邈邈将杯盏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袖子,回到营帐拿出杯盏细细研究了一番,果真在杯口发现了端倪。
拿出自制试毒的银针,只见银针变黑了,她有些难以置信陆承州的胆大包天,这人果真是个疯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身后帐帘被掀开,陆承州高大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她直接将杯盏掷了过去,愤怒的看着他,“你竟然给裴辞下药,陆承州你疯了!”
杯盏砸在他身上,滚到他脚边,陆承州只是随月瞥了一眼,视线就那么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