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人都是微微愣怔,陆承州视线紧紧锁着她的眉眼,目光灼灼,“对你呢?”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笑了笑,“我们回去吧,我累了将军。”
男人看了她一会,没有再开口,两人折返往寺庙走。
“师兄,邈邈,你们在这里呢。”青禾笑着走过来,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摇摇欲坠。
“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出来作甚?”陆承州问。
“昨晚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给了师兄吃的药,便好多了。”
“听闻药是不远千里从药王那寻来的,师兄这些年劳烦你了。”青禾一脸感激。
三人缓慢散步着,陆承州声音淡淡的,“你没事就好,药的事情若有见效,我会再给你和师父寻。”
“师兄定费了不少心思,这北冥和宋国相隔那么远,这些年师兄为了我也算是煞费苦心。”
苏邈邈安静听着,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劲。
“师兄,听闻药王性情古怪,很难寻到他的踪迹,你是如何认得他的?”青禾一脸好奇。
陆承州:“从前在外打仗认识一位故人,托他寻到的。”
“药王的药定是不凡之物,听闻一瓶药价值黄金千两,师兄可是用千两买到的。”
苏邈邈在一旁插不上话,听到这话气笑了,她师父虽然脾气不大好,不过不分病人,而且更没有一瓶药收病人千两黄金之事,他向来不看重钱财,父皇曾要为他修做宫殿,他一口便拒绝了,宁愿住小竹屋。
他最喜欢的便是各种稀罕药材,从不看重身外之物,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甚至若是对方付不起药钱,便拉她这个大冤种付,这宋国简直在抹黑师父。
陆承州:“并无此事,若药王的卖黄金千两,那同庸医有何差别,谁还会从他手中买的了药,更不配为医者。”
“说的是,威名在外,总不能是个招摇撞骗的医者。”
苏邈邈听着两人蛐蛐自家师父,心里有些不爽,她暗暗瞪了一眼陆承州,没成想正巧被男人抓包,两人都是一愣。
陆承州眼含警告,“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眼睛好像进东西了。”她掩饰性的眨眨眼。
谁知脸被捧住,陆成州的俊脸在眼前放大,男人弯腰仔细往她眼睛里瞧,“我看看,哪里。”
苏邈邈惊诧的看着他,一旁还有青禾在呢,他这是干什么,男人对准她的眼睛吹了吹,“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木讷的点头,余光看见青禾脸色都白了,她不适的挣脱掉他的手。
“我尿急?失陪。”话落直接跑了。
银砂银刃得了陆承州的眼色连忙跟了上去。
陆成州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上了榻,将人抱入了怀里,睡梦中的人嘤咛一声,欲要挣扎他的怀抱,陆成州松了禁锢着她的力道,唇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看了她片刻,视线看向桌上的烛火。
片刻后桌上的烛火熄灭,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陆承州呼吸不自觉加重了一些,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脑海里想象着她的歌声。
房间里只剩他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很久很久,呼吸逐渐平缓,一夜无梦。
翌日
苏邈邈和陆承州陪着老太傅用了膳食,而后师徒两在屋里说了很久的话,“师父,改日便来看你,你要保重。”
老太傅点头,他一生并未娶妻,三个徒弟便像是他的孩子般,特别是两个男孩陪他最久。
陆承州欲要出门去,老太傅从身后叫住他,“承州。”
他停住脚步,“师父。”
“千寻无父无母,走了弯路,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没能好好教他,若到必要之时,留他一条性命。”
陆承州点点头,“我自有分寸。”
老太傅随即笑了起来,“不要让自己吃亏,为师一直视你为骄傲。”
老夫
太傅将几人送到寺门口。
苏邈邈朝着他颔首,陆承州开口道:“师父留步。”
“小丫头,莫要欺负了我的徒弟,他性子较为粗心,有些事情他处理不好,你可要耐心一些。”
又是这句话,几人都是一愣,苏邈邈张了张嘴,不敢对上太傅的眼神,总感觉太傅知道了一切,她心跳的越发的快。
青禾揪紧裙摆,低下眼睑。
几人一同下台阶,青禾脸色好了许多,不过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被婢女扶着,一副随时都要摔下去模样,颤颤巍巍的。
台阶很陡,若是不小心摔下去怕是不死也得残,陆承州松开牵着她的手,走向青禾。
青禾期待的看着陆承州,“师兄。”
“银砂。”
“在,主子。”
“背郡主下山。”
青禾脸上的神情微微僵硬,随即看向一旁的她,神情不明。
“我能……”
“听话。”陆承州声音带了严厉。
青禾最后还是被银砂背下去了,苏邈邈收回目光,继续往下走,高大的男人突然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我自己能走。”她一口拒绝,绕过他径直下了楼梯去。
突然一股猛力将她扯了过去,男人强硬的将她背上了背,她吓的连忙圈住了他的脖子,台阶本就陡峭,这下被他背在背上,看着更高了有些,更加用力的搂紧他的脖子。
只听他冷冷开口,“师父为何总觉得你会欺负我,李邈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师父好生偏心,分明是将军欺负我才对,还说我会欺负将军,怕是没见过将军身边有人,这才如此嘱咐我。”
说的也是。
“若是敢背叛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