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郡王认为堵上悠悠众口的最有效方法就是让南宫洵身边有女人。
于是乎,他在幽州千挑万选,选出这三名家世、样貌、身段和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女子,千里迢迢让自家儿子送到西京来给大外甥暖床。
长泰郡王也算是煞费苦心,这个舅父做得尽心尽职。
“表哥,父亲的话我已经一字不落地传达于你;趁着现在也没个外人,你能不能给句实话,你,唉,到底是不是断袖?”
虫王是个整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说话做事完全不讲究个融通,而是有话直说,有要求直接提,有问题直接问。他才不管被问的人会不会尴尬呢。
其实他这么问南宫洵,还是有自己的私心。
长泰郡王此番让虫王给南宫洵送女人,不仅仅是送到王府那么简单,而是要求要把人送到南宫洵的床上去。
也就是要等到南宫洵睡了这些女子中至少一人,虫王方可回幽州。
而此时接近夏季,正是虫王进山捕蛇蚁鼠虫的好时节,他归心似箭,就想着赶紧完成父亲交给他的任务,早日回幽州进山捕虫。
虫王自己对人,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没啥兴趣,所以他对南宫洵是不是断袖这件事本身没啥看法。
不论他是或不是,南宫洵都是他的亲亲好表哥。
但现在断袖这件事直接影响到他送到王府的女人能不能被南宫洵睡到,间接地影响到他回幽州的速度。
所以此刻,他张大嘴直愣愣地等着南宫洵的回答。
“胡闹,就算你是断袖,本王也不会好这口。“南宫洵冷声道。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虫王闻言,一扫旅途中的风尘仆仆,两眼放光,心中雀跃,这下他马上就可以回幽州了,他才不会管表哥语气好不好。
只要表哥不是断袖就好办,脑回路简单的他认为要回幽州分三步,和大象怎么放进冰箱门一般简单,那就是:
第一步,把爹爹找来的女人送进王府。
第二步,把那些女人送上南宫洵的床。
第三步,打道回府。
这第一步他已经很容易地办到了,三个女人已经被管事安排住进荣王府的别院。
别人塞进来的女人南宫洵可以不讲情面地直接扔出去。
但长泰郡王千里迢迢送来的女人,他还是要给自家舅父这个薄面,不宠幸可以,但必须收进王府好生养着。
毕竟,自打他母妃辰妃娘娘去了皇陵后,远在幽州的舅父为他操碎了心,没少花银子拜托宫人关照年幼的他。
“那表哥决定今晚睡哪个,还是三个一起睡,我好让她们准备。”自觉马上就能完成老爹交代的任务,虫王有些激动地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三人的画像,想让南宫洵挑。
“东海、北海,表少爷和表小姐累了,送他们去客院休息用膳,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出客院。”南宫洵的好修养几乎达到极限,被气得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突地跳。
东海和北海进门就不由分说地分别将两人扛在肩上,往客院去。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一看就知晓他俩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我不累,我不要去客院,表哥你还没选,你今晚到底要和谁睡啊。”
虫王表弟人影已经消失,他的声音还在会客厅里回荡。
南宫洵捏了捏秀美的额,这两个活宝真有得他受了。他还偏偏不能拿他俩怎么样。
两只活宝一被关进客院,东海就向守门的黑甲军使了个眼色,整个客院立马戒备森严,一只耗子都甭想溜出来。
客院内高床暖枕锦绣被,各种山珍海味、桃李瓜果、葡萄美酒、精致糕点摆满桌,眼尖地,南宫洵拿出王府里最好的东西招待两位表亲。
可虫王根本无心享用那些美食美酒,他一想到他不能回幽州就烦躁得像动物园里四点半的狼,急得团团转。
而曾淑柔则是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大块朵颐。
“怎么办,怎么办,表哥把我们关在这里,那我们要怎么把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哎呀,阿柔,你别吃了,快帮阿兄想想办法。”虫王去拉曾淑柔。
“呆子,你觉得父亲一定要我跟着你来是何故?”曾淑柔如如不动地坐在那里问道。
“何故?”虫王。
“还不就是你没有办法让表哥去睡那些女人,父亲让我来,就是让我给你出主意的,那这就是我的活,你在发什么愁,操哪门子心,坐下,吃饭,呆子。”
曾淑柔翻了个白眼嘟喃道。“你那点脑子都用在那些个蛇虫鼠蚁身上了。”
“哦,吃饭。”虫王坐下端起个饭碗又放下,“小妹,那你的主意是什么?能先说给阿兄听么?”
“我的办法啊,先不告诉你,天机不可泄漏,呆子,快吃,吃完了熄灯呼呼,本姑娘坐了一整天的马车,困死了。”曾淑柔。
相对于虫王想尽快地将女人送到南宫洵的床上让他睡,
曾舒柔则是想给自家表哥治疗他的断袖。
虽然表哥不承认。
但根据种种情况,她可以确定他就是个断袖。
而且她潜意识里把男子的断袖之癖认为是一种疑难杂症,如果能治好这种病,那可是在她辉煌行医生涯中划上龙飞凤舞的一笔,她光想想就能从梦中笑醒。
小福子见南宫洵眉头深锁,满腹心事地进了寝殿,知道他肯定受到那两个不知好歹的活宝的搓磨。
于是,分外乖巧地侍候王爷沐浴,就寝。
南宫洵自从知道小福子是个小女子,对她分外心疼。
就再也舍不得让她睡床榻,甚至连让她睡在床的外边都担心她会滚下床,摔伤了。
这会儿,我们曾经的那位高冷王爷正将自觉睡到床榻上的小福子,躬身抱起,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的里侧,给她盖上锦被,这才在放下床帘,在床的外侧规规矩矩地躺下。
整个床幔里都是小福子散发出来的冷梅雪香。
以往这种熟悉好闻的香味会让南宫洵心神宁静,很快地进入睡眠。
可他现在知道小福子是个女子,这种体香就成了一种催情剂,让南宫洵脸泛温红,辗转反复,躁欲难耐,身体的某处甚至不自觉地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