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我还是不说了。”西海犹豫道。
“我们是不是好兄弟?”小福子站了起来,一条腿踩在身边的凳子上,做出一副很江湖的派头。
“当然是。”西海。
“那你快说。”小福子。
“海波他,他,唉,我说不出口。”
西海被他们逼问得想要跑 ,被南海一把拽了回来,“多大点儿事,别娘们叽叽的,藏着掖着,有意思么。”
“那我说了,我说了,你们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呢,你们凑近些。”西海。
两人为了听关于海波的神秘八卦,连忙答应,很事儿妈地将脑袋凑了上去。
“就在两个月前,就是王爷去风车山剿匪的那天,南海你记得吧。半路上王爷指使我回王府取东西。”西海。
“是有这么回事。”南海回忆道。
“当我回到墨舞院,整个院子里静悄悄,我还当王爷不在府中,所有人都躲懒去了。
也没太在意,就想进寝殿取了王爷要的东西,赶紧追上大部队。
当我正要推开寝殿大门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奇怪的声响,好像是男女交合时发出的呻吟。
我以为是哪对不知好歹的狗男女趁王爷不在家,跑到墨舞苑行苟且之事。
想到他们会污到王爷的地方,我心下大怒,本想一脚踹开房门,将殿内的狗男女抓个现行。
殿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他在呓语,王爷,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我连忙收住已经伸出去踢门的那只脚。
悄悄在纸窗上捅开一个小窟窿,往里头看。
只见海波正抱着王爷的亵衣亵裤坐在床上,半张脸埋王爷的衣裤里头摩挲,露出来的另半张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
西海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又给自己猛灌了一壶茶。
“海波这大胆狗奴才,竟敢肖想王爷。”南海觉得自己神明般高高在上的主子被人亵渎了。
小福子的脸上则露出吃到优质大瓜的那种吃惊的、哦居然有这样的事的表情。
古代人就可以玩得这么花,看来冰块脸还真是抢手,想睡他的人不止我一个,嘻嘻嘻。
“这个海波要好好地查,我亲自查。”看我不抓住你的小辫子,把你逐出府外去,南海愤愤然。
经过三天的走访调查,还真被这三人查出不少问题。
衙门里登记户籍房产的地方,记录着二条街的那处豪宅确实是小竹子花了5000两白银买下的,至于钱财的来源么:
他和王府帐房先生串通一气,公帐化私,侵占荣王府封地的部分田租、商铺营收、克扣府中下人月银,以达到他中饱私蘘的目的。
西海还查到小竹子除了这处二条街上的豪宅,在三条街和五条街上各还分别置了商铺,每月都有可观的租子收。
说他是王府里的大蛀虫也不为过。
不过,他既然靠着吸荣王府的血生存,他与荣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下毒迫害南宫洵的事倒还真不是他干的。
而他贪墨王府财物的事得等王爷回来裁定。
浴房的三停和蛮孩是两个老实巴交的孩子。
除了三停有一回在外头酒馆喝酒没带够钱,被人当作吃霸王场的混混扭送进了衙门外,两人几乎干净得如同一张没写过字的白纸。
胡九这些年的赌债都是由一个叫卢山华的商人帮忙给他还上。
这个卢山华的来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居然是燕王的宠妃李氏娘家姐姐的小叔子。
不管他和投毒王爷这件事是否有关系,西海和南海都有理由怀疑他和胡八是燕王安插在自家王爷身边的奸细,当即就把他们绑了,扔进那王府地牢里好一番严刑拷打。
而南海在海波住的下人房里搜出不老少王爷昔日丢失的物件。
都是些不怎么值钱但贴身穿戴的私密之物。
可见此人偷这些东西并非为了敛财,而是为了在夜深人静之时,睹物思人、慰籍对王爷的相思之情。
“求你们不要赶我走,只要让我待在墨舞苑,能天天看见王爷,你们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海波偌大个男人哭哭啼啼让林婉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西海和南海没理会他,堵上他的嘴,直接把他扔进王府大牢,这个人坐牢坐到死得了,省得他出去胡说八道,有损王爷的清欲。
又经过几日的调查和审讯。
胡八并未参与和燕王府的交易,胡九只是把在墨舞苑每日听到的、看到的都记录下来,每日晚上亥时,放在后院的一个狗洞里,随后会有燕王府的人从院外取走。
海波则是说他爱慕燕王都来不及,哪里会去伤害他,不过和蛮孩同住一屋的他提供了一个线索:
闷头葫芦蛮孩在外头有个相好,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是何人;
海波只知道蛮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将工钱都省下来。
每月农历二十二的晚上,蛮孩都会出去见那个女子,将攒下来的银钱交给她,然后带回来一个神秘的红纸包。
蛮孩回府后,做到第一件事就是欢欢喜喜地把红纸包里东西吃掉,然后往床上一倒,很快就进入梦乡,那一整个晚上,蛮孩都会在梦里笑。
西海、南海和小福子听说蛮孩古怪的行为,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看来,这个蛮孩也有问题,农历二十二的晚上,不就是今晚么?”小福子的眼睛亮闪闪,是不是又有大瓜可以吃了。
“不如这样,南哥,你守家,我和小福子跟着蛮海去看看。”西海提议道。
“好啊!好啊!”小福子漂亮的大眼睛又亮了几分。
“西海,你去就好,小福子得留下,万一王爷回来了,得有人侍候。”南海道。
“好嘞。”西海高兴地说,他是个很容易受人影响的家伙,他和小福子待在一起没几日,喜八卦、爱吃瓜的性子已被小福子培养得够够的。
“啊,我不能去啊!”小福子一脸失望。
这三人在王府大牢忙活的时候,蛮孩和三停在勤勤恳恳地清洗浴室,就算王爷不在府里,他俩每天都得将浴房清洗的干干净净。
两人正干得热火朝天,边上的净房传来狗吠声。
“我去看看。”三停对埋头苦干的蛮孩说。
净房里,大白狗雪宝冲着新换进来的镶金楠木恭桶一阵狂吠。
“坏狗,你想吃屎么?这里没有,快出去。”三停见雪宝围着恭桶团团转,几乎要把恭桶给掀翻,忙上来赶它。
可是雪宝牢牢地用前爪扒拉住恭桶,又是一阵狂吠,就是不愿离去。
“这个恭桶里有什么吗?”三停好奇地左右打量着那只镶金楠木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