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谎言编织而成的美梦中,把佐助召回了木叶。
在佐助来到之前,他们以我所珍视的人作为要挟,让我自愿赴死。
这是一个慎重准备的完美布局。
九喇嘛被抽离之后,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封印了。
伊鲁卡老师抱着呼吸渐弱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他的怀里温暖得好像重新回到被老爸抱住的时候。
那时我16岁,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而今,在看到伊鲁卡老师用苦无义无反顾刺进自己的心脏,说对不起我,不会再让我再孤单一人,要陪我共同赴死的时候,我的信念好像崩塌了……
我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
可我却重新活过来了。
醒来后,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告诉了我死后发生事情。
佐助把我视为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羁绊。
用他的轮回眼施展轮回天生换回了我的命。
我在想,如果那时我没有那么天真,是不是就不会导致今天这么悲惨的结局了?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
有共同的敌人时,大家可以摒弃前嫌,团结一心。
当没有共同的敌人之时,人心就开始了猜测、不安。
最终,把利刃对准了曾经拯救自己的人。
是我的天真害死了伊鲁卡老师、害死了佐助,也害死了我自己。
绝望和痛苦如同附骨之蛆,不断啃食着我的灵魂。
所以,我决定亲手抹杀曾经天真的自己。
我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世界的本质。
这个世界,本就充满了无法消弭的苦难啊……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说自己叫月暮莹。
她把我从群狼环伺的木叶救了出来。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只知道,我依旧会贯彻我的忍道——有话直说,说到做到。
好色仙人,我好像找到能让所有人之间都互相理解的方法了。
我们所坚持的那个和平世界终将会到来。
知道我没有死,还被突然出现的不知名忍者带离木叶,所有人都乱了。
整个忍界都开始通缉我,搜寻我的下落。
他们畏惧我所拥有的力量,更害怕我会对他们展开报复。
可我却没有时间去报复他们。
因为,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如今这个世界的人都视我如洪水猛兽,不会有人站在我的这边。
所以我需要的力量不在这个世界上。
我想到了借助秽土转生的力量。
掌握着秽土转生的人,在当今世上有两个。
一个是药师兜,另一个则是大蛇丸。
我不能在人前露脸,所以事情变得难办了起来。
可那个叫做月暮莹的人却帮我找到了药师兜。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究竟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她没有说出自己所求,只是在我碰上棘手问题的时候,总是默默出手帮我。
后来,大蛇丸也加入了进来。
因为他知道了佐助的死因,总是说着“那阵风停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那阵风”是什么意思。
也不管他是不是和我有相同的意志,我只知道,他的力量可以为我所用。
我按照计划把长门师兄通过秽土转生带回了现世。
他似乎在看到我的瞬间,就已经知晓我经历了些什么。
接下来,我又秽土转生了其他的【晓】成员。
迪达拉、蝎、角都、干柿鬼鲛,还有小南师姐。
在此期间,月暮莹居然找回了飞段。
在这支亡者军团中,只有四个活人。
我、月暮莹、飞段和大蛇丸。
对了,月暮莹加入了我的这支队伍,还给这个寥寥数人的组织取了个名字。
【罪】。
意为背负所有的罪恶,创造和平的世界。
这个名字真的很符合,不是吗?
我找到了其他的尾兽,借助了它们的力量。
再控制着秽土转生出来的其余【晓】成员,加上长门师兄轮回眼的能力,仅凭着十几人的力量,就真的让整个忍界心怀恐惧活在了真正无法反抗的强大力量之下。
后来,九喇嘛被我救了回来。
其他尾兽对我的帮助仅限于救出九喇嘛。
九喇嘛重新回到我的体内之后,我按照约定归还了它们自由。
至此,忍界终于迎来了和平。
是啊,这才是人们真正意义上互相理解的时代啊。
我成功让世界的仇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以此达到真正的和平。
我也曾经问过月暮莹为什么这么做,但她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会永远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就算是以整个忍界为敌。
那时的我觉得可笑至极,并未放在心里。
可直到真正创造出了一个和平的世界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了她所言非虚。
她真的做到了。
在这条不被所有人理解,甚至是仇恨唾骂的路上,只有她陪我走到了最后。
世界终于如我所愿和平了,再也不会发生战争。
忍界的英雄最后却变成了人人口中咒骂的败类、魔头。
可我不在乎,因为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为了完成这个愿望,这条路我走了很长时间。
期间,月暮莹从未离开。
我想,我们有着相同的意志。
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理解我的人。
我们就这样走了很远很远,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不得不离开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或许会忘记关于你的一切,但你要相信,我依旧会做出和现在同样的选择,就算是与整个忍界为敌。”
她总这样说些奇怪的话。
和她这个人一样,浑身都充满了谜。
后来,月暮莹真的消失了。
就连同我对她的印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只记得有一个人曾经陪我背负罪恶,创造了一个和平的世界。
她是在这个充满绝望与苦难的世界里,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
而现在,时间轮转,她如约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封锁起来的记忆连同她的出现,被一同解开。
记忆里始终看不清脸和总是听不清的声音也随之清晰起来。
就像她曾经说过会永远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就算是以整个忍界为敌一样。
从未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