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抬眸看向甄嬛,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和担忧,如今的他不知所措、诚惶诚恐。甄嬛微微皱眉,眼神坚定而又决绝,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多解释。她深知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控制的范围,任何多余的言语都可能带来更多的麻烦。
“莞贵人如今身体已无大碍,微臣先告退了。”温实初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落寞。他缓缓站起身来,向皇上行了一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皇上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他的脸色阴沉得让人无法琢磨。
待温实初离开之后,皇帝深深地看着甄嬛,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他轻声问道:“莞贵人,朕问你,你待朕可有一分真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皇帝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内心深处的伤痛和不安。
甄嬛心中一震,她抬起头,迎上皇帝的目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柔声回答道:“臣妾对皇上一片赤诚之心,绝无半点虚假。”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
皇帝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甄嬛的脸庞,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和细腻。他温柔地说:“朕知道你是真心待朕,朕也会好好珍惜这份感情。”说完,他将甄嬛紧紧拥入怀中,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与宁静。
甄嬛依偎在皇帝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她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皇帝的信任和宠爱,未来的日子将会更加美好。然而,她并没有意识到,在这个宫廷之中,爱情并不是唯一的,权力和利益才是真正的主宰。
翌日清晨,永寿宫的那位早早拿着皇上的御令出了宫门。因为是私下与皇上太后的约定,便是乔装打扮微服出宫。
翊坤宫本就一直死死盯着永寿宫,正愁着抓不到她的把柄,眼下,自投罗网。
华妃坐在镜子前,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妆容和发饰。她一边用梳子梳理着头发,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美貌。就在这时,周宁海突然闯入寝宫,他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向华妃,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启禀娘娘,永寿宫的那位私自出宫了!\" 周宁海激动地向华妃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华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等到了机会,可以报复那个曾经让她受尽屈辱的人。她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好啊,太好了!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给本宫好好盯着她,绝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这次一定要把她彻底扳倒!\"
自太后扶持玉妃上位后,玉妃凭借着自身的美貌和智慧,迅速赢得了皇上的宠爱,地位日益稳固。而作为玉妃名义上的舅舅,隆科多也因此备受关注。
念及这层亲戚关系,隆科多开始频繁出入宫廷,与太后交往密切。尽管此举引起了一些人的议论,但皇上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后的势力逐渐壮大,几乎掌控了整个前朝。
面对这样的局势,年羹尧感到十分担忧。他深知自己的处境愈发艰难,不仅在朝中屡次遭受弹劾,甚至连家族的利益也受到了严重威胁。为此,他多次给远在京城的妹妹华妃写信,详细描述了当前的形势,并表达了自己的忧虑之情。
在信中,年羹尧明确表示,如今的局势对于年家来说极为不利。他希望华妃能够想办法帮助年家摆脱困境,同时提醒她要时刻保持警惕,以免被其他嫔妃算计。收到哥哥的来信后,华妃陷入了沉思。
华妃向来是一根筋,幸得曹贵人的帮忙,想出了斩草除根的方法。既然在宫里解决不了她,那就在宫外悄无声息地让她消失,就像风过无痕,水过无迹。
如此一来,太后与隆科多的纽带断了,明面上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勾结,年氏一族才有喘息的机会。
轿子落于甄府门前,玉隐乔装素朴,仅戴了一支普通的白玉簪子。这装扮,论谁也猜不出她是高高在上的玉妃娘娘。
她身披黑色斗篷,半遮着脸,从甄氏府邸的侧门进入。
要换是曾经的她,必然是不愿意的,一定要锣鼓喧天顶着宠妃的身份从正门进入,接受全城百姓的叩拜。如今,倒是相反,从侧门悄无声息地混进来,自由自在。
甄老爷在正殿接见,一看到自己那苦命的姑娘,便老泪纵横。他猛的下跪拜见着,“臣甄远道拜见玉妃娘娘...”
这一跪玉隐的心都碎了...好似数千根针扎进心头,那种备受折磨的疼法真叫人生不如死。她含着泪,亦是跪在了父亲的面前,行着三叩九拜的大礼。
甄老爷见状连忙喊道,“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赶紧扶起玉隐。
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竟无语凝噎。
缓了好一会儿,玉隐才缓缓开口说道,“父亲,是女儿不孝,如今姓那钮祜禄氏,都是女儿的错。”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像风中的落叶,脆弱得让人心疼。于她而言,重生之后最重要的就是亲情,除此之外,皇权富贵,全然不屑,在她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甄老并未多问,却无比了解自己的女儿,他亦是含着泪,微微颔首一脸欣慰地说,“我的女儿必是有那不得已的苦衷,为父都知道。如今你身居妃位,一定要小心行事,切勿被人抓住把柄。有你在,你长姐还能过的好些。你们俩,定要相互扶持,犹如那并蒂莲花,相偎相依,共渡难关。”
“这是自然。”浣碧狠狠点着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看着女儿如今身形消瘦,即便是宠妃却也穿着如此朴素,便知道宫里的日子必然是如履薄冰。甄老心头一紧,酸楚至极。
“父亲,女儿此番前来,着实不易。有一事要亲口告诉父亲,”玉隐顿了顿,凝视着甄老。
她想起父亲有一劫难。
“你说,为父自然是听你的劝告。”
“若是来日有知己好友,切勿对其全盘托出,以防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