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萧怀坐在椅子上玩游戏,而病床上的秦御在专心的削苹果,然后再用水果刀切下来一块,递到萧怀的嘴边。
萧怀在打游戏,眼睛就没从屏幕上离开,感觉到有东西递到嘴边,张嘴就吃下了,秦御见萧怀吃了,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继续着自己手里的动作。
而正在打游戏的萧怀心情就不太美丽了,输了一局之后,气的他只想开骂,但是一想到这是在医院,非常勉强的忍了下来。
“气死,为什么我就是打游戏这么菜,明明从小什么都优秀!”
秦御立刻安慰:“肯定是这游戏设计的问题,雄主你就是在各个方面都很优秀的。”说着又给萧怀倒了杯水。
萧怀很自然的接过水杯就喝了,秦御又急忙道:“雄主,您刚才一直低头打游戏,肩膀肯定很酸了吧,我给您按按。”
“你少来,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想为您缓解疲劳的。”
萧怀想了想,又晃了晃自己的脖子,确实觉得有点酸,于是非常大度的点了点头:“可以,按吧!”
萧怀调整了下位置,秦御也从病床上跪坐起来,开始有技巧的为萧怀按摩,秦御按的很舒服,萧怀也很享受。
只是按着按着,萧怀觉得有点不对了,他重新调整位置,往后退了两步:“等等等等,现在是你住院,我在照顾你,怎么成你给我按摩,伺候我了。”
秦御不明所以:“怎么了吗?本来就应该我伺候雄主的,而且,我身体机能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我可以伺候您的。”
“恢复的差不多了?”萧怀嗤笑道:“那你现在能展开你的虫翼吗?”
秦御低下头:“不能…”
“连虫翼都展开不了,还说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你看我信你吗?”
秦御沉默了,又把头低的更低了,同时在心里责怪自己怎么恢复的这么慢。
萧怀也懒得理会秦御心里的想法,虽然这家伙是没有完全恢复,但确实比前两天要精神多了,应该可以谈谈正事了。
“秦御,有问题要问你。”
秦御当即跪直了身体:“您问。”
萧怀翻白眼,声音沉了下来:“坐好!跪在病床上,像什么样子。”
秦御被吓的一激灵,急忙重新坐好:“雄主,您问。”
萧怀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才抬眼看向秦御:“我记得你说过,你的S级就是被帝国的元帅逼出来的,是吗?”
“是的。”
“那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是在四年前,联邦和帝国的战争进入到了最后关头,当时我所带领的军队已经战败,我被帝国元帅逼的躲在一处废弃的楼房里,而他就以胜利者的姿态,像是猫捉耗子一般,任由我躲。”
“可是不管我躲在哪里都能被他找到,到了晚上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他还是没有玩够,把我找到再放了我让我躲,看着我恐惧,然后再笑话我,而我,就是在那种高压的情况下,被他逼出了S级,他也没有想到我能爆发出S级的力量,对他偷袭得手,成功逃脱。”
萧怀微微皱眉:“这么看来,这个帝国的元帅还真是难以捉摸类型的,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要么是他变态,要么就是他年龄不大,而且行事乖张,倒和我有几分相似的感觉,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帝国的元帅是S的雄虫,年龄不清楚,不过看长相应该是三十多岁,名字叫程乾。”秦御回忆着程乾的长相:“而且,长相也很怪。”
“三十多岁…长的也很怪?那他是怎么当上帝国的元帅的?”
“他们的老元帅因为极星…”秦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萧怀的表情,萧怀无奈的笑了下:“不用顾忌我,说!”
“是…他们的老元帅在十年前的极星战役上受伤严重,那场联邦和帝国的战争结束没多久,他就死了,这个程乾是八年前在帝国军队崭露头角的。”
“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坐上了帝国元帅的位置,然后,就再次发动了战争。”
听到秦御对程乾的描述,萧怀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么说来,他也是只天才雄虫了…那他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联邦帝都的,这点实在是想不通。
“对了,你刚才说,程乾的长相很奇怪?怪在哪里?”
提到这个,秦御也微微皱眉:“这…也说不出来哪里怪,就是觉得,他的长相太普通了,普通到不应该是一只S级雄虫的长相。”
“雄主,程乾很难对付的,我想,就算是周元帅和他对上,可能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萧怀更发愁了: “不行,还是得找萧恒聊聊。”
“雄主,这次让我和您一起去吧,我也可以帮上忙的。”
萧怀上下扫了秦御一眼:“你身体行吗你,还是别去了。”
秦御急忙点头:“我可以的,雄主,在我们联邦唯一和程乾有接触的,就只有我了,如果您是要问萧恒关于程乾的事情,有我在,也可以分辨萧恒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萧怀想了想,觉得秦御说的有道理,也就点了点头:“行,那你就一起去吧。”
秦御刚下病床准备换衣服,病房门就被推开了,是赛诺,赛诺神情慌张,手里拿着几张纸,他来到萧怀跟前,急切的说道:“萧先生,那只叫萧恒的罪犯他的身体有大问题。”
“什么问题?”
“您不是让我们医学院对萧恒的身体做一个全面检查吗?现在结果出来了,萧恒掠夺其他雄虫的精神力,然后将精神力强行转移到他自己身上的行为非常伤害他自己的身体。”
“根据检查结果来看,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下降的厉害,而且还在持续下降中,如果不想办法进行干预治疗,恐怕活不过十天,现在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赛诺的话,让萧怀一怔,身体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但又很快调整过来,忽略心中难以形容的复杂感情,淡声道:“是吗?那正好,他本来,就该死。”
秦御看着萧怀此时的表情,他明白,如果萧恒真的死了,那对萧怀来说,既是痛快的,却也是痛苦的,萧恒是萧怀最亲的虫,同时又是最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