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两人对视一眼,乔以棠小声问:“她晕过去了?”
“应该是吧。”
“那我去叫医生……”
乔以棠跑出去喊医生,很快进来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几人按着吕玲月掐人中,没一会儿人就醒了。
她慢悠悠睁开眼,第一眼正看见站在病房中间的谢承砚,气得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乔以棠问:“医生,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没有,只是情绪激动晕过去了,休息几天就好。”
谢承砚道:“那你们慢慢抢救,就让她住在这里,刚好不用开新病房。”
说完他拉乔以棠走了出去。
这边处理完,乔以棠又去了卫则那里。
谢承砚在外面的楼道接到了顾时舟的电话。
“承砚,回来了吗?”
“回了,有事?”
“没什么大事。”顾时舟叹了口气:“就是那个苏宁烟,挺烦人的,还好我没签她。”
谢承砚一挑眉:“她怎么了?”
顾时舟道:“估计是想红想疯了,我听说她借着你的名义谈了几个代言,还撕下不少热门综艺邀约。”
“网上很多人不信你和乔以棠结婚了,她在与人谈合作时又故意说得很含糊,有几个品牌以为她和你关系匪浅,正打算和她签合同,刚才还有人来问我,她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人表里不一,在我们面前云淡风轻,还主动发声明,其实私底下把你当成筹码去谈生意,挺烦的。”
顾时舟说了一大堆,对着谢承砚发了半天牢骚。
谢承砚当然知道网上那些水军都是苏宁烟的人,只是没想到她敢光明正大用着他的名义谈项目。
谢承砚问:“她谈了什么项目你都知道吗?”
顾时舟道:“大概知道,不知道的也可以去问,你放心,我让他们全都不用苏宁烟。”
“先别。”谢承砚顿了顿才道:“你要是能搭得上话就和那些投资方说,让他们继续和苏宁烟谈,最好是能深入谈合作。”
“你脑子坏了?”听筒里传来顾时舟嘹亮的嗓音:“要是让她继续借着你的名义谈项目,过几天传来传去说不定你俩真成一对了。”
谢承砚轻笑:“只是推进项目,又不是签合同。”
“什么意思……”顾时舟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谢承砚的意思:“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谢承砚眼底渐渐深凝。
既然苏宁烟敢打着他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那就给她点甜头,这样将来跌下来的时候会更疼。
在还没查清楚苏宁烟与吕玲月有什么牵扯以前,谢承砚暂时不想对苏宁烟下狠手。
没一会儿乔以棠从病房里出来。
“走吧,卫则没什么大事,宋栀在里面陪着他呢。”
“好。”
两人出了医院,司机在门口等着。
上车后乔以棠主动解释:“刚才吕玲月的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我和齐星原没有任何暧昧,他只是工作室里一个员工,大家关系不错,算是朋友。”
她知道谢承砚不会误会,但刚才吕玲月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她怕谢承砚多想。
“其实和你结婚我不是为了你的钱……”
她话没说完就被谢承砚一把拉了过去。
谢承砚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我知道。”
当初他怎么哄骗乔以棠结的婚,他心里一清二楚。
现在好不容易把乔以棠的心也骗来,他怎么可能因为吕玲月几句话就心生猜忌。
车子开得平稳,乔以棠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谢承砚怀里,不由轻笑:“其实今天晚上挺爽的。”
她把方知秋一家人送进了警局,谢承砚把谢源正抬上了飞机。
谢承砚低下头,亲亲她的嘴角:“是啊,挺爽。”
他抬眸看着乔以棠,车子后座光线很暗,乔以棠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中,眼睛一眨一眨地发着光。
下午从b市赶回来,所有事情都很匆忙,好像一直有事要处理。
直到这一刻,抱着乔以棠安静地坐在车里,时间仿佛才慢下来。
谢承砚眸色一点点变暗,俯身再次亲了上去。
这一亲又亲了一路,到家的时候乔以棠浑身软得坐不住,被谢承砚抱着一路上楼。
她被谢承砚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多呼吸一点空气,谢承砚便再次压过来。
乔以棠闭着眼,被亲得发喘,很想推开谢承砚,却又无意识地往谢承砚身上凑。
熟悉的床和环境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谢承砚的吻也让她渐渐开始沉迷。
她感觉到谢承砚边亲边扯她的大衣扣子,慢慢将她从厚厚的外套里剥出来。
乔以棠里面穿的是一件奶白色低领开衫毛衣,谢承砚的手正在一颗颗解她的扣子。
扣子有些难解,谢承砚似乎叹了口气,暂时坐了起来。
乔以棠睁开眼睛,见谢承砚跪在她身前,放弃了她的扣子,而是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
外套,毛衣,他一股脑全脱了。
乔以棠的视线从他的脸慢慢往下,一直盯到他精韧的腰线,一块块紧实的腹肌……
谢承砚拉着乔以棠的手去解他的腰带,乔以棠被那腰带上的锁扣冰得直往后缩手。
谢承砚愣了一下,俯身又压了过来。
他咬着乔以棠的唇,一寸寸慢慢地亲。
他嗓音里带着浓浓的诱惑:“这次你不能拒绝我……”
说着他的手又覆上乔以棠的毛衣扣子,捏着一颗扣子很慢很慢地揉搓。
“可以吗?”
乔以棠都快被亲迷糊了,哪里还能拒绝,就算拒绝她也知道谢承砚今晚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唇角溢出一声很轻的“嗯”。
下一瞬她便感觉谢承砚手上力道加重,直接把她的扣子扯掉了。
谢承砚握着她的手,往她手心里塞了个东西。
乔以棠看不清是什么,只知道是个四四方方的塑料物件,意识到是什么后,她猛地睁大眼。
家里以前没有这种东西,刚刚谢承砚一直与她在一起,也没有单独出去买东西的时间。
他从哪里变出来的?
难道他把酒店床头柜上摆的那一盒拿了回来?
乔以棠握着那东西,手心都在发烫。
只听谢承砚轻轻咬着她的耳尖,说:“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