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原:“……你房间里有人?”
乔以棠:“没有,走吧,来不及了。”
她大力把房门甩上,两步越过齐星原,朝电梯走去。
刚好电梯正到这一层,乔以棠回头一看齐星原还磨磨叽叽在楼道里。
她按着电梯的开门键,急急地喊:“快过来,来不及了。”
“好……”
齐星原几步小跑进去,不好意思地朝着乔以棠笑笑。
如果不赶时间,乔以棠有工夫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齐星原笑得很假,十分努力地弯着嘴角和眼角。
这会儿他靠在电梯一侧,还在想刚才乔以棠房间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但齐星原知道里面是谁。
他有种计划了半天,到头来发现不光没打到正地方,还给人家提供了培养感情的契机。
这让齐星原觉得无比挫败。
趁乔以棠没注意,他悄悄掏出手机给人发消息。
【他来了b市,别作妖了,都没用。】
乔以棠刚走,房间里的谢承砚接到了顾时舟的电话,说昨晚被送到警局的那个狗仔交代了。
昨晚是顾时舟组局,出了事他心有愧疚,便主动揽下这件事,说一定追究到底。
他找了许多关系,第一时间打听到狗仔在里面说了什么。
顾时舟:“那人把你妈供出来了……就是吕玲月,我真没想到她会安排人偷拍你。”
顾时舟知道谢承砚与吕玲月关系不好,说话无所顾忌。
“这个老女人心肠还是这么歹毒,你是不是给那一家子人太多钱,让他们天天没事可干,闲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谢承砚握着手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这几天我不在京市,你帮我多盯着点。”
“没问题。”
挂了电话,谢承砚沉着脸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气。
狗仔交代出吕玲月,倒是他意料之外,但想想又觉得意料之中。
吕玲月不给他找点不自在就浑身难受。
谢承砚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给梁助理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先听梁助理汇报了谢氏的公关团队处理舆情的情况。
随后谢承砚道:“你去查查吕玲月与苏宁烟私下有没有联系,她们应该在某些地方有牵扯。”
“明白,我马上去查。”
谢承砚:“谢源正去非洲了吗?”
梁助理道:“还没有,任命书已经下了,但他最近一直在医院,说是旧病复发,需要长期卧床休养。”
谢承砚:“什么病?”
梁助理:“腰椎间盘突出。”
“……”谢承砚沉默片刻,略带嘲弄地轻笑一声:“他装的。”
他都不用看病历,就知道谢源正是为了逃避去非洲而找的理由。
他想装病拖一段时间,把今年过了再说,谢承砚最近忙着没关注他,让他钻了空子。
梁助理问:“既然是装病,那我想办法催他尽快动身?”
“等等吧。”谢承砚道:“我过几天再回京市,到时候我亲自去医院处理他。”
谢承砚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心道乔以棠这个交流会还有两天,最快也要大后天才能回去。
他既然来了,就打算等几天和乔以棠一起回。
姑且就让谢源正和吕玲月多过两天安生日子。
等他回去,挨个收拾。
……
酒店一楼,乔以棠和齐星原紧赶慢赶到集合的地方时,正好十点整。
谁知道大家都卡点到,还有几个人迟到,等真正上车去展馆时,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半。
上午乔以棠跟着一群人在各个品牌的展位参观,下午又去会议室听一些品牌的讲演会。
快结束时,乔以棠见有工作人员引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到了嘉宾席。
昨天在内部交流会上没看见这个人,可能是今天才赶来的嘉宾。
乔以棠觉得这人眼熟,拿出手机一搜才发现他是国外一家奢侈品品牌的首席执行官。
“傅随?”齐星原探过头瞥见了乔以棠的手机页面,小声说:“是洛兰卡的cEo。”
“我前几天刚看过他的采访,听说前几天他在意大利出席什么活动,今天就来了咱们这里。”
洛兰卡是法国的奢侈品品牌,在全球都极具影响力。
而傅随一个年轻的中国人能做到总部首席执行官的位置,算是一个传奇。
有关于他的新闻报道不计其数,他在全球各个国家有许多崇拜者。
如果提前知道傅随出席这场交流会,那门票恐怕会千金难求。
舞台上有品牌方还在阐述设计理念,观众席已经开始躁动,有人大胆跑去前排小声与傅随攀谈。
乔以棠看见傅随给很多人递了名片。
其实她也想去找傅随攀谈几句,但这会儿讲演会没结束,贸然过去会显得失礼。
等到结束后,乔以棠正想起身过去,谁知傅随先朝她走了过来。
“乔小姐,你好。”傅随伸出手。
乔以棠愣了一下,赶紧握上去:“……您好。”
面前的男人长相英俊,眉眼间很是深邃,看上去有种混血感。
但乔以棠看新闻报道里说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疑惑中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有些紧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随倒是健谈,主动开口:“我非常喜欢乔小姐的作品,之前在海城举办的设计比赛,我们品牌也有设计师参加,才得了第三名,可见乔小姐水平之高。”
“您过誉了。”
这么厉害的人物一来就夸赞她,让乔以棠有些不好意思。
傅随笑着道:“我很欣赏你的设计理念,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与乔小姐交换联系方式?”
乔以棠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知道傅随可是行业内金字塔尖尖上的顶级人物,背后的资本和资源许多人都可望不可求。
乔以棠连忙答应:“可以可以。”
她急忙去掏手机,拿出来才想起来她还没办新的手机卡,除了支付宝什么都登不上。
“那个……我手机丢了,这个是备用机,软件都不能用,我把手机号告诉您,或者您把联系方式留给我,过后我联系您。”
乔以棠报了号码,傅随输入在自己的手机里。
随后他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钢笔,唰唰在名片背面写下一行数字。
“名片上印的是工作电话,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