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喘息着粗气,欲要图谋不轨的它,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它眼中无计可施的,被一圈铁管纠缠住的桑塔纳,轻描淡写的就挣脱开束缚。
猩猩眼光从看二乔,飘向了桑塔纳,他那胜券在握,优势在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感到了受伤。
愤怒堆积在心头,此刻,它的心上人可是在看着啊。
它不能输,它怎么能够输。
桑塔纳揉了揉僵硬的颈椎骨,对准猩猩洒脱一笑。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船支,千万吨的重量凝重得,让猩猩几乎透不过气,窒息之感逼近。
猩猩感觉自己的替身,像是水在蒸发,消散的极快。
畜生就是畜生,生理上的精虫入脑,在生死大危机间,会果断的抛弃。
舍弃尊严,舍弃自信,猩猩返璞归真,满是色欲的眼里,重回清澈的,似一般野生动物那般清明无知。
彻底陷入恐惧的猩猩,把自己的最为柔软的肚皮显露出来,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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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祈求桑塔纳的原谅。
它只是怕死了,不是悔改了。
“任何一个有明确个人意识认知的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责任。
哪怕你是动物,只要超出了该有的界限。
也该受到惩罚,尝过人肉,舔舐过人血的老虎,不可饶恕,必死。
你一个从不掩饰欲望的野兽,拥有力量的禽兽。
手里犯下的罪行不少吧。
做错事,就该罚。”
桑塔纳说完,船体就像是商场促销时的充气拱门那样,漏气扭曲,变软变形。
桑塔纳的手指穿透猩猩的脑门。
猩猩一瞬间瘫软在地上,手指身体动不了一点,恐惧潮水般将其彻底淹没。
“刚才我探查了一下你的大脑,你犯下的罪行不在少数,人命也是有的。”
桑塔纳收回手掌,嫌弃的甩了甩明明什么污垢都未曾沾染上的掌心。
旁边承太郎心领神会,白金之星浮现身前。
疯狂欧拉,直到大猩猩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桑塔纳叹气道。
“我改造了一下你的身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起身了,这口气会一直吊着你。
直到,在饥寒交迫中,体内营养耗尽后,步入死亡的帷幕。”
桑塔纳也走了。
整艘船变形溶解,化成了一条在海面上的,随风漂泊的小木船。
大猩猩孤单窝藏在角落,一个猩猩望天。
一切都好似一场大梦。
动物园里长大,超凡的智商,刻苦训练取悦来场观众。
虫之箭穿身过,命运就此改变,扭到了岔路,一路狂奔,可惜这条路是下山,终点是悬崖。
杀死周围一直以来就厌恶的同类,杀死拘束自己的训练师,冲出人类的包围圈。
志得意满,跟随迪奥为非作歹,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大猩猩其实没想太多,它只是想啊。
我遇到了一群很坏很坏的人,他们欺骗我的感情,强占了我的替身,殴打了我的身体。
可我,还是想看和心中的那个他,温存啊。
放不下。
你说悔改?什么悔改,它唯一认为自己做错了的地方,就是败了。
猩沉大海
回到轮船的几人舒了口气。
桑塔纳因为有船员在场,也没太大心思人前显摆替身能力,就没测试新获得的替身。
不过幽灵船蒸发消失这件事,也足够水手们震惊的了。
也没必要所谓封口,那个行业没点玄乎事。
水手们本身就是大喇叭,船上憋久了,往好里想是兄弟你好香,严重了就是羊真香,鱼真香了。
真讲出去:我遇到幽灵船了,就只有一个后果。
外行人敞开了笑,内行人心里偷摸笑。
以后会有机会的,哪怕不是走水路,火车飞机都行,替身经过桑塔纳强化后,以后可以随意附身交通工具了。
就是感觉这个替身有点被二乔克制。
最可怕的是,没看见替身的主人,那个大猩猩临死前还臆想着二乔吗?
斯~~
好可怕,这个替身少用吧。
花京院梳了梳因跑路而凌乱的头发,时刻保持优雅。
波鲁纳雷夫撕开口香糖,咀嚼中吐了个泡泡,略带调戏意味的递给二乔。
“这位美女,要来一片口香糖吗。”
“算了,别说了,我都快要有心里阴影了。”二乔心神俱疲,体伤易愈,心伤难合。
他快要被大猩猩整疯了,摇头晃脑回到了更衣室,以后这件黑历史将彻底抹去。
更换完衣服,二乔坐在舒服的床榻边上,行驶的轮船有点摇晃。
桌面上,放置的咖啡,也随着颠簸的轮船轻微荡漾。
二乔手指在手机的按钮上戳戳指指。
我删了≠我没备份
自己可没说谎。
众人顺利来到新加坡。
新加坡位于马六甲海峡出入口,独特的地理位置,让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和游轮再此交汇。
自由贸易,东西文明交融碰撞,各地移民轮番进入,造就了多民族的海峡之国。
旅游旺季,房间数量有限。
但桑塔纳和二乔都非常有钱,最关键的是,酒店的本家名字是卡兹地产有限公司。
所以大家都有了独自的房间。
波鲁那雷夫舒展身体,摁压脖颈,拎起背包上楼了。
嘴里念叨着。
“一路前进多艰苦,酒店安全保无忧,先洗个热水澡,就不等各位了。”
二乔怔怔的看着波鲁那雷夫那开光的嘴,眼神示意桑塔纳:他flag都立好了,这次是不是没我们的事了
桑塔纳感知了一下,波鲁纳雷夫手里正甩弄的钥匙,那从一串钥匙中随机单抽的房间钥匙。
又感知了一下楼层中该钥匙的房间号码。
唉,单抽出奇迹,波波中了,敌人正好在房间中守株待兔。
波波的不妙冒险即将展开,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波波在挨揍。
桑塔纳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跟在波波身后上了楼。
波波在门口很是小心,扭转门把手后侧身趴在墙壁上,木门空荡的撞击在墙上,产生回响。
没有开门杀。
但波鲁纳雷夫没放下警戒心,他说话虽大大咧咧,但其实心细敏锐。
在各国辗转奔波的几年,没点眼力劲和手段,早就让人吃干抹净了。
进入玄关后继续小心探查,卧室、客厅、书房、乃至厕所。
粗略检查后,波鲁纳雷夫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自己中奖了。
杀手就在自己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