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森没有理会夏清妍的表情，径直走向文妍希。
他脸色异常冰冷。
“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文妍希有些慌乱，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从小和父母一起长大，和在国外长大的哥哥并不亲近。
文林森回国后，成为了业界一流的商业奇才，将文家的财富扩大了数百倍。
这让文妍希变得傲慢自大。
“回答我！”文林森看到文妍希的犹豫，逼迫她开口。
他身后左侧传来一声清脆的冷笑。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夏清妍发出的。
“文林森，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夏清妍刚刚点头承认的那一瞬间，周围原本嘈杂的环境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投向了她和身旁的那个人。
这些目光之中蕴含着各种各样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有鄙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人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总是以光鲜亮丽形象示人的夏清妍，在那美丽的外表之下，居然隐藏着一段如此不堪回首且充满痛苦折磨的过往。
这让大家对她的认知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而当文妍希将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缓缓道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他们仿佛能够亲眼看到夏清妍曾经所经历过的那些苦难与挫折，感受到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伤痛和挣扎。
于是，之前还带着些许异样眼光看待她的人们，此刻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同情心。
夏清妍和文林森离婚后在网上的那些丑闻，现在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嫁入豪门真的不容易……文林森的身体僵住了，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揪着他的心。
原来不仅他的亲近朋友看不起夏清妍，甚至整个文家族都在欺负她，而作为夏清妍的丈夫，他对这一切竟然一无所知！
在他们三年的婚姻里，文林森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回去，他都只是和夏清妍谈论许瑾萱的病情，以便让夏清妍心甘情愿地去献血。
他也会客气地问夏清妍钱够不够用，然后留下一张银行卡就离开了。
文林森一直以为自己对夏清妍已经足够好了。
事实证明，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欠她的太多了！
此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夏清妍。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全身紧绷。
然而，夏清妍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文林森，你可以回家随便问一个佣人，看看是不是真的。但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就算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其他人对夏清妍恶语相向，是因为他们都认为文林森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因此，他现在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
文林森是最没有资格说自己无辜的人，因为是他刺伤了她，在她心中留下了最深的伤口。
在柔和的灯光下，夏清妍明艳的笑容既迷人又危险，她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冰冷。
她决不原谅。
“文林森，既然一切都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你要让林海燕和文妍希跪下来向我道歉吗？你要让她们像佣人一样为我洗衣做饭吗？还是你想再次用钱来打发我这个身无分文的可怜的前妻？”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事到如今，大家都以为双方会哭着互相道歉，然后找个人从中调和，把一切都掩盖过去。
他们没有想到夏清妍竟然敢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文家非常富有，他们并不需要文林森妻子的嫁妆。
然而，门当户对是上流社会心照不宣的规则。
只是没有人会公开谈论。
如果这场闹剧继续下去，肯定会失控。
“道歉？做梦！”文妍希拒绝认输。
这么多人看着，她当然不会向夏清妍道歉。
她瞪着夏清妍，固执地说：“我绝不会向你道歉。你还想让我跪下当你的佣人？别做梦了！”
“够了！”文林森用力把文妍希拽了回来。
文妍希撞到了栏杆，疼得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没有理会文妍希，而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夏清妍。
她刚才提到的那些条件，除了钱，他什么都做不到，但她会接受吗？
文林森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夏清妍，我……”
“文林森，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就别装出一副内疚的样子。道歉毫无意义。你是想博取同情吗？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