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什么后尘?
吃瓜群众一脸莫名。
许衍之抬眸看他两秒,半眯而晦深的眸子里带着与淡淡的审视。
“三少爷什么时候开始走玄学了?”
“好巧不巧就刚才。”
谈屿臣掸了掸烟,烟灰簌簌的落,“近来三天两头惊喜不断,意外频发,日子过得跟跳楼机似的,所以开始求神拜佛了,顺带也给许董免费算了一卦。”
孟九轶后颈凉凉的,有种被内涵的错觉。
许衍之问:“卦象怎么说?”
“说近来天干物燥,记得防火防盗,防——”
谈屿臣漫不经心续上话,慢慢道,“兄弟。”
没人知道那股剑拔弩张是怎么回事,像是冰球落入沸点上升的滚水里,只一瞬间气泡消失,滋啦滋啦消火。
连着刚才热火朝天的氛围都一瞬间沉寂下来,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阴郁压着。
许衍之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男人由着他瞧,笑意薄挂于嘴角,就像一头慵懒打盹的狮子。
但那不过只是迷惑人的姿态,他随时都要露出獠牙扑上来。
谈屿臣慢悠悠地“啊”了声,“搞混了,这好像是我的卦,至于许董的嘛,似乎是——”
他手指支着额角,还真的在想,最后撂下几个字。
“夺人所爱。”
孟九轶猛地睁大眼。
什么意思?
他这话太意有所指了,不止许衍之,后面那几个男人都嗅出古怪。
他好整以暇,“....比如之前拍卖会那瓶酒。”
我去!
针锋相对的气势消失,气氛回归平静,许衍之眉头一松,笑道:“这都多久的事还记?”
其他人不可能会乱想到这。
这里面就孟九轶跟坐过山车一样。
这个狗男人太大胆了,说话千回百转,总觉得下一句就会扯到她。
她轻轻拉了下许衍之的袖子,他低眸看她冷淡随之消散,她递上了一瓶可乐拉罐。
“不想脏手,你帮我开。”
这恋爱味也太重了,旁边有人装模作样咳嗽。
许衍之分心,无暇顾及刚才,手指勾上拉环。
平和的气氛回归正轨。
在拉环清脆的响声里,孟九轶无意抬起脸,撞进了对面谈屿臣的眸底。
夕阳勾勒上他轮廓分明的脸,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赤裸裸的威胁,或者含沙带影的讽刺。
如果他真的把她当成肆意玩弄的所有物,必定会有不痛快。
可他表现得平静极了,烟灰在手上游刃有余的落尽。
刚才那瞬间的凌厉和阴郁仿佛只是幻觉。
但却愈发让人心惊,仿佛等待她的是山雨欲来。
周泊问:“孟小姐怎么会在岑东这地界做球童。”
孟九轶喝了口可乐,道:“在网上看到岑老板这待遇很不错,就来做兼职了。”
“果然大美女不仅漂亮还勤奋,让我们这几个啃老的怎么活。”
这些人说话得体又尊重人,孟九轶抿唇一笑。
余光里黑色的身影从沙发上起身,径自走向门外,孟九轶眼尾偷偷撇去,他将手机贴面,步伐未停。
似乎是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沿着冗长的走廊出去,江周向谈屿臣报告。
“三少爷,那盏台灯上的指纹和血迹dNA结果都出来了,那个女孩周围的人我们也都问询了一遍,还有柬埔寨那边...”
谈屿臣眼皮微掀,“直接说完。”
江周听出他语气不太好,斟酌道。
“会面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
酒过几轮,单宁已经在胃里发酵,再光喝酒真的要醉了。
几人便转到屏风另一侧玩纸牌。
有人问:“谈三呢,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侍者上前,说刚才见三少爷有事下山了,这人向来来去自如,其他人也没当回事。
下山?
孟九轶莫名松了口气,没有这个人在,背上的包袱也像是瞬间松懈下来。
他们玩的是deepspeek,加码还挺大,一局下来就当普通人几年的工资了,于这些人而言连指缝间流出的细纱都不算。
周泊邀请道:“孟小姐一起玩?”
孟九轶摇头笑。
“怕什么,不会就让许董教你。”
她坚持不愿,许衍之也不勉强,偏过脸,低声在她耳边。
“让人带你去换件衣服?”
西服虽然长,但却不能完全遮住她的裙摆,如同花瓣一样散开在大腿根。
孟九轶也觉得坐着好像真的有些短,没有和他倔,起身出去了。
楼上就有更衣室。
球场上还有其他人,经过这下午的发酵外面指不定传成什么样,手机里才加完周婷的联系方式。
孟九轶给她发了条信息。
【周姐,晚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侍者把衣服备好已经出门,给她留足个人空间。孟九轶换好衣服出门,走廊是中世纪风格,壁灯在墙上亮起一簇光芒。
绕过转角时孟九轶顿时愣住——明明已经下山的男人此刻懒倚在墙上,手上似乎捏着个文件袋。
听到动静,谈屿臣缓抬眼皮,漆黑的眼瞳如同锁住猎物一般,牢牢锁住她。
孟九轶心里一慌,对危险的感知让她下意识往后退。
然而男人动作比她快多了,她还没跑几步,腰间便被他手臂紧紧钳住。
谈屿臣单手将她抱回了房间,直接将门锁死。
她被放在沙发檐上,一个手掌宽的地方并不能让她坐稳,孟九轶正要下来,就被一阵力道用力往后摁。
身后整个悬空,她吓得惊叫一声,条件反射揪住他衬衣。
谈屿臣由得她抓,却故意顺着她抓扯的力道往下,两人交叠的身子齐齐倒在沙发上。
她脑袋有他手掌稳稳垫着,感受不到丝毫震荡,但完全被碾压覆盖,他们严丝合缝地贴着,那种恐惧和不安让她惊颤出声。
“谈屿臣...你起开!”
谈屿臣贴在她脖子用力的嗅,声线的沙哑让人愈发心惊。
“刚才不还装不熟叫我表哥?”
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几乎强迫灌进孟九轶的鼻息。
房间里本来就暗,她被他压在身下,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抬眸就撞进不见他光亮的深瞳里,像是黑洞将她强势往里吸。
她莫名心惊胆战。
“我们不是都默认交易在暗自进行,当面我当然叫你表哥。”
谈屿臣哼笑了声,像是在笑她的借口拙劣。
“那你在他面前是怎么演的?”
孟九轶睁大眼,躲避视线却被他强势抬起下巴,不容抗拒的力道让她根本躲不开。
他指腹轻轻碾着她的下嘴唇。
“他亲你了?”
碾压的干燥感像是要噼里啪啦滋生无数电流,她抖得说不出话,他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像是氤氲着风暴。
“还是不止?”
他那种眼神太让人心惊了。
“我不需要向你交代什么!”
孟九轶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却被他强硬转了过来。
她头皮蓦地一炸,就要用力推开他,手却被他用力扣在头顶,谈屿臣握着她的脸,直接重重吻了下去。
她顿时连挣扎都忘了。
男人吻得好重,有过前几次的经验,舌头瞬间抵开她的齿关,几乎是要吃了她,在她嘴里搅得天翻地覆。
鼻尖肆意嗅着她的气息,痴迷又疯狂。
孟九轶无论往哪里躲他都能如影随形追上来,用力咬紧牙关想咬他,他却像是能提前知道她的想法,不容抗拒扣住她的下巴。
让她只能被迫接受他的一切。
昏暗的房间里水渍声越来越重。
几番来回后她已经软得一塌糊涂,手还隐隐往下辗转,在好不容易躲开后孟九轶嗓音带着哭腔。
“别这样,我有男朋友谈屿臣!他还是你兄弟。”
“是吗?”
他声音危险,“那正好叫他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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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