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亭手中拿着几个碗,将桌上的菜分别分一半,一边询问。
“先前不是让他去贫民窟救治病人了嘛,现在还在那里。”
杨义还是对那个地方存在恐惧的,那里的人不是恶霸就是病疾缠身,也是一个高风险的地方,
要不是查出这个家伙将首长和苏小姐的事告知老夫人,怎么会遣去那里。
活该!
“让他赶回来,将舒淇儿带走。”
裴鹤亭丢下这句话,便端着手中的盘走向竹林。
杨义皱眉,司医生难道和舒小姐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是立马去打电话告知司逾之回来。
远在贫民窟的司逾之,正在逃命。
脏乱差的环境,泥泞的小路,边上长满了草,周边是老旧的土房子和棚子。
司逾之身边自然是带有保镖的,只不过这里的恶霸凶狠。
几个浓眉大眼,脸上化着奇奇怪怪的大汉,朝着前面跑的司逾之喊去,“臭小子,给我站住,敢在爷的地盘救人,毛小子!”
司逾之身后的两个保镖在后面护着,“司少,我们还是离开吧,这里的人太凶残了。”
司逾之不赞同,“不行,这里的病人这么多,好不容易我来了,她们才有希望,我不能走。”
“这些恶霸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保镖看着那几个人手拿着大刀,无奈劝说。
司逾之停住,没有再跑,转身看着那些凶汉,“你们到底要如何?”
后面的几个人也停了下来,看着俊俏的司逾之,摸着胡须道,“既然来了我们这里,自然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那些病人没有钱交住税,只要一天不交,你都不能救他们。”
另一个大汉道,“就是,你是京都来的,给你几分薄面已经很不错了。”
司逾之蹙眉,“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在劳资的地盘,有钱才是道理,没有见过他们扔上山就不错了。”
司逾之来到这里几天,见到了一生中都不曾见过的画面。
妇人穿着破烂的衣服,躺在一张草席上苟延残喘。
孩子因为没吃的,饿得浑身饥瘦,皮包骨一样。
而壮年时不时殴打人,混乱不堪。
这不是人间,仿佛是地狱。
“你们这样,就不怕上面来查?”
“笑话,我们这是贫民窟!谁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穷乡僻壤,他们敢和劳资斗嘛!”
司逾之深深地看着眼前穿着缝补衣服的男人,心生无力。
远处一个戴着帽子的人站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猎枪,神色冷艳。
……
玻璃房里。
乖巧吃着饭的苏禾瞧着投喂的裴鹤亭,寻思了一下,“裴鹤亭,你有病嘛?”
苏禾想到上一世那些人网上冲浪,说什么有男人后,会得妇科病,她苏禾可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就多病多灾。
只不过,苏禾一开口,就感觉在骂人的意思。
裴鹤亭拿着的勺子一顿,抬眸看向苏禾,神色不挠,“嗯?咒我?”
苏禾解释,“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病?”
“我有什么病?”
裴鹤亭平静地眸子蓄起风浪,面色不变。
只不过,苏禾感觉这家伙变得怪怪的。
“就是你……平时应该……爱干净吧……”
苏禾也不好意思直言说,他有没有脏病。
裴鹤亭也不知道苏禾脑子里想什么,只不过这爱干净。
范围很广。
“一天洗两次澡,衣服换三套?”
衣服换三套?
早中晚?
不过,高冷禁欲的人应该都有洁癖。
松了口气,又道,“那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裴鹤亭回答得利落,这是在吃其他女人的醋,嘴角上扬。
苏禾眯眼质疑,“没有?怎么可能!你都快二十八了,比我大九岁,居然没有女人,你骗鬼吧。”
都老baby了!
苏禾将裴鹤亭伸过来的饭推了回去,摇头表示饱了。
裴鹤亭将饭碗放到一边,面色不愉,“二十八很大?”
苏禾虎头虎脑的点头,也没多想,她上一世虽然也快三十了,但是这一世,她才十八啊!
十八呢,祖国的花朵,开的正艳丽的时候。
“大啊!都二十八还不大啊!都快奔三了,老男人一个了。”
裴鹤亭被苏禾给气笑了,倒是真敢说,他成老男人了。
凑近苏禾笑道,“可是二十八的男人除了年龄大之外,那里也大。”
苏禾眨了眨眼,那里也大?是哪里?
顺着裴鹤亭的身下看去,脑海里再次涌现,脸上害臊得冒热气,伸手推开压着她的男人,“裴鹤亭,你不要脸……”
“难道不大嘛?”裴鹤亭也不恼,反而继续追问。
“昨晚某人可是哭着喊……疼,说着……”
苏禾脸皮确实比不了裴鹤亭,气恼地抬手捂住裴鹤亭的嘴唇,眼神闪躲不好意思,“你……你别说了……”
苏禾床被下的脚趾都要扣进床单了。
裴鹤亭不满小姑娘拿他的年龄说事,“那我到底大不大?”
苏禾也饶晕了,他问的是年纪还是那个?
说大,他肯定又戏弄她。
说小,等会她会不会入虎口。
苏禾试探道,“不……大……不……小?”
裴鹤亭直视苏禾的眼睛,对这个答案更不满意,手托住苏禾的后脑勺,抬向自己的唇,吻了下去。
轻柔缓和的吻变得炙热缠绵。
苏禾双手抓着男人的肩膀,被迫承受,呼出的气息和他身上的冷冽香彻底混合。
“口是心非。”抵在小姑娘的肩膀处低喘,压制身下的那抹火气。
“你再说荤话,我就不理你了!”苏禾奶凶奶凶地置气,殊不知更让裴鹤亭兴奋。
裴鹤亭强制退开,站直腰,转移话题,“想不想去玩?”
刚好可以玩一天,明天就要赶回大河村了,只能昨晚这么辛苦,该奖励。
苏禾喘着气,软绵绵的,眼神迷离,声音软糯,“要去。”
宅了好几天,都快无聊死了。
“最近建了一个九龙游乐场。”
苏禾缓过来后,坐直腰,“游乐场?我还没有玩过耶。”
来兴趣的苏禾也不免受蛊惑,从小到大,没有玩过,始终对这些保持着憧憬。
听到苏禾的回应,裴鹤亭掀开苏禾身上的被子,刚要抱起小姑娘。
入眼一抹红色,喉咙干哑,苏禾回头,再次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