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亭神色微变,朝保镖深深看去,保镖吓得低垂着头,不敢吱声,苏小姐在他们几个人眼皮子下逃走。
他们确实是没有完成监看任务。
裴鹤亭朝司漠云淡淡地说了声离开。
保镖跟在裴鹤亭身后说着苏禾在来回穿梭着宾客间就不见人影了。
裴鹤亭冷声下令,“分开寻找。”
而苏禾卸完妆后,跟着许柔儿来到了休息间。
听着休息间里噼里啪啦地响声,透过门缝看得清清楚楚。
许柔儿一进门就将桌面上的东西通通一扫,碎得稀烂。
“啊啊啊!为什么,今天不是她和随箫哥哥的订婚宴嘛,为什么又临时改掉。”
没有一个人过来通知,还有随箫哥哥为什么不在现场。
崩溃发疯许柔儿瘫软在地上,一想到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以后她还怎么混这个圈子。
苏禾慢悠悠地走进屋,关上门。
许柔儿猛地回头,以为是裴随箫,“随箫……”
“苏禾?你怎么会在这?”
许柔儿抬手抹去眼泪,扶着凳子站了起来,恢复高傲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嘲讽,“不会是听说我和随箫哥哥订婚,跑过来祝福我们的吧?”
苏禾将许柔儿的脸色看得一清二楚,倒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许柔儿,好像你的随箫哥哥不要你了耶,刚刚在台下,我看你狼狈得哭着离开,想着就来安慰安慰你。”
苏禾身子倚在墙上,笑得眉眼弯弯,安慰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许柔儿狠狠地瞪向苏禾,气骂,“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勾引随箫哥哥离开的,你一个孤女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这个位子。”
随箫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地抛弃她的,不可能的。
一定是苏禾说了什么话,导致随箫哥哥改变了订婚想法。
苏禾毫不犹豫地开口奚落,“许柔儿,你当真以为你的身份配得上裴家,想飞上枝头,你还没有这么容易。”
裴家发出去的请帖是订婚帖,却在临时改成王家千金接风宴,这摆明就是裴家对王家的态度。
看来,王雨晴才是裴家看重的未婚妻,而被临时改换的许柔儿,俨然成了一个弃子。
许柔儿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这摆明就是羞辱她,希望许家主动退掉婚约。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你个乡里来的野丫头,这辈子都只配跪在我脚下舔。”许柔儿声嘶力竭地指着苏禾讥讽。
苏禾几步上前,猛地捏住许柔儿的手腕,许柔儿瞬间疼得脸色发白,忍不住痛叫。
“啊!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再骂一句,我让你开不了口。”真讨厌被别人指着,在裴鹤亭那个疯子上受的气,她还没有地方发泄呢。
许柔儿痛得抬起另一只手朝苏禾扇去,却被苏禾躲过,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很久之前,苏禾就看不惯许柔儿的嘴脸了,当初真该把她们母女丢进李总的房里,解心头之恨。
“啊啊!苏禾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许柔儿一时也被气急的朝苏禾冲过去扭打在一起。
“打的就是你,许柔儿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阿奶养你,你放火将她烧死,我不仅打你,我还要送你去警局。”
苏禾手臂上被抓伤了几条痕,怒火噌噌地往上涨。
直接一个过肩摔,将许柔儿摔在了门口处,跨坐在许柔儿的身上,
一手摁住打人的手,又是几巴掌扇过去。
脸上痛得发麻,嘴角渗出血丝,“苏禾,你信不信今天你走不出这个门,我是许家千金。”
“啪!”又是响亮的一巴掌,脸上迅速红肿起来。
“我管你是不是,杀人凶手。”
许柔儿看着冷凝发疯地苏禾,反而笑得大声起来,“那个死老太婆要护着你,死了就死了,一个老不死的而已。”
“哦,对了,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苏禾,你是不是很气,很想杀了我?”
“许柔儿!我杀了你。”
苏禾气得红了眼,伸手朝许柔儿的脖子掐去,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该死。
许柔儿双手死死地扒拉着苏禾掐她脖子的手,脸被掐得红胀青紫起来。
“苏、苏禾,你会、不得、好死。”
苏禾猛然清醒过来。
松开就要呼吸不过来的许柔儿。
许柔儿骤然大口呼吸咳嗽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痛得嗓子说不出话来。
苏禾微颤的双手捏紧拳头,站了起来,俯视许柔儿,“许柔儿,今天的教训算轻的,下次,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下次,会让她永远住进监狱。
苏禾转身离开房间。
许柔儿她不能杀,她的双手不能沾染这种肮脏的血。
阿奶当初死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取证,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哪怕有一串手串,也不能完全证明是许柔儿做的。
加上自己力量微薄,就算告上法庭,依旧可能败诉,她没有权势,许家虽然没有裴家这么强,但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富商。
能发展壮大,少不了当地的支持。
许柔儿抬眸看着离开的背影,攥紧拳头,苏禾,今日敢蹉跎我,明天就是你的忌日。
走出房间的苏禾朝走廊四处看去,看到没有保镖,才匆匆跑进卫生间上妆。
裴鹤亭那个家伙肯定知道她逃了,她要找个好去处,许家那边还有杀手,裴鹤亭这边又派人抓,前有虎后有狼。
话说也奇怪,苏禾使用空间窥视裴鹤亭,却窥探不出一丝信息,苏禾还以为空间窥视出故障了。
后面确实窥视不出来。
苏禾看着镜中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配上一身半开叉的米色绣花旗袍,手提扇子离开厕所。
试图寻找裴随箫的休息间,看到保镖不断从她身边经过,身体还是有一瞬间僵住。
而此刻的裴随箫正在走廊抽着烟,听到身后的动静,抬头看去,妩媚动人的女人?
“有事?”
站在裴随箫身后的苏禾淡淡开口,“裴少,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许柔儿并非你的救命恩人,而是另有其人。”
裴随箫眼眸一缩,另有其人?
裴随箫朝苏禾质疑,“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柔儿怎么可能不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言尽于此,裴少,可以找许小姐对峙。”
苏禾冷笑着转身离开,猛然撞上了坚硬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