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宗内,低阶弟子们正忙得热火朝天。
他们穿梭在宗门的各个角落,清理着战争留下的痕迹,破损的山门和殿宇在众人齐心协力的修复下,逐渐有了往日的模样。
宗门大殿里,气氛庄重而热烈。
周扬天端坐在主位上,身旁一众长老围坐,正在热烈地商讨着论功行赏的事宜。
王有树本不想参与其中,身为大长老,他在青阳宗的地位已然颇高,况且青阳宗里确实没什么能让他心动去争的东西。
然而,他在此次战争中功劳赫赫,堪称首功之臣,众长老又怎么会同意他置身事外呢?
无奈之下,王有树只得让金齿虎去自由玩耍,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它莫要乱闯宗门禁地。
之后,他便与长老们一同待在大殿里,只是全程沉默,鲜少发表意见。
“最讨厌开会了!”
王有树暗自嘀咕,回想起上辈子每次开会都在角落里打瞌睡,可这次自己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想走神都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众长老们你来我往,讨论了许久,终于拟定出了章程和奖励详情。
可当轮到王有树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周扬天,毕竟这般重要的决策,也只有宗主能拍板决定。
周扬天此刻却犯了难,起初他只是想借助王有树的力量抵御外敌,才给了他大长老的高位,这已经是仅次于宗主的尊崇地位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王有树在战场上的表现如此惊艳,力挽狂澜,如今竟然到了赏无可赏、封无可封的尴尬境地。
看出了周扬天的窘迫,他的心腹,入门长老张宗翰,突然站起身来,提高音量说道:“大长老此次战功卓越,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无疑是这场大战的第一功臣。所以我提议,掌门应当赏赐一件极品灵器和一艘飞舟给大长老。”
此言一出,其他长老们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青阳宗的元老们心里都清楚,整个青阳宗只有一件极品灵器,那便是宗主手中的青云剑,这不仅是宗门的镇宗之宝,更是宗主身份的象征,周扬天怎么可能将其赏赐给王有树呢?
而吴东申和宋庭等投降过来的人则满脸惊讶,他们原以为其他宗门也和自家一样,仅有一件极品灵器,却没想到青阳宗底蕴如此深厚,竟还有多余的极品灵器。
“这。。。。。。”
周扬天听到这话,也是一头雾水,差点以为这个心腹是要让他把青云剑送给王有树。
“宗主,您忘了?两场战役下来,陆业汉和章至索都被我们围剿,他们的极品灵器不都由大长老暂时保管着吗?还有追击吴东申的时候,缴获的飞舟也在大长老手中代管。大长老只需上交一件极品灵器就行,其它两样便无需上交,权当是宗门的赏赐了。”
当初叶全羽挑唆周扬天和王有树时,张宗翰就在现场,回来路上周扬天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能成为周扬天的心腹,自然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众人听完张宗翰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那两件极品灵器和一艘飞舟明明都是王有树一人浴血奋战所夺,到他嘴里却成了众人与王有树一起缴获,还说是由王有树代管。
说出这般颠倒黑白的话,实在是厚颜无耻,众人都觉得羞愧不已。
可宗主还未表态,大家也都不敢轻易发声。
王有树听到张宗翰的话,只感觉脑袋 “嗡” 的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张宗翰,心中怒骂:“这个老东西,以前只知道他贪财,没想到如此不要脸,竟然还想贪墨我的法宝,让我把自己缴获的东西交出去,想得美!想要我的灵器,门儿都没有!真把我惹急了,之前给宗门提供的那么多法器,统统都得还回来。”
“张长老,如果你对我拿了归一门和幽冥宗的法器有意见,那我可以还给他们呀!等我哪天有空了,花点时间,我自己再跑一趟,再抢一次就是了。或者你代表宗门去抢回来也行。”
王有树毫不畏惧,当场回怼张宗翰,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
张宗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王有树,气得脸色铁青。
“你什么你?我怎么了?”
王有树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强大的威压压得张宗翰喘不过气来。
张宗翰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王有树,却再也不敢吭声。
大殿里的其他人见气氛剑拔弩张,赶紧纷纷出来打圆场。
周扬天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可看到王有树满脸不悦,众多长老的神色也颇为不满,他赶忙表明态度:“那些是大长老自己所得,皆归大长老自己支配,张长老以后不要说这种言论。至于大长老的赏赐,等到消灭越国修真联盟后再一起做封赏。”
周扬天为了安抚众人情绪,只是轻飘飘地提点了张宗翰一句,语气甚至算不上严厉。
至于王有树的赏赐问题,他确实还没有想好。
毕竟他也是个贪恋权力之人,宗主之位自然是万万不会禅让给王有树的,所以只能暂且搁置。
周扬天的这番犹豫,让王有树心中失望透顶,一种被过河拆桥的感觉油然而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前世的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
虽然周扬天目前还没有明显的举动,但王有树已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
“宗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王有树显然已经心生不满,以他的实力,自然无需在意他人看法,直接提出离开,也没人敢阻拦。
王有树离开后,众人也陆续散去,大殿里只剩下周扬天和张宗翰两人。
“宗主,这个王有树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就因为他实力强大,为宗门做了些事情,就可以如此嚣张,说走就走吗?”
张宗翰眯着小眼睛,脸色阴沉,话语中满是怨恨。
周扬天心里明白,张宗翰是被王有树当众驳了面子,心里窝火。
但王有树今日的表现,确实让他心生忌惮。
他也开始暗自盘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王有树,他可不想看到王有树的势力越来越大,压过自己一头。
毕竟他头上已经有个太上长老了,可不想再有个大长老骑在自己头上。
“看来我是时候离开了,以青阳宗现在的实力,即使没有我,也不是任何一个宗门能抗衡的了。而越国修真界也基本上半残废了,我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大局。我保住了青阳宗不被覆灭,也算对得起周宁了。”
王有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他下定决心,近日便要离开,免得日后徒增麻烦。
路过之前七个弟子筑基的洞府时,王有树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赵景恒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往后山跑,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王有树的直觉告诉他,赵景恒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于是,王有树沿着赵景恒走过的路,来到了后山。他在周围仔细搜寻了一大圈,起初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座不起眼的坟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座坟的土看起来像是被人翻动过。
“难道那小子大战前跑后山来挖坟了?他挖坟干什么?”
王有树满心疑惑,好奇地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坟地里的棺木,结果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本来就是空的,还是尸体被挖走了?难道赵景恒急急忙忙跑到后山就是为了挖走这具尸体?”
王有树心中疑云密布,他决定去找赵景恒问个清楚,弄明白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