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南蛮人聪明,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人家什么都知道,这是耍着他玩呢。
难道上次他逃跑故意藏到粪车底下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吗?
那他吃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也定是他们故意的了?
这一次次的,这样耍着他玩就是为了羞辱他这个尊贵的三皇子,通过折辱他来达到折辱南蛮的目的吗?
不,他不相信,他更愿意相信他们是为了引出藏在大周的他们的人而故意设计的这些,只有这么想,他才能心里舒服点。
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而外面围着他们的人却是越杀越勇,他们正在收缩包围圈,这样下去不行呀,只能拼死一搏了,于是巴图尔忙喊道:“走,撤回密道,我们杀进大周的皇宫去,临时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些人立马退回密道,殊不知密道里也正有一群小可爱正在眼巴巴的等着他们呢,他们是跑不了滴。
然后就是狭路相逢,嗯嗯,没有勇者,也没有以少胜多,那些南蛮人遭遇前后夹击,他们竟然没有死心,而是爆发出向死而生的勇气,仿佛每个人被突然激发出了潜藏在身体内部的力量,瞬间就撕开了一个口子。
薛喜林在后面看着,这些南二代不知道是从多少人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些人十分的骁勇善战,如果不是南蛮人,说不定这些好男儿都该为大周所用,这其中不乏不能建功立业,封官拜爵的好男儿,现在却都要这样死掉,真是可惜了。
不过薛喜林转念一想,如果他们不是南二代也就不是现在的他们了,那他们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也没什么可惜的,本就是畸形的产物,覆灭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们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又是受了怎么非人的折磨下生下了他们,如果他们知道,那他们还能这么忠诚于南蛮吗?
答案不可知。
南蛮黑衣首领带着剩下的五六个人还在负隅顽抗,巴图尔看着这些人浑身是血,可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狼一样的狠劲,这一刻说不动容是假的。
以前他也跟那些人一样,瞧不起这些人,叫他们狗杂种,猪生的,可是看他们这么拼死的护着自己,这一刻他后悔自己以前不该那样骂他们的,他们南蛮在战败后三年就能快速恢复元气,多亏了这些南二代们的努力。
可是他们却一边喝着他们的血,一边却还唾弃着他们的身份。
想到这里,巴图尔大声喊道:“都住手,都住手!”
大周这边的禁卫军和暗卫们都看向自己的头领,沐风和禁卫军首领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点头。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护着巴图尔,巴图尔说道:“你们放他们走,我跟你们回去,否则的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怎么跟你们大周的皇上交代,你们肯定知道,活着的我可比死了更有用的!”
沐风不动声色的看向薛喜林,薛喜林看了一眼沐风,示意他先拖延一下时间,沐风点头。
而薛喜林则悄悄的拉过暗五和暗六,小声说道:“他们就剩五六个人了,不能全放,但是放几个人回去禀报这里的情况还是可以的,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追踪人的东西?
就是比如说什么粉呀什么的,能撒到那些人身上,然后他们不论到哪里,你们都能立马找到他们!”
暗五和暗六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呀!
暗六忙回道:“大人,有的,就是刚才打斗时也没想着这事,现在这怎么撒他们身上去是个麻烦事。”
“没事,你拿出来,我来想办法!”
薛喜林接过那东西,暗六说只要撒一点在那些人身上就管用,薛喜林点头,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走到沐风和禁卫军首领李勇身边站定。
两人都得到建武帝的命令,有特殊情况时可以听从薛喜林的命令。
薛喜林过去对着巴图尔笑着说道:“三皇子,别来无恙呀!”
巴图尔看到薛喜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一个太监怎么在这里!”
别来无恙个屁,白天刚见了,这死太监,他一出现准没好事,巴图尔担心薛喜林不会答应他刚才的请求,毕竟他也不是真的要为了这几个下人去死,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
在薛喜林没有出现前,他是有信心的,可是薛喜林一出现,他就没底了,毕竟这个死太监变态的很,也冷漠的很。
薛喜林笑眯眯的说道:“这不是想三皇子您了嘛,想的夜不能寐,就特地来看看三皇子。
这样,这些人呢,全部放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可以放走两个,你和那个首领是必须留下的,剩下的四个人间选出两个人来,你们自己决定那两个人走吧。
我只给你们十息的时间。
10、 9、 8......1”
南蛮首领已经选出来两个机灵点的人回去回禀情况了,他们今日来的人不是全部,还有一部分人,不过那些人....哎,也许白老会想到别的办法的,也只能这么想了。
薛喜林点头:“嗯,好,就这二位了是吧,行,李勇,你请三皇子回去吧。
沐风,走,我们送这二位出去密道。”
巴图尔瞪着薛喜林说道:“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完好无损的走,我才会跟你们回去的。”
薛喜林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既然三皇子对你的手下这么好,那就随你了。
李勇,把他们几个先捆起来,暗六,你背着三皇子。”
李勇示意手下人过去捆了那几个留下的黑衣人,尤其是他们那个首领,武功真不是盖的,今日要不是他们人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那首领见巴图尔竟然愿意为了他们而以死相逼大周人,心里感动不已,可是自己受的伤不轻,就剩下这几个人了,今日是没法带着三皇子安全的回去了,那么他就不能让三皇子受伤,所以他没有继续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