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想多些相处时间,可没想过成为多么顶尖的高手。
萧漫了然失笑:“好。”
刺客的事情无需萧漫操心,四个羽翎卫便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画舫上歌舞伶人受惊,更换了一批新的过来,不过短短半天,天水湖上便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白遥背靠萧漫煮茶,看着不远处的舞者,后知后觉的迷茫道:“昨天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中午起来只顾着高兴,根本没空想其他,这会儿用过午饭,在一楼坐下来,才发觉换了伶人。
再仔细想想,除了今天外,前后两次同榻而眠,都是因他坚持,上午在萧漫怀里醒来,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萧漫环着他的腰,微微皱眉:“又不记得了吗?”
“我……”白遥手一抖,茶杯里滚烫的茶水溅起,落在手背上:“昨天夜里打雷了?”
“你慢点儿。”
萧漫连忙拿走茶杯,擦去他手背上的水渍,果然落下了个红点,立刻将帕子浸了冷水敷上去。
“简而言之,你昨天帮了大忙。”
白遥呆了呆,不敢置信的偏过头来:“我?帮大忙?”
他大概知道打雷之后自己会怎样,实在想不到自己能跟帮了大忙联系到一起,不由的努力回想起来。
“昨天夜里打雷,你被惊醒就说有人夜袭,结果还真是,你又说画舫会着火,结果对方真准备了燃火的箭矢。全靠你的提醒,我们才得以全身而退。”
白遥愣了好半晌,随着萧漫的提醒,终于想起了几个破碎的画面。
“所以,殿下是担心我,才在房间陪我的?”
萧漫故意打岔:“怎么我陪你,你还不乐意了?”
“当然不是!”白遥反驳的飞快,抿唇道:“可我只记得一点点。”
“这个毛病是该想想办法。”
萧漫一手拿帕子按在他烫伤的手背上,一手圈着他的腰,下巴搁他的肩上,低声道:“不如我们试试压过雷雨天的恐惧如何?”
该做的都做了,那些克制自然无需再有,她便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贴在白遥身上,把早些时候没做的统统补回来。
白遥偏头,两人隔着银白面具,鼻尖相碰。
白遥红了耳朵,但不闪不避:“怎么压?”
萧漫偏过去几分,凑在他耳边,故作正经的道:“自然是……床上压。”
“殿、殿下、这、这是白、天。”
白遥磕磕绊绊,只觉浑身都烧了起来,本就还酸软身体越发软了。
萧漫不放过他,继续调戏:“可上午也是白天啊。”
“我……”
白遥说不话来,上午的确是他主动。
虽然夜里的事情不记得,可那股子不安还盘亘在心底没个着落,看着近在眼前的萧漫,念头便如野草疯长。
看着白遥红的几乎滴血的耳垂,萧漫眨眨眼,越看越觉得甜,看了眼舞者与她们的距离,收回视线轻舔了下。
还在想怎么说的白遥脑子霎时间空白,整个人彻底靠在了萧漫身上。
“果然是甜的。”
萧漫意犹未尽,但外面人很多,她可没有被旁人观赏的意思,便计划着晚上再好好尝尝。
白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不光萧漫食髓知味,白遥又何尝不是,两人都是初经人事,萧漫开头后突然没了下文,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止不住的空落。
但他没有忘记正事:“刺客已经来过,我们还能住几天?”
特意来天水湖,为的就是钓刺客,刺客已经来过,那最初的七天是否要更改?
“有人回去报信,最快也得后天走。”
萧漫大概了解白遥的心思,低声道:“回到凤都我就去找皇姐,一旦赐婚,我便将你接回来住。”
白遥睁大了眼睛:“可是,殿下不是说要等明年夏天吗?”
虽然今天他成功了,可他并没想过为此让萧漫加快速度,他早就做好了明年夏天再入府的准备。
可眼下还没入冬。
双手把白遥抱在怀里,语气坚定:“原本是那么想的,可现在,我不想等了。”
巨大的喜悦冲击下,白遥有些恍惚:“我、我可以吗?”
萧漫心疼不已:“当然可以。”
从没尝过爱情的滋味,总觉得这种感情有了很好,没有也不过伤心一段时日,为白遥做的也是不破坏原身处境,轻而易举之事。
比如,将人接到府上,安排暗卫保护,提防丞相府的黑手,盯着点儿江锦的动作。
她从未想过为了白遥去尽力争取些什么,也从没想过跟丞相府、萧茜等人撕破脸。
即便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只是多些麻烦而已。
或许,还是爱的不够深。
“是因为今天上午吗?”白遥想着,也就今天上午的事情特别,急急解释道:“殿下,我从没有别的意思,不用为我更改计划。”
他只是想真正成为萧漫的人,借此求个心安,并没有想过借此逼迫萧漫做些什么。
“不是。”对上白遥的视线,她神色认真:“是今天上午之前就决定的。其实早该如此,是我始终犹豫不决。”
准确来说,是昨天夜里决定的。
白遥梦中呢喃的话,让她心惊之余,忽然惊觉自己投入并不多,甚至始终处于随时抽身的半游离状态。
对于白遥,她无疑是动心的,可过来之后观念转变速度不够快,在感情之中她始终有不少保留。
“犹豫?”
白遥似懂非懂。
承诺永远比不上实际行动,萧漫用唇轻碰白遥耳垂:“日后你看着就知道了。”
初尝欢愉的两人,入夜后便开启了狂欢。
白遥气喘吁吁,勾着萧漫脖子,泛红的眼眶蒙着水汽,妖媚靡丽,略微发颤的嗓音更是勾魂夺魄:“殿下如此温柔,我都有些羡慕起初的通房小侍们了。”
“哪儿来的通房小侍,你听谁跟你胡说八道了?”
“不是都有吗?江锦说,四皇女只有一个,大多数都有两个。”
“唔……想起来了,是有这规矩,似乎是我十五岁时候的事情,不过我跟萧昭一起拒绝了。”
“可以拒绝吗?江锦跟我说是可别提多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