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似是察觉不到她的恶意,继续放言:“你都三十多当奶奶的人了,好意思跟我自称姐姐?你跟我有多大的仇恨啊,热出臭汗了,特意跑我跟前熏我?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埋汰、听不懂人话的!走路不好好走,腿脚不好还是浑身刺挠啊,扭的比地上青豆虫还会蛄蛹?
一个女人不知道点礼义廉耻,学爷们敞怀凉汗?”
严玉秀……她,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愣子!
明明别人都夸她风情万种、风姿绰约、千娇百媚的,汗都染了香艳,怎么到他这里是臭汗、故意凑前、青豆虫蛄蛹,以及敞怀凉汗??!!
这齐跃进被家里女人保护的多好,在这方面竟然是绝缘体,一点她明示的信息都接收不到。
严玉秀疼得不停地嘶哈,呵呵笑两声,咬牙切齿道:“很好,回头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齐跃进冷哼一声,继续看着报纸。
吃过晚饭,魏凯安就带着齐跃进三人去招待所办理入住,要了三间房。
齐跃进直接走进最里侧的,而严玉秀则选择了中间的那间房,剩下的一间是魏老大住的。
盘腿坐在椅子上,他修炼着养生诀。早晚他都有跑操和练拳的习惯,重生后更是养成了争分夺秒修炼的紧迫感,每天喝得水也都掺入了灵泉水。
只不过以前的他身体确实不太好,尤其是消化方面,吃的再多吸收少,以至于家里好东西都喂了他,还没喂出几两肉。
如今他的身体被调理好了,肉还没长呢,先练出了精硕的肌肉,显得好似比之前更瘦弱般。
这也成了他的保护色,但时不时被人用怀疑和担忧的目光瞧着,他也很伤自尊的好不好!
刚这么想着,自己的门被敲响了。
齐跃进挑眉眼里闪过抹冷意,站起身打开门。
门外一个战士笑着将手里的缸子递过来,敬礼后说道:“是齐跃进同志吧?这是家属院红砖小楼上白思涵同志,让人托我捎带过来的。
说是熬煮的疙瘩鱼汤,给您当夜宵补身子的。”
齐跃进将搪瓷缸盖子打开,这汤里放的葱姜蒜多,那股子刺鼻的姜味直接飘出来。
“白同志说了,冬吃萝卜夏吃姜,熬煮好久的鱼汤,”小战士想起来那人的叮嘱补充了句。
“谢谢小哥,麻烦了……请问小哥是谁?”齐跃进前半句声音不小带着感激,然后他压低声音问道。
那小战士愣了下,随着他的音量报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在的连队。
齐跃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更是用俩人才能听清的话道:“小哥,往后这样送入口的吃食,还是别热心肠帮忙了。万一吃食出现了问题,到底是哪个环节不对?”
小战士神色紧张,吞咽下唾沫,磕磕巴巴地问:“齐,齐同志,你别吓我。不能够吧?这里可是军区大院,能来这里的都是军属们,各个思想觉悟很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很抱歉,可能是我多心了,相信不久的以后,社会给你狠狠上一课了,”齐跃进笑笑。
关了门,缸子里吃食的温度微烫,入口应该正好。
齐跃进将缸子放在桌子上没再管,停了几分钟后,才不客气地敲了魏老大的门。
“干嘛?”魏老大露出个头,戒备地问道。
“能干嘛,去洗澡啊!我缺个搓背的,”齐跃进淡淡地说,“你浑身这么埋汰,不收拾干净利索,丢的是我姐夫的人。”
魏老大赶忙去拿了毛巾,走出来。
然而齐跃进却先拉着他在旁边的操场跑步锻炼。
“他小舅啊,我今天很累了,坐一边等着就行,你自个儿跑吧,”魏老大摆摆手。他有二弟帮着娶媳妇养家,在单位干活懒懒散散,身上肉软趴趴的,只是虚壮。
“呵,你是不行吧?怕自己跑不过我这个病秧子,”齐跃进不客气地讽刺。
魏老大受不住激将法,“嘿,就你这小身板,敢跟我叫板?哥哥让你看看谁体力好!”
说到这里,他想起那熟透的严玉秀来,笑得特别猥琐:“他小舅啊,你不会是到娶媳妇的年龄了,所以要练好体力往女人身上使劲吧?
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就是水做的……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女人的好,不然就你这好模样,随便勾勾手,就有大把的小媳妇大嫂子的,乐意让你伺候……”
齐跃进冷笑道:“说得好像你经验十足一样,先赢过我再说。”
魏老大冲他摇头,这小年轻真是不懂自己优势有多好,可惜资本不厚,估计也正是因为这样,齐家人对他看得严。
不然就齐跃进这小身板,怕是早早被掏空……
为了证明自己很行、特别强壮,魏老大卯足力气跑,而齐跃进轻松跟他肩比肩,溜了人十圈,魏老大被累成狗了。
“待会儿咱们换个房间,我那屋床单被罩不干净,我膈应得慌,而且灯也坏了,明天才能找人修,”齐跃进理所当然地要求。
魏老大粗喘着气,拖着沉重的身体,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就嗯了声,反正住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心里却嘀咕,一个大男人穷讲究什么,果然是女人窝里长大的,娘们兮兮的!
洗澡之前,俩人先将房间调换过来,顺便喝点水歇歇。
齐跃进去了之前的屋,装作拿东西,刻意忘了桌子上的吃食,走之前他还在电灯上做了手脚。
他们是男人,东西都不算多。魏老大过来后,看到桌子上被遗忘的缸子,忍不住打开瞅了眼,借着月色,能看个大概,凑上去喝了口,味道不错,就是凉了有点粘稠。
他眸子转动下,直接咕嘟咕嘟急切地往嘴里灌。反正病秧子娇气,可能是嫌弃疙瘩鱼汤凉了、坨了所以没带。即便待会对方想起来的时候,他都喝完了,还能让他吐出来?
吃饱喝足,他抹下嘴巴,满足地跟齐跃进去洗澡……
回到房间,齐跃进将五姐塞过来的床单铺在床上,将桌椅擦拭一遍,这才脱去外衣,舒服地盘腿坐着修炼。
他现在耳聪目明,哪怕相隔一间屋子,轻微的一点小动静,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这魏老大今天上午风尘仆仆地刚到,中间没休息的空,下午看样子他也干了不少活,浑身都是汗臭味。加上晚上他喝了点小酒,在操场上跑了十圈,洗澡的时候又给齐跃进搓澡,这会儿他是又困又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来了,还是洗澡时间太长,他总觉得一股燥意蜂拥而上,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