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瑾川的手慢慢搭上十七的里裤时,十七的脸颊已然泛起红晕。
温瑾川见他如此,心中顿时涌起逗弄之意,“都是男人,害什么臊。”
言罢,便若无其事地褪去了十七的里裤,映入眼帘的是纵横交错的旧痕。
十七仍觉难为情,急忙夺过温瑾川手中的药瓶:“我自行处理便是。”
药瓶在他手里就跟黄金一样,舍不得用。他缓缓挖出一点药膏,那动作仿佛是在挖取稀有的宝藏,温瑾川眼神一暗,抓住十七的手,“我来。”
竹片轻轻搭在伤痕上,将药膏悉数抹尽。十七眼皮轻颤,感受着臀部传来的舒适感,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了。”温瑾川放下药瓶。
十七点点头,有些不敢直视温瑾川的目光,他低下头,轻声道谢。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两人都沉默不语。然而,就在这时,因门未关,一阵冷风吹过,吹起了十七的发丝,更是吹乱了他的内心。
——
阁楼宴席结束,恢复了以往的肃静。
只剩宁夫人,宁庄主与莫老爷三人。
莫良白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下颚:“那人便是温瑾川?不过是魔教旁支,你确定他能帮上我们?”
宁夫人自信的勾起嘴角,头微偏:“这轮回殿虽是旁支,但势力不容小觑。能在魔教中稳占一席之地,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可答应帮你?”
宁夫人摇摇头,“此事我还未告知他,只不过送了我一个人情。”
随即,宁夫人看向宁庄主,沉声:“邵全,我倒是觉得淮茹与温瑾川,郎才女貌。结为连理如何?”
计划最初,宁夫人发觉温瑾川对十七与旁人不同,以为能利用他,没想到只是十七顶了淮茹的救命之恩。
想要逼轮回殿出手,看来淮茹会是关键。
宁庄主突然面色一沉:“不可!魔教终归是魔教,与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这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再说,淮茹早已倾慕于他,你这个做父亲的什么都不知。”宁夫人冷哼。
莫老爷轻轻点头,附和道:“秋意所言甚是。联姻,自古以来便是帝王家用来巩固势力的手段。若温瑾川真的如夫人所说,对我们此行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宁庄主衣袖一挥,好似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此事还需他们本人点头,若他们同意,我自然没有意见。”
说罢,拂袖而去。
——
天刚亮,十七房间的门便被人敲响,他睁开眼,见到的却是温瑾川的侧脸。
二人睡于一张床铺之上。
此时十七睡意全无,噌的一下坐起身来。赶紧整理着衣领,随后下床开门。
是莫昭昭。
她满脸歉意,一大早第一句话便是:“淮之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连累到你...”
十七摇头:“无妨,不怪你。”
这时温瑾川也已醒来,带着困意走到门口。“早,莫姑娘。”
莫昭昭顿时张大嘴巴:“你们...你们睡一起了?”
这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十七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跟温公子没什么。”
莫昭昭却是轻笑:“淮之哥想什么呢,你们都是男人,我能误会什么。”
说完她便跑去兰亭轩找宁淮茹去了。
很快,门口又出现一人,一手捂腹,双目之下挂着一对乌青眼圈,形容颇显疲惫。
十七侧身让道,江予白嘴里嘟嘟囔囔地踏入房中,一屁股重重坐下。
温瑾川嘴角含笑,问道:“莫非你一夜未眠?”
江予白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无奈:“我怎睡得着?那丫头给的药量,硬是让我活生生熬了一整晚!”
十七在旁嗤笑一声:“莫小姐素来是有仇必报,我劝江公子日后言语之间还是多加思量为妙。”
江予白面露不悦,被折磨了一个晚上,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心头火起。
他斜睨了十七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你倒是会说风凉话。”
十七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他能感受到江予白对他有成见,其实他也不太喜欢他。
但也不愿在这种小事上与他争执,随后冲着温瑾川说道:“温公子,我去准备早点。”
十七离开后,温瑾川看向江予白,语气温和地说:“好了,先洗漱吧,等下用过早膳,再好好休息一下。”江予白心里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起身梳洗去了。
而另一边,莫昭昭来到兰亭轩,宁夫人碰巧也在。
宁夫人冲她俩笑了笑说道:“听闻今日凤栖街有位新娘子抛绣球招亲,热闹得紧。昭昭不是最喜欢热闹吗?带着你淮茹妹妹一同那看看吧。”
莫昭昭闻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她拉起宁淮茹的手,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去。”
“急什么,晚点去。最近城内不太平,你们又是女儿家,叫上温公子一同前往,我也放心些。”
莫昭昭又是一阵点头,还可以把淮之哥叫上,他昨晚不是说最近没怎么出过门吗。
十七手持托盘,上面摆放着两碗温热的芙蓉莲子粥,一叠香脆的金丝枣糕和一叠薄如纸片的煎饼。
他走进房间,将托盘轻轻放在温瑾川与江予白面前。
温瑾川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怎么只有两份?”
十七抿唇,回答:“温公子或许忘了,昨日夫人不仅罚了我十杖,还禁了我两日食水。”
经他这么一提醒,温瑾川这才回想起来。
江予白拿起一块枣糕品尝,腹中空空的他顿时感觉舒适了许多。
温瑾川指着桌上的早点,对十七说:“你吃吧。”
十七摇头。
“我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温瑾川再次劝道。
十七依然摇头,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你要去哪?”温瑾川立刻追了出去。
“去干活。”说完,身影随即消失在西院的门口。
过了一个时辰,温瑾川见十七未回,思索着什么活要做这么久。
询问才知,只要十七在山庄,能动的情况下,每日一早他便要将山庄里的所有水缸填满。
而一个时辰,才填完一半不到。
听得他同情之心又开始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