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只是这点手段,想在这次斗法中获胜,你还嫩了点。”
樊镜冷冷一笑,冷冽的杀机爆发。
五通教镇教功法【截运大法】,有不少秘法,能解决眼下状况。
樊镜望着悬浮在头顶,绽放五色光芒的龟甲。
这是他本命灵器,百年温养祭炼之下,品阶极为接近中品了。
凭借一件品阶达到中品层次的本命灵器,能够抵挡截取气运带来的反噬之力。
果不其然,随着樊镜浩荡的法力注入,绽放的五色玄光越发璀璨,将他死死护在中央,免受反噬之力的侵蚀。
“不愧是师兄,果然手段出众。”
丛玉姣已察觉不对,却没有太大办法。
眼看事情有所转机,她悬着的心就此落下。
“师妹,刚才的波折必定是陈家,背后的修士与我斗法。”
“眼下我与他平分秋色,暂时牵制住他,还请师妹前去陈家,将背后修士斩杀。”
樊镜擦拭嘴角血迹,沉声开口。
“好。”
丛玉姣没有丝毫犹豫,化作一道遁光离去。
……
陈家。
陈宁青眼皮一跳,略带诧异道:“竟然挡住了?”
眼下的他,正在炼化第三枚气运钱币。
随着他不断炼化,陈家的气数彻底摆脱衰落局,浓郁的气运汇聚在城府周围。
一些手段高明的修士,带着惊骇欲绝目光看来。
甚至能看到紫气东来,各种异象浮现,一派浩荡景象。
“怎么回事?”
“陈家的气数,为何会暴涨这么多?”
“这气运的厚重程度,几乎不逊色于,一些有金丹高人坐镇的小门小派啊。”
“难道是陈家诞生一位货真价实的金丹强者?”
“绝无可能。”
众人七嘴八舌。
这个猜想一经出口,就被灵川城当地修士反驳。
“陈家从未有踏足修行之路的成员,怎么可能会诞生一尊金丹境高人?”
忽然,一道遁光划破夜空。
“快看,五通教的金丹境长老出手了。”
时刻关注此事的修士,眉头微皱,也感觉此事越发复杂。
“金丹强者出手,此战之后,陈家定然不复存在。”
五通教出手灭掉一个小家族,这些修道人士没有太大感触,即便是一些名门正派。
仿佛眼前就会出现,毁族灭地,伏尸千人的场景。
那道遁光距离陈家,还有七八里之遥。
陈宁青强大的神识感知,就已经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林长老,有恶客上门,你先回避一下。”
林方正闻言,表情先是一惊,很快他也察觉到一股强大气息逼近。
“金丹境强者的气息?”
林方正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正想离去时候,却发现强悍气息已经到来。
浑身乏力如同冰封,根本无法运转片刻,更别说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林方正内心暗暗叫苦,有些后悔来到这。
“唉,这犟种太不听劝告,若非他犹豫,我也不必蒙受此劫。”
动念之间,林方正眼前一花,一道红色身影落在小院中。
待他看清对方面容,不由失声惊呼起来。
“丛玉姣,居然是你?”
五通教在云州树大根深,许多高层人物,林方正自然有所了解。
更何况眼前之人,背景绝非寻常。
丛玉姣背后,站着一位半步阳神境界的左道巨擘。
一身强悍的实力,即使同境界的正道长老,也不敢试其锋芒。
“此人很强吗?”
陈宁青见他这么大反应,面带疑惑问道。
林方正眼皮狂跳,心想:“一尊金丹境强者,实力能弱到哪去?打你十个还是可以的。”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见他没有说话,陈宁青将目光望向丛玉姣。
此刻,丛玉姣目光扫来,察觉到陈年青身上,浩荡的气运。
瞬间就意识到,他正是陈家背后的高人。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我五通教据点被灭,都是你干的吧?”
陈宁青微微颔首,“不错。”
听到这话,林方正扭头看向陈宁青,发出声怪叫,表情像是见鬼。
“完了完了,本来还想用乾元宗内门弟子的身份,把他性命保下。”
“这小子抽的什么风?什么功劳都往身上揽,难道不知眼前是一位金丹高人?”
林方正急得像热锅上蚂蚁。
陈宁青仍旧波澜不惊。
只听到丛玉姣仰头狂笑,“不知死活,拿命来!”
说着,一根青玉簪爆发无可比拟的威能,如同流光一般激射而来。
“小子,快躲开。”
林方正目眦欲裂,大声提醒道。
却看到陈宁青脸色仍旧没有太大起伏。
他大手一挥,一道金光裹挟着凌厉剑意,向青玉簪子撞击过去。
两道流光激撞在一起,最终,丛玉姣的本命灵器承受不住砰然炸开,碎屑纷飞。
“噗”
丛玉姣喷出一口鲜血,双目圆瞪,望着那道色来的光芒。
“飞剑,竟然是飞剑!”
话刚说完,飞剑射来,丛玉姣眉心破开一个大洞。
一个透明小人正要从躯体脱出,也被那凌厉剑光绞碎。
如此激烈决定生死的战斗,只是在两三息内发生。
林方正还未来得及反应,目光呆滞愣在当场。
下一刻,一个范围百丈,巨大的灵机天象在陈府上空出现。
这是金丹境之上强者被斩杀后,积蓄在丹田内的灵机,在极短时间内释放产生的异象。。
随着法力天象出现,灵川县城内,实力高深的修士,立刻意识到有金丹境强者陨落。
“怎么可能?”
“莫非死的是五通教金丹强者?”
“此事太过诡异,按理来说,陈家背后有如此强者,早该出现才对啊。”
……
诸多修士目光投注到陈府,想要看破其中虚实。
只是,以往能看破虚妄的法目,此刻却被一道无形屏障阻隔。
纪府。
纪竹心望着虚空中,那团逐渐消散的灵机天象,脸色变得难看。
这是她头一回失去表情控制。
伸出葱白般手指,连连掐算起来。
即便作用三种推演之法,纪竹心也未能演算出其中的原因。
“变化的源头,难道是他?”
思索许久,她心中萌生一个猜想。